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虛驚一場
楊長峰見過不少通過控製家人而達到控製某國政要的專業境外武裝團夥,也解決過不少這種特殊間諜,這很容易對他形成一種習慣,麵對這些有一定影響力的官員家的子女,他心裏總是提著一根繩。
孫兆星算不算超級官二代?
他父親可是絕對的大人物,在我國如今影響力與日俱增的大環境下,敵對分子是不憚於用任何一種方法,達到控製我國官員,從而達到控製我某些部門,進而打斷我們的穩定發展的。
孫兆星家的首長,一旦因為孫兆星被敵對分子千方百計地控製了,他會不會為了孫兆星背叛了他的原則和忠誠,成為境外敵對分子手裏的一枚棋子?
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而那個安德烈,楊長峰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就是這種組織的一個特派員,可他接觸孫兆星,把孫兆星氣的火冒三丈,又放不下豪門公子哥的麵子不得不跟安德烈一次又一次地對賭,這種行為似乎並不隻是為了錢。
安德烈難道就不知道惹急了孫兆星,他可能連命都得留在江州嗎?
他一定是知道的,但他還是在挑釁孫兆星這樣一個恐怕賽車技能根本達不到專業賽車手級別的超級官二代,至少可以給楊長峰一個暗示,這個安德烈並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這家夥身後還有大魚。
或許,這次自己會身不由己地再次接觸到以前的那些同事,可楊長峰沒法置身事外。
從孫兆星的行為來看,他還沒有察覺這個安德烈靠近他的性質有多嚴重,更嚴重的是,沒有人管這件事。
楊長峰無法坐視不理。
到學習室裏繼續發呆,他不知道兩個女孩對他討論了整整一下午。
“我怎麽感覺怪怪的,這家夥未免對這件事也太上心了。要不,後天晚上我們也去看看?”陳艾佳偏著頭看著安雅,手裏的鋼筆在文件上點了又點,就是沒簽她的名字。
安雅道:“沒必要吧,可能就是為了接近這個孫兆星,他才故意這麽說的呢?”
陳艾佳不信,要不是圈裏鑽過,怎麽會知道安德烈?伊萬諾夫是什麽人,又怎麽可能知道關於賽車的那麽多事情,難道,這家夥以前真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累了才回歸都市了?
陳艾佳決定,一定要搞清楚楊長峰到底是什麽身份,他不能不清不楚地在公司當主管,至少以前他做過什麽,自己這個老板還是有權力知道的。
“後天不要安排太多工資,準備一下,到時候過去看看。”陳艾佳又不是不知道地方,她也不會跟楊長峰一起去,就是跟在後麵過去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吹牛。
至於萬一出了問題,陳艾佳也覺著,楊長峰留在公司的作用更大,如果可以,她也會幫忙先把人帶回來。
這也算是陳艾佳的兩手準備。
下班後,安雅開車先回她的出租屋收拾東西,周末就要住過去了,該收拾的當然要先收拾好。
而且,姓楊的那麽好色,安雅也不放心陳艾佳一個人在那麽大的別墅裏住著。
楊長峰又開上了那輛四環,陳艾佳一如既往帶了幾份文件,今天晚上要處理的工作不多,她還想早點休息。
王虎沒出現,但保安部的人卻比以前認真了很多,門崗四個人,比以前多了一倍,辦公樓樓下四個人守著大門,對沒有帶胸牌的還會盤問一番。
這大概是王虎收縮勢力的表現,暫時他還沒找出楊長峰的路子,沒有破綻,他不敢隨便出手了。
最強的手下已經被幹掉了,憑剩下那些人,王虎自己知道沒法對付楊長峰。
“以後不要單獨出門,雖然你很能打,但他們人多。”車上陳艾佳看著文件,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向楊長峰說。
楊長峰在後視鏡看了一眼陳艾佳,才慢吞吞地道:“今天晚上可能就會有辦法了,他們等不及,明早再沒有動靜,我就去找武裝部招聘人手,王虎不動手,我們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再去收拾他。”
陳艾佳猶豫著,詢問道:“能不能暫緩一陣子?目前公司不適合有太大的動蕩,要不然,董事會會給我太大的壓力,不適合我逐步掌握整個公司。”
等一等,等到什麽時候?
打仗從來都是戰鬥一開始就必須往上衝,現在敵人已經出現了,而且子彈已上膛,你要不打算有消滅敵人的決心,那就別怪敵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對你反撲過來。
楊長峰道:“那是你的事情,我隻知道現在沒有辦法停下戰鬥的進程了,王虎不會給我很多時間,我也不會給他重整旗鼓的時間,雙方都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那就隻能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可以猶豫不決,我不能。”
陳艾佳氣道:“為什麽?難道你已經打亂了他們的陣腳,他們還不想得到一段時間的喘息之機?我就不信,早幾天動手還能給你增加多大的勝算。”
當然不會增加我的勝算,但這會降低對手的勝算,反過來也就是增加我的勝算。
不趁著這個機會動手,逼著對手一步一步往我們的預設埋伏圈裏鑽,等他們重新整理號精力,到時候就算我們的實力也增強了,可損失也就大了。
楊長峰不置可否,他不勸服陳艾佳,反正她也別想阻撓自己。
陳艾佳很惱火,就沒見過這麽膽大的員工,他就這麽篤定他不可或缺嗎?
突然,兩輛車擦著四環切了過來。
楊長峰一凜,喝道:“坐好了,有情況!”
陳艾佳還沒被驚慌控製,那兩輛老舊的桑塔納呼嘯著從兩邊衝了過去,這是兩輛開著車窗門的車子,車裏各有三四個人,對四環視而不見。
不是衝陳艾佳來的?
楊長峰總覺著不對勁,他有強烈的那種感覺,這兩輛車很危險。
“怎麽開的車,酒駕了嗎?”陳艾佳拍拍胸脯,楊長峰剛才猛打方向盤,差點讓她額頭磕在車座上,心有餘悸地道,“還好,隻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