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南洋張家
楊長峰猜測的沒錯,那輛車壓根就不是敵人派來的。不但不是,而且還是指揮部都得到通知,要求告知楊長峰不要針對那輛車的。
開車的人,算是一個熟人,榮氏的那個女人。
“就這麽跟上去合適嗎?”她有些不安,“我們完全可以從正常途徑去找他們談判!”
後座上,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人冷哼道:“正規談判,他們會接受嗎?就這麽跟著,看他們會到哪去。”
“肯定回他們公司啊,要不然還會去哪?”榮氏那個女人道,“不過,正麵談判都拿不下來的事情,這麽跟上去能有效果嗎?”
中年人不屑一笑,道:“為什麽會沒效果?隻不過是你們不肯給他們好處而已,我就不相信陳氏集團會那麽淺薄,難道他們看不出來,隻要他們肥了,上頭就會拿他們開刀的下場?民間資本,說到底也隻是民間資本,隻要想要利益,就要和我們合作。”
能讓榮氏的人當司機的人,這世上並不多見,可見這人的身份。
可榮氏那個女人對這次的事情根本不看好,陳氏集團的那個女老板她想見都見不到,隻在華東分部跟那個姓楊的見了一次,那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而且,他似乎對這些資本大鱷根本不感興趣,她到現在都想不通,明明是個資本家,為什麽非要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位置上呢?
搖搖頭,榮氏女人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中年人,她有一種預感,這次跟上去,恐怕還會被姓楊的捉弄,這個人可不是個善茬。
隱藏的資本大鱷想利用這次機會發財或者掌握一部分權力上的主動,那可能嗎?連榮氏都不敢碰的事情,他們竟想截胡,當陳氏集團的人是傻子,還是他們是皇上?
醒醒吧,大清朝早都滅亡了!
楊長峰很惱火,剛剛接到指揮部發來的指示,讓他不要回頭打那輛紅色小車。
“看來,那輛車上的人不一般,但到底是什麽人,竟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跟蹤我?”楊長峰百思不得其解。
他當然不清楚,人家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而且,美其名曰是“考察”。
要是他們沒法從敵人的伏擊中活下來,當然就不用管了,要是能活下來,在人家看來,楊長峰才有資格讓人家見一見。
“他們想要好處,等於是讓你們陳氏集團給人家打工,給他們把大頭利益讓出來。”江慕洋也得到了消息,她毫不客氣地打電話過來,警告楊長峰道,“當然,他們能拿出的東西,或許你們陳氏集團急需要,如果你們利益契合點一致,基本上就可以合作了。一旦這樣,你自己能想得到接下來你們要麵對的是什麽。如果不合作,他們會跟你們為難,而且,這些人可不是富豪榜上能找到的,他們會千方百計地跟你們為難,或許,你們會有很長時間難熬的日子。”
看來是敵人了,有多厲害?
楊長峰不信邪,他倒要看看,有些人想要幹什麽。
車到能源集團華東分部門口的時候,房車稍稍停了一下。
安保部隊派人出來接應,楊長峰讓車先進去,自己扛著一條突擊步槍在門口蹲著,等那輛紅色小車到眼前之後,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淡淡道:“我不知你們是哪一路神仙,有事走正規途徑來找,別搞這種小動作。”
果然。
榮氏那女人沒說話,她知道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
那中年人搖下車窗,墨鏡沒摘掉,冷冷道:“可能你不知道我是誰,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就不敢跟我這麽說話了。信不信我一招手,這地方就不會收留你們?”
楊長峰問榮氏那女人:“這老小子誰啊?”
那女人道:“這位是張家的,有個人你可能有印象,在金融總部當副部長。”
楊長峰搖搖頭:“還真沒印象,說吧,跟蹤我,為什麽。希望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隻好動手讓你們說了。”
“跟我沒關係,張家的人要讓榮家的人做事,榮家也沒法拒絕。”女人道,“他們是百年名門,一百年前就在江州玩資本了。”
“這麽說,還是個名門世家?”楊長峰拉上保險,“我這人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打擊侵略者,打擊這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王八蛋。你下車吧,我不跟你為難。”
中年人愣了,沒想到親自來找一個小癟三,居然會被這麽對待。
“你知道張家……”話沒說完,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楊長峰道:“一百年來,我們就是專門打擊你們這種人的,你還敢跳出來?說,找我什麽事。”
榮氏那女人沒下車,她不認為楊長峰敢開槍。
可楊長峰真就開槍了。
這輛車是防彈的,要是車窗玻璃被落下來,他還真隻能掀翻這輛車,可現在嘛,他想揍人,還犯不著被防彈車擋著。
那中年人一張口:“信不信我分分鍾……”
這就是名門世家?
楊長峰沒當回事,他開槍了。
子彈打在對麵的車窗玻璃上,那個陰沉著臉,坐在中年人旁邊的好像是個瞎子的人被這一聲槍響嚇得驚叫起來。
“二叔,你沒事吧?”中年人扭頭看了一眼,很公式化地問,並沒有真的關切。
楊長峰再問:“找我到底什麽事,說吧,別讓我問第三次。”
他威脅道:“我是有權力擊斃任何一個跟蹤我的人的,更不要說一個威脅我的人。”
張家?
哪個張家?
他決定了,回頭等自己的部門成立起來,第一個就找這些所謂名門世家的麻煩。
他可沒少聽上頭的暗示,跟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不但不要走近,還要打擊他們。
百年名門?
說白了就是前朝餘孽而已,就這樣的人,不在家裏乖乖吃飽肚子等死,居然還想跑出來作威作福,他們不死,都對不起他們這麽作死。
要說他們的勢力,楊長峰相信,那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硬抗下來的,可為什麽要硬抗?
還是那句話,他敢玩命,他們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