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尋仇
意外的是田美很是精通,但就是有點放不開,田美正走著莊。
雲墨站起來,說要出去透透氣。
走廊裏靜悄悄的,已經沒人了。
雲墨洗了把臉,斜靠在洗手台上,剛才實打實的和狗煙波喝了四杯紅酒,這會兒酒精有點上頭,倒不至於多醉,就是不想動。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田美那流光溢彩的眼神:“年輕真好啊!”雲墨想。
忽然身子一輕,被一個人撞進了旁邊的母嬰室,雲墨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將她抵在牆上……
不像親吻,倒像是尋仇。
雲墨反應過來的時候,苟煙波已經走了。
孕嬰室沒有開燈,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直瀉進來,柔軟的鋪在雲墨淩亂的衣領上。
雲墨再次回來的時候,頭發整齊、妝容精致,隻是原本紮在手腕上的絲巾係在了脖子上。
苟煙波手臂搭在田美的椅背上,正和蘇轍說這什麽,見雲墨進來,抬頭看了她一眼,雲墨視線沒有在苟煙波臉上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洋有些醉了,低頭覆在雲墨耳邊輕聲說:“你這樣也很好看!”
雲墨也低頭對他說了句什麽,苟煙波沒聽清。
然後就隻見沈洋轉頭對蘇轍說:“明天還有事,要不今天先到這?”蘇轍跟著也站了起來,組織大家喝了最後一杯團圓酒。
剛坐上車田美就問狗煙波:“你為什麽要灌章老師喝酒啊?”
苟煙波不知道在想什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剛說什麽?”
田美又問了一次。
苟煙波才淡淡的說:“她又沒醉,我不過就是助個興!”
“才怪”,田美嬌嗔:“才怪,她肯定喝多了!”
苟煙波捏了捏眉心:“你怎麽知道?”
“她補妝啦,嘴唇也咬破了,連口紅色號都補錯了,出去那麽久肯定吐了!”
苟煙波突然抬眼看了她一眼,對身後的王珂說:“我有事,你送她一下!”然後不由分說,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
雲墨的確有點喝多了,沈洋喊了代駕,小心的把她扶上車。
雲墨枕在沈洋肩頭睡著了,到雲墨樓下,代駕停好車就離開了。
沈洋就坐在車裏,任雲墨睡著,夜晚的風很輕也很涼,沈洋將車窗降下來一點縫隙。
透過縫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兩人枕著月色,頭挨著頭,一片祥和安寧,小區裏綠化很好,四下寂靜無聲,偶爾隻能聽見一聲蟲鳴。
雲墨是在淩晨兩點左右醒來的,沈洋將她送上樓很快就下來了。
穿過小區的時候沈洋腳步輕快,絲毫沒有發現樹蔭下停著一輛出租車,後座上的男人一直安靜的看著他。
第二天醒來,雲墨頭有些疼。星期日也沒有課,她打算在家呆著。沈洋打了電話過來,問她好些沒?雲墨說沒事。
6月的天氣,還不算很熱。
雲墨沒有開空調,這套房子設施非常齊全,新風係統效果很好,即使沒用加濕器,也不覺得幹燥。
她就那樣赤著腳走到窗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沒來由的胡思亂想。
她這幾天總是胡思亂想,偶爾還伴隨著失眠,雲墨歎了口氣,
雲墨的課幾乎都是選修課,大四學生最近都很忙,來上課的學生並不多。
因為要考雲墨的研究生,田美幾乎每節課都去,雲墨也跟她提過,讓她好好準備筆試,還幫她找了很多複習資料。
田美很謙虛卻又固執,一定要來聽她的現場課,見勸解無用,雲墨也就不再堅持,隨她去。
最近苟煙波似乎很閑,雲墨每次下課都能看到他來接田美,鮮花巧克力狂轟濫炸,小姑狼整張臉上都洋溢著關不住的春色。
今天下課,雲墨出來的很晚,等教學樓裏學生幾乎都走完了,她才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磨蹭,可能潛意識裏是不想看到那個人吧。
雲墨意外的發現田美居然也沒有走,一個人拿著電話孤單的等在教學樓門口,見雲墨出來喊了聲:“章老師!”
雲墨點點頭,問她為什麽還沒走?
田美不好意思的解釋說:“苟煙波堵車了,要晚點才來!”
雲墨點點頭,轉身準備走。
就看見遠處來一輛駛銀灰色的奔馳,苟煙波笑嘻嘻的打開車門,手裏捧著一束新鮮欲滴的百合,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台階。
他先笑著和雲墨打招呼:“喲,章博世,好巧啊!您也在。”
雲墨對他點點頭,沒說話,勁直走向自己的車。
雲墨啟動的時候,車輛顯示輪胎壓力不足,她下車查看了一眼,右前輪不知什麽時候紮了一根釘子。
雲墨有些不知所措。
苟煙波攬著田美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雲墨問:“張博士,是需要幫助嗎?”捧著花用胳膊肘在苟煙波身上碰了碰:“師哥,你快幫張老師看看,是不是車壞了?”
雲墨抬頭看了眼慢慢起身禮貌的回應:“謝謝,不用了!”
“用的,用的,您看都紮釘子了!章老師,您千萬別客氣!師哥,你會換輪胎吧?”田美趕緊催促著苟煙波。
雲墨勉強笑了一下:“真的不用了,謝謝,我這是防爆胎,去最近的4S店隻需要5公裏。”說完她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上了車,絕塵而去。
“章老師性格真奇怪,忽冷忽熱的!”田美嘟囔了一句,苟煙波沒有說話。
雖然隻有公裏,雲墨還是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下班時間實在太堵車,聯係好保險公司定損,換完輪胎,回到家已經接近9點了,4S店的工作餐,她一口沒動。
這會兒回到家裏已經餓過了,她給自己衝了杯牛奶,喝過之後,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雲墨突然想起了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話:幸運的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雲墨不知道自己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好像她一直都在努力治愈。
可總是事與願違,心裏那刀疤好了又被揭開……
這些年她參與了那麽多項目,治愈了那麽多人,可為什麽沒有人能夠治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