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拿捏不得
我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敢這麽主動。
隻不過中途我接到一個電話，又離開了。
在車裏，我想起了剛剛的場景，又想起了我和她之間的曾經，那一些點點滴滴，前部縈繞在我腦海裏，竟覺得好像是很多很重的東西壓在我心間一樣。
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雖然我今天的話說得很絕情，我說養她還不如養一條狗，但其實給我一條狗，我怎麽可能這麽盡心盡力？
我說如果她真的不想要，真的不想要我的愛，真的不想要依靠我，那麽沐氏我不會再保了，我讓她滾出沈家，讓她自求多福。
幸好她是妥協了，現在回想起來，如果她就將我說的話說出了口，就賭氣說：“好啊，滾就滾，我沐惜文怕什麽？”
如果她真的說了這麽一句，或者說說了一句跟這樣的話意思相符合的回答，那我要怎麽辦？就此放手了嗎？如果不放手，那我又要怎麽樣才能找到台階下？
我突然覺得，曾經陸璟宸說的一句話說得特別對，他說：“旭堯，你他媽這一輩子，就被沐惜文三個字牢牢的定死了，如果沒有這個人，你的愛情，你的生活，將會是另外一個單行道的軌跡。”
是，我他媽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別人拿捏不得。
想了一會兒，前麵開車的沈軒跟我說話，我才抽神回來，開始專心看手中的那一份文件。
那裏麵有她們加班做出來的設計圖紙，隻是一個大概的模樣，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基本上已經成型了，我看著覺得還不錯。
隻需要做一些調整就可以了。
沈軒在前麵，突然間提到：“沈總，小道消息，聽說張家的千斤跟傅清和結婚之後，公司裏麵的大部分業務，就會交給傅清和打理了。”
我覺得有點震驚，畢竟張家的家業，不管他是不是代理執行，都是應該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要是結婚之後，就正式給他管，這怎麽樣都說不過去，畢竟張曼麗的父母都還不是很老，還未到退休的那一種地步。
沈軒答：“是啊，一開始我也覺得很驚訝，但是聽說之前張曼麗跟傅清和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關係了，兩人已交往了好幾年，嗯，如果那個人的消息可信的話，都已經交往了兩年多了。”
“而且，張家二老好像對傅清和還是比較看好的，畢竟他的表現是不錯的，能力上麵，也是可以有目共睹的，之前張氏有好幾個項目，就是他在協助，效果都不錯。”
我一隻手撐著下巴，沉眸想剛剛沈軒跟我說的話。
交往兩年多，那就是跟沐惜文分手之後不久了？
他能這麽快忘記沐惜文？
憑我對傅清和男人對男人之間的了解和直覺，我覺得不是的。
就算張曼麗很吸引他，那個時候，感覺那個時候，也.……有點早。
希望不是我心裏想的那樣，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得不防，如果他隻是裝裝樣子，想要借助張家的力量，來跟我抗衡，那我也應該做好準備。
沈軒突然問我：“沈總，那.……你要不要約他出來見一見？”
見？我們不久之前才見，他還被我打了一拳，我靜了靜，伸手就想要去摸包裏的煙，包裏卻是空的，沉眸好幾秒，我想到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抽了一支。
應該是被我放在辦公室裏麵了。
“你身上有沒有煙，給我拿一支。”
沈軒有些遲疑：“沈總.……有是有，我的煙.……要不我停下來，現在就去幫你買一包過來，你等等我。”
“不用。”我不置可否地道：“不用那麽麻煩，就抽你的。”
“.……好嘞。”
他給我拿了一支，火機也遞給我，我急急地往放進嘴裏，含了一口，看著煙霧從嘴裏溢出來的時候才感覺好一些了。
車子一路往前開著，車內很靜，我一直望著窗外，沈軒一直在專心開車。
在沈軒都可能已經忘記他的上一句話說得是什麽的時候，我突然低低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不用了，他才剛回來，搞不出什麽大的動作出來，等以後，慢慢見也也不遲。”
“好。”
沈軒會意，立馬回答，反應還是挺快的。
“到廣州需要多長的時間？”
這一次出來，是廣州那邊突然有急事需要處理，之前跟廣州的一個房地產商談了一下，他突然來了電話，說那邊有一個合作，可以考慮一起，讓我過去看看。
