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你聽到了什麽?
江總說完,已經抬起一杯酒,我也連忙端起一杯。
“來。”江總說:“沈總既然對這一些鶯鶯燕燕沒什麽興趣,我們幹脆就喝酒,就當作過來純屬是為了娛樂的。”
“好,江總,我敬你。”我說:“幹!”
“幹!”江總說。
我們的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想不到沈總竟然這麽潔身自好,看來沈太太……應該是個魅力十足的人呢,有機會的話,沈總帶著沈太太一起過來,讓我江某人靜一靜地主之誼啊。”
“好。”我說:“有機會的話,回來麻煩江總的。”
“隨時歡迎。”江總道:“來沈總,再碰一個。嗯,就祝我們接下來能合作愉快。”
“幹!”
後來我們喝著喝著,江總身邊就多了兩個女人,她們正在給他灌酒,我也見怪不怪了,目光並沒有往那邊放,但是這樣的壞境,我始終是不喜歡的,我有點坐不住了。
正想著要不要找了借口離開,小陳突然間趴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沈總,太太那邊有新的消息。”
“嗯?”
幾乎聽到“太太”兩個字的時候,我立馬就打起了精神,畢竟現在這個點,她那邊又有什麽事情?
小陳埋頭下來,一隻手擋住,在我耳邊說:“沈總,阿軒剛剛來信息,說太太下午去見了傅清和。”
“什麽?”
見傅清和,她去見傅清和做什麽?
“現在什麽情況?”
“阿軒說,下午太太出去之後,就上了傅清和的車,他們兩個人去了“夜帝”。”
“夜帝?”
那不是一家酒吧嗎,她跟傅清和去酒吧做什麽?
我正急著,小陳立馬跟我說:“沈總你別急,阿軒一直跟著,沒什麽事,就是去喝了點東西,聊了一些事情,但是具體什麽事,那就不知道了,但是太太聊完之後直接就回家了,看那個樣子,臉上的表情並不太好看。”
不太好看,現在不太好看的應該是我好嗎?
“現在她回去了?”
“是的,阿軒一直跟著,現在還在別墅外麵。”
“嗯。”我說:“讓他隨時注意著。”
“好。”
話閉,我便拿到了自己的手機,這裏麵太吵,手機又放在了沙發上,我根本就沒有注意,現在一打開,全是沈軒的電話,還有一條短信,全是關於剛剛那一件事情的。
傅清和,他到底想做什麽,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地約沐惜文?
抬眸,見江總的興致已經全部都在那兩個女人身上去了,我心裏頓了頓,隨意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
剛上車,我拿著手機就準備給沐惜文打電話,可剛要撥號,就猶豫了,拿在手裏掂了掂。
打過去,又要說什麽?說,你今天見傅清和了,你們說了什麽?敘舊,談舊情?
車子往前開了一段,小陳知道我現在的情緒,一路上也沒有說什麽。
在經過A市市中心的轉盤的時候,我給沐惜文打電話過去了。
“不是說去逛街了嗎?怎麽沒有收到你的消費信息?”
我想了想,覺得隻有這麽一個理由能說得過去,不然她都以為我的人,隨時都在跟蹤她。
“那個。”她遲疑了一下,隨後道:“沒看到什麽需要買的東西。”
我想起看沈軒給我的信息的時候,也有保姆給我發的,說沐惜文回去,連晚飯都沒有吃。
我便問:“那王姨說你晚上回家,晚飯都沒吃,怎麽不吃?”
“不想吃。”
我:“.……”
竟然有點找不到說的了,還不能直接問,我整個人都頓住了,舉著手機對著窗外發呆。
突然間,那邊卻叫了我一聲,問:“沈旭堯,你在哪裏出差?”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秒答:“廣州。”
隻是我不知道,傅清和之前跟她說的是什麽,直接就把地名說出來了,有些事情,我不打算這麽早告訴她的,時機還未到。
“廣州?”她說:“你去那邊,是做什麽?”
這時,我心裏開始有點疑心了,突然間問我出差的地點,還要問我在這邊做什麽?
她從來沒有對我的工作感興趣過,現在突然間問到,難道說,這就是傅清和跟她談話的內容?
嗬嗬嗬。
他想幹什麽?想走人情牌,還是感情牌?
