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倒黴鬼?是人還是鬼啊?
但是即便是孫明這樣的超實力,他所帶領的惡靈,竟連一個都沒能跑出來!
竟然連孫明自己都沒能跑出來!
這,該是多大差距的對壘啊!
對方該是多高級別的神異存在啊!
大家臉上,恐懼的神色越來越重了,兩條腿也都打起了哆嗦。
有些惡靈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惡豬王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暫時放棄擅闖惡靈之源的計劃。
他叫阿寬過來,低聲吩咐他暗中跟著狼小六,“密切注意狼小六的行蹤,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在第一時間來報告!”
然後惡豬王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阿寬就單獨留下來執行這監視任務了。
“你們真的遭遇了迷魂濃霧?”
狼小六一直等阿寬講完了事情全過程,這才張口詢問。
身在惡靈之源的房間裏,她竟然不知道外麵還發生了這樣奇特詭異的事情。
濃霧!
惡豬王!
竟都一無所知。
敵人都摸到家門口了,自己竟然一點兒察覺都沒有,這簡直是個不能原諒的錯誤。
所幸,還有濃霧——雖然這濃霧的也來得莫名其妙而且詭異之至。
還有,明明有惡靈從自己房間逃跑出去了的!
阿寬他們怎麽可能沒有看見?
隻能說是有“人”不讓惡靈靠近房間,也不讓惡靈從這裏逃走。
至於這“人”,狼小六可就不相信是個凡人。
是濃霧——瘴氣一樣的存在嗎?
聽阿寬的描述,似乎很像。但瘴氣絕對不會遮蔽樹木,形成鬼打牆式的虛幻場景。
難道是糖包子?
或者是初二文?
這兩個人,她都看不透,就說明靈力修為遠高於她……而且似乎並不全然關乎靈力修為的事情。
因為,先前她的魔魂崩潰,等同於沒有一丁點兒靈力修為的。
但是像菠蘿臉費率、黝黑臉向山南這些魔師,甚至傳聞是藥尊的薑茛,她都能看透他們的心思,也大致能夠看出他們的靈力等級。
但按常理來說,靈力修為低微的人不可能看清楚高等級靈力的人才對。
母逸飛飛?
他有些神秘,但他應該是個凡人,而且沒有這種能耐才對!
莫非是召雲宗的亢海?
他雖然是凡人,但應該還是會有一些暗黑術方麵的能耐的!
他還當著所有人的麵邀請她去召雲宗,直接表達了對她身上暗黑術的興趣。
“不是他們!”
心靈之地裏的暗夜無涯,突然冷冷發聲,把沉思中的狼小六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麽?”她直接沒反應過來。
“他們沒有這個能耐!”暗夜無涯又冷言續了一句。
狼小六這才反應過來他在為她解惑。
又一次為這種無隱私式的交流方式感覺有些不舒服了。
但也隻是一絲絲而已。
她早已學會了忍耐和克製。
“哪是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暗夜無涯淡淡回答。
拒絕了劇透,“連我都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奇跡般的能力。”
“能力,難道不是自然現象,也不是法術?”
狼小六很驚奇,卻及時抓住了暗夜無涯話語間的縫隙。
“有人不想說,我自然也不能泄密!”
暗夜無涯語氣中有些奇異的溫和味道,“你隻要知道有人在保護著你,就夠了。”
奇跡般的能力!
連做為暗黑之主的黑烏鴉都第一次見識!
那麽我身邊能擁有這種超級強大能力的人,會是誰呢?
狼小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了。
隻好長歎一口氣,暫且擱置起來。
“我所說句句是真,若有虛假,甘受雷劈!”
阿寬看著呆呆出神的狼小六遲遲沒敢開口,一直等她有了動靜這才賭咒發誓。
“我相信你。”
狼小六緩緩開口,“你知道惡豬王他們去了哪裏嗎?”
這個惡靈必須盡快除掉。
否則——就是在身邊安放了一顆不定時炸彈啊。
“我們進怡心苑的時候就碰上了兩個倒黴鬼。因為著急去惡靈之源,就先派人看著了……”
“倒黴鬼?是人還是鬼?”狼小六心裏突突地跳,急急地打斷了阿寬的話。
“人——一男一女,應該是新來的學生!”
“快帶我去!”狼小六沉聲命令。
她已經感覺很不妙了。
可是阿寬隻是看了狼小六一眼就趕緊低垂下了頭,卻站著不動,神色間也充滿了猶豫和不安。
“怎麽了?”狼小六的聲音,還有整個人已經變得冷肅如冰了。
阿寬見狀趕緊跪了下去:“我,我說!”
他甚至緊張得咽了一大口唾沫,不敢直視狼小六盯著他的眼神。
“你已經被我抓了,再回去也不會被惡豬王信任了!”狼小六冷冷補了一刀。
“除了阿裏,他從沒有信任過任何人,大家跟著他也都是被脅迫的!”
阿寬急忙辯解。
狼小六冷冷地笑,猶如鬼魅惡魔。
“快說!”
“惡豬王應該在那邊設置了陷阱,就等著您跳進去!”
阿寬害怕得幾乎要變成喃喃自語了。
很明顯那兩個被抓的男女跟狼小六關係密切。
卻被當做了陷阱裏的誘餌。
此刻的狼小六處境應該很尷尬。
去與不去都會很難過。
按惡豬王的脾氣,接下來就該借他發泄憤怒了!
大靈打架,遭殃的可都是螻蟻啊!
“嗬嗬!”
狼小六卻隻是冷笑著捋了捋鬢間的一縷碎發,“意思是他不光‘惡’,還有些‘陰’咯!”
阿寬不敢出一聲。
“帶路吧。我倒要看看這頭豬有什麽能耐!”
狼小六犀利的眼神隻是在阿寬身上掠過,就投向了無盡的暗夜。
但阿寬卻感覺身上一陣疼痛,就好像真有靈力刀鋒劃過他亡靈的身體一般。
他趕緊爬起來往前帶路。
前麵就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泊了。
其實距離惡靈之源也不算遠。
隻是狼小六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過來,自然繞了些路。
現在,他們正站在一處樹的陰影裏望著對麵。
惡豬王和他的隨從都在對麵岸上或坐或站,似乎閑逛的樣子。
一棵高大的垂柳樹粗壯的枝丫一直傾斜到了湖泊中間。
在這個枝丫上麵綁著兩個絲帶環。
環裏吊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