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龍鳳和鳴
“現在狼小六卻變成了一隻鳳凰鳥!”
幽無際今天似乎想要把一輩子地話都要說完似的,又開口了。
“話說女大十八變,但也沒聽說過有這樣變化的。思來想去,我覺得是她父親的血脈開始起作用了。”
“哦——?”暗夜無涯隻是接了一個字。
“以前,她母親給她下了狐仙族的秘咒,遮掩了她親生父親的一切血脈信息,所以狼小六就長成了一隻九尾白狐。”
幽無際淡淡看一眼暗夜無涯,便繼續了,“狼小六卻不喜歡狐仙族……甚至痛恨狐仙族。
等到她以血立咒,砍掉九條尾巴,將自己的骨肉和血脈全都還給狐仙族以後,她便跟一個最普通的凡人一般無二了,因為她的血脈不知道何去何從。
直到她受了靈水浸泡,靈藥養育;直到她吃了一顆,兩顆,三顆靈力之源的洪荒之果以後,她的靈力源泉才真正開始開啟,她來自親生父親的神族血脈才開始顯露了出來。”
狼小六痛恨狐仙族?
這對暗夜無涯來說,是個做夢也沒想到的驚天大炸彈。
她痛恨狐仙族!
跟我一樣,痛恨……
暗夜無涯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表麵上還是保持了一貫的鎮定自若:
“你剛才不是說她先前叫陸雲煙嗎。她的父親陸樹森,據我所知應該是一個資質平庸的普通凡人,莫非……”我的消息錯了?
“很明顯,陸樹森應該不是她的生身父親!”幽無際平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想說什麽?”暗夜無涯冷冷地發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先戰神是出身天族的鳳凰一脈吧!”幽無際淡淡說著,突然盯住了暗夜無涯。
目光如炬。
“你想說……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我所聽過的最最可笑的笑話了!”暗夜無涯冷冷說著,突然就爆笑了起來。
狂妄而陰冷。
“我什麽都沒說!”
等暗夜無涯笑夠了,幽無際才冷冷地說,“無論狼小六變成什麽,她都是我要守護的人。
隻是,按理來說,她應該變成一隻雪鳳或者五彩斑斕的彩鳳。那樣她才能正大光明、沒有顧忌地飛上九重天去看風景。
可是現在……想必你也看見了,她的身上卻摻雜了紫色進來……還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顏色。
我隻想說,狼小六未來要走了路還很長。但暗黑之路……應該不是最佳選擇。
畢竟這條路,荊棘叢生,障礙重重,大男人們都很難走到底。
她一個弱女子,可以想像,會走得何等艱辛。”
暗夜無涯隻是冷冷地看著幽無際,沉默不語。似乎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活了幾萬年十幾萬年,我現在才明白,能有個可以用生命來守護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打擾了!”
幽無際破格將自己的一番長篇大論侃侃說完了,而且還施了一個淡淡的拱手禮,這才轉身走了。
留下暗夜無涯獨自留在暗黑裏,淹沒進了暗黑了。
母逸飛飛在神殿的角落裏打坐。
也不知道是夜裏什麽時候了。
昏暗的神殿突然被一道靈光照得亮亮堂堂的了。
這道靈光不偏不倚正好就照在了神殿中央供奉一千年了的大神樹上。
大神樹原本就是一座數百丈高的巨型大珊瑚。
通體雪白雪白的。
但是現在,它卻顯靈了。
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大神樹——五彩斑斕,亮閃閃地散發著非同凡界的異色光芒。
上麵不但有葉子,還長著三隻玉色的果子……是散發著淡淡的內斂光澤,似乎還沒有成熟。
靈光的另一邊連接了一個靈力的通道……通道就通向平日裏根本就沒有門的花崗岩的山體裏麵。
母逸飛飛驚呆在了當場,甚至忘記了應該站起來去看一看。
不過,事情的發展是如此迅疾,如此出乎意料。
他來不及去看,甚至來不及思考。
圍繞著大神樹,大半個神殿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流光溢彩之中了。
他知道,這是大神樹自身的靈力保護係統啟動了。
他若是膽敢輕舉妄動,輕則重傷昏迷,重則死無葬身之地,還會連累到整個靈山靈城的人……甚至更多。
因為這是一條被封印在這裏的大鯤魚。
稍不小心惹怒了它,那嚴重的後果可不僅僅是賠上自己的一條小命那麽簡單的。
將會萬死也不足以贖罪!
所以,母逸飛飛隻是坐在那裏,睜大了驚恐莫名的雙眼看著一切,甚至都沒敢動一下走過去看看的心思。
靈力通道打開以後不一會兒,母逸飛飛就看見那通道裏麵手挽手走出了兩個人來。
一黑一白兩個人的虛影,可以看出是一對男女,卻看不清他們具體的長相樣貌。
因為是虛影,更因為他們的身上都籠罩著淡淡的暗金色光芒,折射模糊了他們的光影形象。
因為神殿裏麵還籠罩著一層靈力保護罩,流光溢彩同樣折射模糊了裏麵的景象。
女人仰頭看著大神樹,似乎很癡迷的樣子。
男人則看著女人,同樣似乎很癡迷地樣子。
大神樹上的果子慢慢變亮了……越來越亮……直至變成閃閃發亮的半透明的白玉色。
如同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一般。
那女人竟飛了起來,飛向了神樹……
她摘了果子,吃起來了……
她竟變成了半人半鳥的形狀……
男人也飛起來了……
他竟變成了一條龍的形狀……純黑色的龍!
兩個人翩翩起舞,繞著神樹飛翔……
女人徹底變成了鳥……
一隻淺淺白色泛著淡紫色光芒的鳳凰鳥……
母逸飛飛看過傳說中鳳凰鳥的圖畫,知道那就是鳳凰鳥無異。
龍鳳和鳴。
龍鳳呈祥。
今天,供奉著書院曆代以來掌院先聖的神殿裏麵,出現這千年也難遇到的奇異景象,到底意味著什麽?
母逸飛飛這些年,這些天,一門心思地想要尋找一位合適的接班人。
心念一動,便下意識地朝著供奉先聖們牌位的供桌上看去。
供桌的最上方,一向單獨供著書院創始人木夫子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