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錯覺?
門外的人飛快散掉了,這是兩個狠人的鬥爭,他們從沒看得起他們這些人,誰都清楚的很。
可想找老板獻媚,他們沒這個門路啊。
怎麽辦?
不知誰忽然喊了一聲“找蘇副總”,大部分人都反應過來了。
是啊,姓楊的太強硬,老板地位太高,大家都巴結不到,蘇副總可以啊。
蘇副總在公司的形象一直都不錯,很平易近人,也很能設身處地地為大家著想,更是個為大局著想的人,這麽多人,公司總不能全部趕走,總要留下大家繼續為公司做貢獻的。
仿佛有了底氣一樣,這幫人蜂擁著往樓上衝去。
到了樓上才被告知,蘇副總已經離開了,有工作需要蘇副總出馬。
剩下的副總們神色複雜,誰也弄不明白,為什麽姓楊的一來就把王虎給限製住了,憑什麽?
是王虎不夠有錢,還是不夠有心眼?
為什麽就被姓楊的一個光杆司令給拿下了呢?
不少副總已經看到了他們的結局,綜合陳艾佳一個多小時內對那麽多單位發出投訴函,集團公司牛氣衝天的時間又要到了,他們這些拖了很多後腿的人,至少也該被老板開除掉。
不幹淨啊,一旦被開除,那些問題全都暴露出來,相信強硬的集團公司不會讓他們去頤養天年的。
主動吐出來?
不,不行不行,吐出來還要被姓陳的送進去吃窩窩頭,為什麽要吐出來?再說,憑什麽吐出來?
有人打起了潛逃的心思。
沒有人想到陳艾佳就在這兒等著他們呢,不跑還不是很好查處,一跑就查,絕對沒問題。
“給檢察院的材料都帶過去了嗎?”辦公室裏,陳艾佳打電話給一個律師,是她剛才才聘請過來的,跟公司的元老們沒有利益牽扯,可以放心。
那邊回答已經在檢察院立案,但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收集材料。
陳艾佳稍稍笑了一下,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中。
給他們一天時間,這些人,是需要一兩天時間去整理他們的財產,轉移他們的資金的。
不動沒有證據,一動就有了,這不是打草驚蛇,這是上屋抽梯。
陳艾佳抿了一口咖啡,很是得意。
姓楊的,姐也是高智商的人,別以為就你有那能力了。
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死人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陳艾佳啊的一聲。
他怎麽在這個時候想起給她打電話了?
看著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陳艾佳一時左右為難。
接,還是不接?
遲疑著,電話自動掐斷。
不用為難了。
剛要放下手機,陳艾佳看到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剛辦了離婚手續,我想明白我適合什麽樣的生活了。”這是第一條信息。
陳艾佳一怔,明亮的眼睛裏露出喜色。
很快,第二條短信又發了過來。
“晚上有空嗎,我到江州,想見見你,老地方,可以嗎?”
陳艾佳踟躕起來。
這個約會,她很想去,可是……
姓楊的要去參加賽車比賽了,如果被他知道辛辛苦苦跟王虎鬥爭,還幫她爭取孫公子的幫助,結果他在跟人玩命,她卻在約會,他會怎麽想?
有一點陳艾佳很清楚,楊長峰並不是為了他自己才答應給孫公子去掙那個麵子,如果沒有孫兆星的支持,陳艾佳到現在也不敢跟那麽多政府單位強硬地展開鬥爭。
可是,如果去看姓楊的發瘋,這次約會太難得了,她不想錯過。
錯過也許會後悔一輩子。
怎麽辦?
該怎麽選擇?
安雅慌慌張張地衝進來,讓陳艾佳暫時不用糾結了,她有點心慌意亂,叱道:“慌什麽,怎麽了?”
“不好了,他們打起來了,快把人打死了。”安雅氣喘籲籲地匯報。
打起來是意料中的,可快打死了怎麽回事?
安雅道:“本來好好的,就說幾句話打一下,後來那幾個保安部的班長想偷襲,就大打出手了,一個班長已經被打斷了肋骨,血流了一地。”
陳艾佳皺皺眉,忽然有些煩躁。
姓楊的怎麽就這麽能惹事呢,算了,不管了,就讓他被抓起來算了。
隻要不用今天這麽糾結,明天再把他保出來就行了,誰讓他這麽膽大,自己找麻煩呢。
這個想法讓陳艾佳忽然想打自己幾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恥了,人家是自己跟王虎過不去嗎?
或許,一旦他知道自己這麽想,反過頭就能跟王虎勾結起來。
想想那五個打手在的時候自己的無可奈何,陳艾佳打了個寒顫。
這兩個人一旦合作,別說反擊,就算是整個公司,他們也能想怎麽就怎麽吧?!
不,這種情況不能發生。
陳艾佳立即回短信:“剛有事,才看到,對不起,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對不起。”
對方很快回短信:“那好吧,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也變了。”
陳艾佳驟然煩躁,憑什麽被你需要就要出現,不需要就要趕緊離開?
對方馬上又發過來一個信息:“對不起,心情不好,說錯話了,你會原諒我的,是嗎?你知道,我是投入這段感情的。”
陳艾佳的氣瞬間消了,是啊,她是能理解的,能理解,那自然就能原諒了。
算了,他也不容易。
“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喝咖啡,埃菲爾西餐廳。”鬼使神差一樣,陳艾佳把地方定在了埃菲爾。
對方過了很久才回話:“好,我等你。”
不知怎麽的,看到這三個字,陳艾佳心裏有些嘲諷的酸澀。
放下手機,陳艾佳慢條斯理地對安雅說:“打起來就打起來吧,該怎麽處理還怎麽處理。”
安雅愣了,她沒想到陳艾佳居然會這麽說。
他又不是變態,怎麽可能成下手那麽狠的人,這不是在幫她徹底掌握局麵嗎,她不是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冷血?
一瞬間,安雅似乎想到了不該想的,臉色倏然蒼白,倒退了兩步,張了張嘴,心裏隻有一句話。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原來,這個一直把自己當朋友的人,本質居然是這樣的麽,她變得忽然那麽陌生,那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