第二十二章 相對論?
第二十二章相對論?
桃娘看著趙誦,拉了拉隨同前來的女鏢師,“芳姑,我哥就在那兒。”
女鏢師順著桃娘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趙誦,頷首道:“確實是,隻是沒想到會在千金樓門口見到少主。”
桃娘正要上去,忽然聽到前頭有人笑了起來,說話之人正是那蘇坤。
“婉兒,你是理屈詞窮了麽,你旁邊站著的那位不出麵解釋解釋麽?”
“三叔,你——”蘇婉真的不能順著蘇坤的話說下去,想到蘇坤如此奸詐狡猾。
趙誦覺得再下去蘇婉這邊就堅持不住了。
他剛要上前解釋一番,心道那蘇小娘子應該就是哥哥喜歡的人罷,而他哥哥確實曾經出過家,
桃娘麵色一怒,和那名叫芳姑的女鏢師就上去了。
桃娘興奮道:“哥哥,你怎麽在這裏,桃娘可是找了你許久了。”
“這.……”趙誦看著這個跟堂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上來了,以為堂妹也一起穿越了,於是道,“小桃子,你怎麽也來了?”
“哥哥,你這一去不回的,我都找了你這麽久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
看那少女沒有狐疑,趙誦感覺沒錯。
蘇坤看到一個少女也上去了,他以為那少女是趙誦在外麵的相好。
桃娘的一出現,那些百姓也是這麽想的。
蘇坤的氣勢越發囂張、跋扈起來,指著趙誦對在場的百姓道:“好你個和尚,你現在有什麽話好說了,你還俗就是圖我們蘇家的財產,鄉親們你們看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唉,婉兒你不要被豬油蒙了心啊……”蘇坤越說越是激動,他真沒想到忽然會跑來一個妙齡少女,當著趙誦的麵叫哥哥,瞧這親熱勁兒的。
蘇婉一聽,蘇坤的話實在惡毒難聽,她登時麵色氣得煞白,桃娘的出現直接讓火上澆油了,不過聽到趙誦叫那妙齡少女“妹妹”的,想必應該真的是親人吧,蘇婉這段時間經過和趙誦的相處之後,就算不是很熟,但對趙誦大概也了解一些,趙誦不是那樣子的人。
“沒看到麽,這妹妹都找上門來了,果然是個浪蕩和尚。”
“什麽妹妹的,他可是我堂兄,我是他堂妹。”桃娘聽著很是氣憤,蘇坤以及這些百姓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亂嚼舌頭。
“妹妹,再怎麽解釋也沒用的……”
“可憐那蘇家小娘子.……”
桃娘聽著人群中那些百姓竊竊私語的樣子,眉頭緊蹙,這些人閑得很,最愛捕風捉影這等不切實際的事情了,跟他們解釋沒用的,除非亮出拳頭。
蘇坤也道:“什麽堂兄堂妹的,我看就是jian夫yin婦,一起串通起來,圖謀我蘇家財產的,唉,可憐我那二哥,現在還躺在床上.……”蘇坤說著,又做出那副流著鱷魚眼淚的樣子。
女鏢師忿然,立即出麵,舉出一塊牌子,一一給眾人看,道:“放肆,我家主人乃是皇族宗室,豈是你等凡夫俗子妄議的,再不退去,便報官,捉拿爾等嚼舌之徒。”
女鏢師手中牌子一出手,倒是並沒有讓那些賊人退去,隻見蘇坤身體朝前一步,打算奪了女鏢師手中的牌子。
“什麽皇族宗室,這年頭也敢冒充了不是。”蘇坤可不想讓計劃泡湯,即便真的是皇族宗室又如何,那宗親如今可都被朝廷安置在泉州的南外宗正司,在臨安,隻要有丁相公在,那皇族宗室就是個屁。
不過蘇坤並沒有得逞,女鏢師早就看在眼中,牌子收回,一個過肩摔就把肥胖如豬的蘇坤摔在地上。
蘇坤躺在地上,哎喲叫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女子看起來甚是厲害,居然功夫了得,於是吩咐左右仆從,立馬上前動手,豈能料到仆從不是女鏢師的對手,一二個回合之後,便人仰馬翻,鼻青臉腫,求爺爺告奶奶的。
那些看戲的老百姓見女鏢師如此厲害,又看到亮出個王府招牌,就知道是個厲害人物,此時又聽其他人說起這蘇家三爺在外頭欠了賭債,債主逼上門,這才來酒樓,想必是來問蘇婉討錢的,於是看完戲後便也各自離開。
趙誦方才還在奇怪,這女人是在冒充皇室宗親罷,看小桃子的樣子,好像默許了一樣,應該是在假冒,反正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了,卻沒想到這女子這麽厲害,居然一挑十幾人。
桃娘高興地拍手,“芳姑姑真厲害。”
趙誦對那位女鏢師道:“真是謝謝您了。”
女鏢師聽了趙誦的話,很是惶恐不安,慌忙拱手道:“少主這是折煞我了。”
“多謝了。”趙誦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演戲,沒想到多虧了這個長著像表妹的少女。
蘇坤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從地上艱難起身後,看到情況不妙,又看到大哥蘇乾早就沒有人影了,正準備悄悄溜走,卻沒想到被女鏢師老鷹抓小雞一般直接提在手上。
蘇坤大叫起來:“姑奶奶饒命啊!”