沉默之於,我下意識就拿到了車後座的一疊文件,翻動了一下,紙從手中過,提醒我現在正在打電話。
“談生意。”我說。
那邊靜了好久,我不知道傅清和具體跟她說了一些什麽,現在她應該在糾結著要說什麽。
也許過了兩分鍾,或許是五分鍾,那邊依然沒有聲音,隻聽見她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
我終於硬著頭皮問:“沐惜文,你是不是聽到了一些什麽話?”
“你想說什麽?”
她一直在等著我說話,她想要問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樣開口。
“沐惜文。”我說:“.……你從來不會問我工作上麵的事情,這一次,為什麽就突然對我的工作感興趣了?”
我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直接就問。
她還拐了一個彎,說:“如果我說我是關心你呢?”
我嗬嗬笑了兩聲,直接挑明了說:“那樣虛偽的話,不像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我問:“傅清和到底跟你說了一些什麽?”
那邊直接頓住了。
我不管她現在在想些什麽,單槍直入地說:“你隻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她說:“沈旭堯,我是見了傅清和,他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你這一次出差的事情,你這一次去廣州,是為了房地產業,你要大力開發房地產業,是嗎?”
“是。”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我就不打算瞞著她了。
神
沐惜文說到這裏,我基本上知道傅清和跟她說的是一些什麽了。
他知道沐氏對於沐惜文的重要性,這麽多年,沐惜文一直都在糾結這個事情,而當年的沐氏,是致力於服裝業的,包括沐惜文父親在世的時候,都不曾改變過公司的運營,也沒有擴展其他的業務。
那是她們家祖傳下來幾代的事業,所以一直堅守著。
跟我想的相差無幾,他現在回來,就是來報複的,先從沐惜文下手,想要將我跟沐惜文之間的關係鬧得更僵。
“是。”我肯定回答,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我就不打算隱瞞她了。
“那麽.……以後的沈氏,就沒有服裝業了,是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遲疑,聲音都有點發顫,應該很害怕我像剛剛一樣,直接給肯定回答。
但是這就是事實,我沉了一口氣,低聲答:“是。”
她立馬就變得激動了,說:“沈旭堯,你憑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做?你憑什麽!?”
我現在安慰不了她,隻能說:“你先別急,我打算回來了,才跟你細說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聽別人怎麽說,你現在應該相信我。”
“沈旭堯,你這是想要先斬後奏嗎?為什麽要回來了才跟我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做的這一切,居心何在,你想要吞掉沐氏嗎?徹底吞掉沐氏?”
“你冷靜一點。”我也急了,說:“沐惜文,你不要聽他說什麽就覺得是什麽,一切等我回來,我回來自然會跟你說清楚,這樣好嗎?”
然她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權,說:“什麽叫別人說什麽,我就覺得是什麽?沈旭堯,難道剛剛說的事情,不是你正在做的嗎?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了,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或者說,你回來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事情這麽明顯,難道你還有什麽隱情?”
“總之,你先冷靜下來。事情真的不是你現在想的那個樣子,沈氏有些事情,我們不可能什麽都讓外界知曉,有些事情隻是假象,沐惜文,你要是相信我,現在就什麽都不要問,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這麽些年,沈氏涉足的產業並不少,但是近兩年,我直接將大部分的精力全部都轉移到了房地產業上,一個企業的運作,如果隻限於一種產業,那麽這個公司不管怎麽樣,都發展不大,甚至還有可能被淘汰。
再一方麵,當初我這樣下了死心要跟沐惜文結婚,已經讓我爸媽傷心難過了,畢竟他們什麽錯都沒有,我雖然說要給沐惜文一個重生的沐氏,但是,我如果大張旗鼓地這麽做,隻怕令我爸媽更傷心。
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再傷害他們。
所以近兩年來,在外人的眼裏,我一直在淡化沐氏之前留下來的服裝業,大力拓展了其他的行業,並且在其他行業上麵,也得到了很大的成績和進展。
沐惜文這幾年都待在家裏,從前她就對這一些事情不感興趣,這幾年也是一樣的,所以現在才發現。
但是沐惜文和外人不知道的是,我在另外的地方,在B市的鄰市,以沐惜文的名字重新建立了一個服裝公司,那就是我承認的給她的重生的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