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外孫子
“嗬嗬，長本事了啊！一個兩個都想逃了，是不是！”
狼小六緊緊攥著萌寵小小的爛木頭，將它放在眼皮子底下，惡狠狠盯著它，“說，到底做了什麽？”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娘親，先放我下來，我喘不上氣來了！”爛木頭作勢拚命掙紮。
可沒想到狼小六看破了它的心思，反而將手攥得更緊了些。
“翅膀長硬了，啊，還學會撒謊隱瞞、誇大其辭了哈。我自己的手，難道心裏沒有數嗎！信不信我扔了你，再也不要你了！”
爛木頭不覺膽怯了，耷拉著小腦袋怯弱弱地看著她。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那個時候，它很害怕她不喜歡它，不要它，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膽怯而無助。
狼小六心中一動，就要鬆手。
“咳！”暗夜無涯卻在心靈之地裏幹咳了一聲。
“我收它當外孫子了！”
……
狼小六一陣兒驚，一陣兒懵。
孫子？
你連女兒都沒有，竟然敢直接收個外孫子！
也不怕閃了舌頭！
“徒孫，徒外孫子，不行啊！”
暗夜無涯梗著脖子說，頗有點強詞奪理的意味。
“爛木頭，你找到家人了？還是說，你在哪裏認了個師父？”
狼小六這下就更加驚訝了。
以至於懟著的焦點都錯位了，手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
“我隻有娘親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爛木頭跳起來，抱住了狼小六的脖子，軟噠噠的語氣中充滿了討好的味道。
“咳，你算是我……徒弟，爛木頭自然就是我外孫子了！”
暗夜無涯盡量假裝冷淡地解釋。
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卻無端打了一個磕巴。
但狼小六的注意力已經不再這裏了。
“黑烏鴉，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徒弟了！”
狼小六有些薄薄的怒意，但更多的是驚訝。
最初相識的時候對暗夜無涯的敵人般最強烈的抗拒已經成為過去了。
當然，這段時間以來，暗夜無涯也改變了太多。
“人們為什麽認定了你是蜘蛛妖？前段時間你召喚那些蟲蛇，哪裏學來的咒語啊？”暗夜無涯篤定無移地問。
“爛木頭……莫非是你教爛木頭的？”
狼小六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早已設置好的陷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變得凶狠淩厲起來。
“你是成心的對不對！”
“也不算成心啦！”
暗夜無涯似乎很無恥，也很無賴了。
“你就說吧，當時是不是感覺很爽，很開心啊？有沒有報仇雪恨了的痛快感覺？”
沒錯，還真是！
當時隻以為是爛木頭從哪裏學來的整人小伎倆，沒想到竟是這黑烏鴉的傑作。
這麽說，爛木頭早就發現了黑烏鴉。
他們倆也早就沆瀣一氣，同流合汙了。
自己還在這裏千防萬防防著黑烏鴉汙染自己呢。
狼小六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心裏的苦直接說不出來了。
“暗黑術隻是一門學問罷了。暗黑不暗黑真正在於人心，而不在暗黑術上。”
暗夜無涯趕緊適時地給她灌黑雞湯了。
沒錯，似乎暗風也曾說過：
我不暗黑誰暗黑，人心為惡，何處不暗黑。
暗風本出於暗黑係，可也從未見他做過什麽惡事啊。
“那把白光劍，就在你手裏，難道你就用來殺戮了？但如果落在吳理、孫明那樣的人手裏，隻怕會殺光天下所有人吧！”
暗夜無涯繼續因勢利導。
“你竟然知道白光劍？”狼小六頓時驚詫莫名，也有些警惕了。
這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自己在暗夜無涯麵前，還真是沒有任何**和秘密啊！
如果他覬覦白光劍的話，那就隻能……
“別胡思亂想了！”
暗夜無涯感覺好笑，語氣裏也就帶上了譏誚和嘲笑，“你以為誰都稀罕你那些寶貝呀。那你也太小瞧我暗夜無涯了。
我的**釘勝過白光劍千萬倍的！隻要你肯……”我就送給你。
“黑烏鴉，又來了！”
狼小六無可奈何又委屈巴巴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會向你投降，也不會要你的任何東西，更不會做你的徒弟的！”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暗夜無涯突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在他也是從未有過的。
以前，他可都是直接暴跳如雷的。
不過後來，也會直接離開，沉默好久不吭聲。
這黑烏鴉轉變還真的挺大的嘛！
狼小六都意識到了他的改變，不覺有些心軟了。
“這個問題我們暫且不提。”
暗夜無涯竟也沒有受挫閉上嘴巴沉默，倒好像越挫越勇了。
“你就說說今晚這狀況，難道你要每次都靠別人出手救你？
這靈山書院存在了千年以上，聞名於世。
想來這裏鍍金的，旅遊觀光的，可不僅僅是凡人！
妖類、魔類、亡靈之類，其他一切存在，也都是把這裏當做凡界必遊項目的！
單說這書院裏麵盤桓著的亡靈，多得你想象不到。而且以惡靈居多。”
狼小六看看鯤老頭，看看暗風和狼小七，默然了。
沒錯，總不能每次都靠別人吧！
他們願意，我也不甘心啊。
吃軟飯，受保護，做個嬌滴滴弱不禁風的白蓮花，還真不是我的性格！
“你有什麽辦法？”狼小六沉聲回應，“但要我賣了自己，休想！”
暗夜無涯沒有做聲。
但狼小六腦海裏出現了一本古樸稚拙的書卷。
書卷慢慢打開。
暗黑術大全！
幾個大字赫然閃亮。
狼小六有些懵。
但暗夜無涯顯然已經熟悉了狼小六的記憶結構，熟悉了她的腦回路。
並不等她反應，隻是直接一頁一頁飛速地翻了過去。
爬蟲操控術！
飛禽操控術！
走獸操控術！
花草樹木操控術！
……
乃至於神、魔、靈、冥、妖、人，六界大致的存在之中，除了神族之外的其他五種存在，都有各自詳細的操控法術。
乃至於除了大致的存在分類操控術之外，還有比如狐仙族這樣的半妖半神類，魔靈這樣的半魔半靈半冥類，全都有最最細致入微的操控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