女鏢師順勢一把將蘇坤摔在地上,蘇坤來了個狗啃泥,隨後暈死過去,那些仆從七手八腳架著昏死過去的蘇坤回去了。
蘇婉則立在酒樓門口,呆若木雞,看方才的情形,她就知道那個女鏢師不是說謊了,那牌子她認得,每個皇室宗親都有這樣的腰牌,隻是不知道是哪家王爺的,臨安的王爺她認識,應該不是他們,或許是泉州的南外宗正司。
那趙誦應該就是某個王爺的兒子,小王爺了。
此時她看著趙誦的眼光有些怪怪的,臉有些煞白,心裏頭不知高興還是其他。
隻是趙誦為什麽不把身份提高告訴他,或許是因為其他目的吧。
她好幾次都想問趙誦,可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
蘇婉有些恨自己。
想著這些,蘇婉便也不胡思亂想了。
康士達、趙平也是如此,即便是趙誦和他們說話,他們也都小心翼翼,很是謹慎。
趙誦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都不回答。
那些夥計看著趙誦的神情,也開始恭敬順從起來。
這個時候,人群散去,酒樓又恢複了原樣。
……
包廂內,女保鏢站在外麵,嚴守著,隻有桃娘和趙誦在裏麵。
桃娘很是高興,不過趙誦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堂妹有些古怪。
甚至對方的認知都是這個時代的,而不是趙誦穿越前那個時代的。
難道不是穿越的?趙誦不解,那為什麽會跟表妹趙子桃一模一樣。
桃娘想起任務,見趙誦找到了,便開口道:“哥哥,我們回去吧,爹爹馬上要來臨安了。”
趙誦反問:“來臨安了?”
“是的,哥哥已經消失了一段時日,爹爹來信都催了幾回,都沒收到哥哥來信,我這才來臨安碰碰運氣,沒想到就找到哥哥了。”桃娘說著,有些心酸,這一個月以來,她和芳姑姑兩個人在臨安城逛了一大圈,愣是沒有找到趙誦。
桃娘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隻是哥哥,好像隻認識桃娘,卻對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趙誦見不得女孩子,更何況是長得和他堂妹一模一樣的女孩子。
所以很是尷尬,其實不是忘記了,他根本就不是好麽。
隻是穿越到了此處,占據了這個身份。
又問了桃娘,知道對方也姓趙,也叫趙誦。
趙誦實在想不出,曆史上還有趙誦這號人物。
想著想著趙誦就有些頭疼。
他和這個消失的趙誦長得一模一樣,更疑惑的是,這個趙誦的堂妹還跟他堂妹也長得一模一樣,趙誦覺得是不是一家子都來了南宋了。
還是曆史跟他開了個玩笑?
又或者,是遵循了某個定律一樣,如果自己存在這個世界,那麽那個趙誦去哪兒了,會不會去了他的世界,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應該說的通。
在相對論提出以前,人們認為時間和空間是各自獨立的絕對的存在,但愛因斯坦後來就提出了關於時空和引力的理論。
趙誦覺得他穿越了,也驗證了相對論的存在。
當趙誦問起桃娘,他爹是誰的時候,桃娘一幅古怪的樣子,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哥哥,你連爹爹都忘記了,爹爹可是前朝的濟國公啊!”
“濟國公?”
趙誦記得前朝是有個叫濟國公的人,不過之前是濟國公,後來皇帝死了就升級為濟王趙竑,不過濟王趙竑已經死了,是被史彌遠逼死的,原本應該是繼位為皇帝的,桃娘又說還活著,而且還是趙誦的爹爹,趙誦又記得那濟王之子是早就夭折了,又怎麽會有後代?
趙誦想著,既然濟王都沒死,那自然也是有兒子的。
趙誦一下子接受不來,這與宋史記載的有很大的出入了。
不管了,宋史都是後來元朝的丞相脫脫和阿魯圖先後主持修撰,或許是有紕漏。
趙誦又覺得如今正好有一個身份可以替代,而且那個趙誦或許已經找不到了,不如就先用這個身份,隻是聽桃娘這麽一說,濟王爹爹好像有些不安分。
難道是要……
造反!
趙誦腦子裏這麽一想,脖子處覺得有一把刀架著似的。
桃娘身邊的女保鏢示意了一眼桃娘,她總覺得這個少主有些怪怪的,好像隻跟桃娘很熟,卻對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比如主公要起大事了。
這麽大的事情也會忘記?
還是這一個月以來,少主都經曆了什麽?
難道是得了什麽失魂症了麽,改日應讓胡太醫好好瞧瞧。
桃娘正打算帶著趙誦,離開酒樓,就在這個時候,千金樓門籲的一聲,見是來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