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一轉身便將狼小六送了人情
“那我們這邊也這樣行不行?今天,你隻要露個麵,剩下的就都交給我和李遠友怎麽樣?”
應書和李元友相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堂堂靈山書院的青靈子被一個小小的學生自治會會長職務嚇得隻想狼狽而逃,說出去誰信啊!
可是,正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也看出了狼小六跟擂台之上截然不同的氣質和魅力。
擂台之上,那是山崩地裂卻麵色不改的霸主狂氣;是誓死也要護住身後之人的英雄豪氣。
現在卻完完全全是驚慌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小女兒情態。
是讓人情不自禁產生想要保護她渴望的弱質纖纖的小女兒情態。
原本,是形勢所趨,也是他們想要借助狼小六名氣擴大影響的。
現在卻更多了想要幫助她,保護她的想法。
他們心念中的雜質不由隨之沉澱了許多。
狼小六看他們倆一臉真誠,心裏也是一片透亮磊落,便再不好繼續推辭了。
人心中沒有雜念不可能。
重要的是雜念中有沒有損人利己的成分!
利用或者朋友關係,能雙贏算是最好,但若沒有雙贏,至少保持一種和諧順暢就好了!
狼小六跟著應書和李元友往書院外走。
“不用,有條捷徑!”兩個人卻笑著帶她往魔雲宗二分院的方向走去。
然後,就在半路上被正迎麵走來的棘落木攔住了。
隻見他長臂一伸,就像一棵枝丫直直橫在了狼小六身前,然後直視前方,麵色冷淡地說:
“棘午在山下定了桌。”
“哦——那就去吃吧,不用向我報告的!”狼小六緩緩後退,慢慢繞過了他的手臂,繼續走路。
“我——在請你吃飯!”棘落木陰沉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然後轉換成了尷尬,很罕見地飛速度後退,又伸手攔住了她。
“嗬嗬,我有約了!”狼小六瞥一眼應書和李元友,再一次繞了過去。
棘落木頓時愣在了當場。
很明顯,他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人,更沒有這樣被直截了當地拒絕過。
剛開始,他還以為狼小六沒懂他的意思呢,轉念一想才發現是在譏諷他。
出來的時候,棘午就很委婉地提醒他,他可能約不到狼小六,還不如由他棘午出麵。
棘落木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冷冷看他一眼便直接拒絕了。
沒想到竟然真是這樣。
身為海國皇家大公子,顏麵何存啊!
“我在請你吃飯!你必須跟我吃飯——他們往後推好了!”
棘落木再一次飛竄過來,攔住了狼小六,還冷氣森森地掃視了一眼應書和李元友。
“憑什麽?”狼小六的語氣也陡然便冷了。
最不喜歡被強迫,偏偏要這樣!
感覺還附帶了濃濃的仗勢欺人味道。
“憑——你跟我認識的時間要比他們久!”
聽著狼小六的語氣又變冷了,棘落木便有些焦躁起來,脫口而出這句話來。
明明不想跟狼小六起衝突的!
明明想要跟她好好吃頓飯的,明明甚至想著跟她道歉剃光頭那件事的。
為什麽每次都要搞成這樣!
每次隻要一見麵就會吵起來,就像陷入了一個魔咒一樣。
這是又要不歡而散了的前奏嗎?
而且,話一出口,棘落木就隱隱感覺自己又搞砸了。
果然!
“嚇!”
狼小六一聽就很火大,直接怒氣衝衝地懟了回來。
“你還知道久遠啊!你也不想想我們認識是怎樣一個久遠法,怎樣一個場麵!”
她想起了和狼小七的初遇,想起了棘落木虐待狂般的變態行為。
一想起狼小七她就一陣心痛,麵對棘落木怎麽能不火大。
棘落木,我和你不是朋友!
就憑你虐待狼小七的事情,我也不會跟你做朋友!
棘落木卻再一次看到了那個敢於反抗他的英姿颯爽的帥氣女子,這是他的皇家生涯中前所未有過的存在!
所以他再一次被激起了強烈的征服欲望。
狼小六,我一定要請你吃飯,你一定是我的!
你們倆敢跟我爭,等著看!
他的雙眸閃過一絲最最暗黑的陰鷙神色,再一次將劍鋒般銳利無比的寒光掃向了應書和李元友。
應書和李元友頓時感覺渾身一冷。
但應書是何等機敏練達之人,立即感覺到一個事實——
海國皇家大公子,雖是別國他邦之人,但威嚴氣勢還是很鋒利的。
何況俗話說,不用的朋友用三遍。還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個死角啊。
心念轉處已經將一句話脫口而出了:
“哎呀呀,幹嘛吵起來啊,不就是吃一頓飯嗎?”
狼小六和棘落木都冷麵以對。
我說兩位,反正都是吃飯,我們幹脆合二為一,一起去好不好!”應書繼續充當和事佬。
“好呀,好呀!”
棘午不知從哪個角落裏跑了出來,急急忙忙地接話茬,一邊衝著棘落木擠眉弄眼。
他的後麵跟著滿臉極不高興神情的茲裏。
他們倆一直悄悄跟著棘落木,眼看著他又一次自然而然地擺出了皇家貴公子的高傲氣勢來邀請狼小六吃飯,就知道事情要瞎了。
公子,在海國你是皇家大公子,無人敢拒絕邀請的!
但這裏是黎國!
但這個人是狼小六!
天底下最最獨一無二的狼小六!——棘午如是想。
天底下最最可惡可恨的狼小六!——茲裏如是想。
她可不稀罕咱們的皇家富貴!
按照茲裏的意見,就要用強,綁也要綁狼小六去跟棘落木吃飯。
但棘午顯然更沉穩老謀得許多。
“強扭的瓜不甜,懂不懂!”
他低聲地嗬斥茲裏,“何況,公子是要成大計的人。今後還要多多倚重狼小六,你若真惹惱了她,她真的跟咱們誓不兩立起來,咱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哎呀,你看這大公子,在別的事情上都是一身計謀一身運籌的,怎麽一見到狼小六的麵就完全抓瞎抓狂了呢,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正當他在暗處替棘落木著急得直拔手指頭,差點就要拔斷了手指的時候,應書竟然出麵打了圓場。
他怎麽能不趕緊出來幫襯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