時間定在明天早上十點，晚上沒有飛機了，我們隻有開車過去。
沈軒看了一眼時間，說：“沈總，十點之前趕到時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這樣，你睡一覺，之前你都沒有怎麽休息，稍微休息一下，到了那邊我叫你。”
“嗯，好，辛苦。”我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但不過到了那邊，我確實需要體力和精力，睡之前我跟沈軒說：“這件事情之後，你放個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好。”
“嗯，還有。”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事情，猛地反應過來，對著沈軒說：“那邊叫小陳隨時注意著，嗯，你休息的那一段時間，幫我留意一下一些比較出名的婦產科醫生，女的，挑選一個最好的，給我找過來。”
“.……好。”
他微微頓了一下，但最後什麽都沒有問，車裏很靜，夜色下，我倒在後座漸漸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我們已經到了廣州的市區了，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七點多一點。
車子依然往前開著，然後慢慢地停了下來。
在等紅綠燈。
沈軒看了一眼後視鏡，問我：“沈總，我們現在先去預定的酒店，還有時間，你可以先洗個澡，稍微準備一下，我們再過去。”
我揉了揉眼睛，答：“好。”
車子很快到了酒店，有人過來將我們的車開走，我站在大堂，等著沈軒辦完入住手續過來。
“沈總，可以了，八樓，我們上去吧。”
“好。”
我們上了電梯，電梯裏麵，我讓沈軒點一杯咖啡，一會兒送到我的房間。
沈軒說已經點好了，是我平時喝的那一種口味和牌子，說二十分鍾之後就能送到我的房間。
“好，謝謝。”
他竟然想得這麽周到，說實話，這麽幾年，沈氏能夠走到今天，他們也占了不少的功勞，好多事情，他們都是盡心盡力地在幫我辦，陸璟宸說，沈軒和小陳兩個人，如果是女的，完全能夠當我的賢內助了。
我當時笑笑，心懷感激，卻清楚，如果是女的，我就不可能讓他們靠我這麽近了。
十點，許墨許總的辦公室，我們兩個對立而坐，桌上放了兩杯熱茶。
“旭堯兄，這個事情有點急，連夜打電話給你，害你耽誤行程了，不好意思。”許墨說。
我端著茶小酌一口，放下去，微笑著：“許總這是說的哪裏話，你看這個不是好事嗎？你既然想到了旭堯，這就是我的榮幸，隻要你不嫌棄，以後就是經常夜半叫我，那也是可以的，小弟絕對隨叫隨到。”
他要比我大上十來歲，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快二十年，白手起家，雖然學曆上並不令人驚歎，但是在商業上的成就，那是令人歎為觀止的。
是我應該學習和欽佩的對象。
“好。”聽完我的話，他也不再客套，簡潔直接道：“旭堯兄，你這樣說，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必要賣什麽關子了，說實話，我這次選擇跟你合作，確實也是調查過你的，商業上嘛，這些都是必要走的過程，也希望你能理解，嗯……我覺得你確實也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這一次這麽急呢，是因為這塊地，上麵很快就會放下來，我拿到的是內道消息，為了能夠讓我們能夠十成十地拿下這一塊地，我想消息下來之前，提前就針對這塊地，做一些相應的計劃。”
我點點頭，說：“許總這樣當然可以，我沈旭堯也喜歡做比較有把握的事情，提前準備，這是肯定是好的，不知道許總接下來，是模樣安排的？”
“這樣。”他突然間坐直，翹起的腿放下來，沉聲說：“我馬上就能帶你過去看看，先統一一下你的意見，看看這一塊地，我們要修什麽樣的房子，要怎麽樣去建，後續再慢慢地商量，從怎麽樣設計到施工，再到最後的宣傳造勢，我們都好好地商量一下，好吧？”
“沒問題。”我說。
話閉，許墨直接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嗯，那我們現在就走？”
“好，許總請。”我小一些，當然走在他後麵，他也沒有推辭，笑道：“走。”
沈軒就在外麵等著我，見我們出來，也跟了上來。
一路上，我和沈軒，許墨也叫上了助理，包括許墨公司裏麵策劃部的人也跟著一起的。
好幾個車同時往那塊地開去，我和許墨坐在同一個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