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約會的人
雲煙直視著陸旭峰,輕輕搖頭:“這事兒,和心裏有沒有人沒有關係!”
“怎麽沒有……是不是那個落木?”
陸旭峰不肯罷休,“我不是傻瓜。你幾天幾夜不出房間的門,你並不是一直在睡覺……我知道你不是個貪睡的人!
你那些白靈珠哪兒來的,紅衣坊的漂亮衣服哪兒來的?小六兒,你在房間裏偷偷約會別的男人,我……我隻想知道他是誰!”
我是在房間裏約會嗎?
和幽無際??!!
陸雲煙有點懵。
很奇怪,她並不生氣,也不怎麽驚訝。
隻是有·點·懵!
但此時此刻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旭峰焦慮的眼眸正緊緊盯著她呢,他焦慮的手也正緊緊抓著她呢。
“二哥,我並沒有在約會!”陸雲煙斬截地回答,然後輕歎一口氣,“你應該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就像這白厶兒城一樣,不知道不參與,反而是一件好事。”
陸旭峰有些鬱結。雲煙說的是實話,但他不甘心。
“落木……就一個落木,陰鷙又固執的落木,如果他真翻了臉發起怒來,十個一百個陸家都不夠他塞牙縫的……你很清楚這一點對不對!”
“死又怎麽樣……我不怕的!”旭峰發狠。
“你不怕我怕!”陸雲煙很平靜地看著他,眼眸裏卻閃現了晶瑩的亮花,“我隻想讓你、大哥,還有爺爺,安然無恙地活著,在這繁雜的人世間,平安哪怕平淡地享盡天年。我不想你們死!”
“雲煙!”陸旭峰感動。
“給你看一樣東西。”陸雲煙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她決定告訴陸旭峰一些事情,免得他整日裏胡思亂想,想東想西。
白皙到半透明的脂玉般的肌膚,散發著萬般的誘惑……陸旭峰真想將自己的雙唇放在上麵。
他趕緊搖搖頭,喚醒想入非非的自己……雲煙,絕不是為了誘惑他……而自己,也太不合時宜了!
陸雲煙暗自運動了真氣聚集在胳膊上。
半透明的肌膚上便緩緩顯現出一朵絕美無雙卻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色大花朵來。
陸旭峰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這樣美麗卻誘人心魄的黑色花。
竟然還長在人的胳膊上……就像隱形的胎記一樣。
他不由張著問號臉,看向了陸雲煙。
陸雲煙卻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放下衣袖。
“這是個禁錮,它一發作,我就會昏迷,也可能會死。”
“……這麽說,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陸旭峰異常驚訝。
“我也不知道!”陸雲煙輕輕苦笑,“直到那次山獵大會遭到伏擊,我恰巧昏迷,被人救回來……知道嗎,落木為此耗費了大半靈力,累得吐血……還有人也差點吐血而亡,可就是拿它沒辦法。
而且,即便是落木,狐仙族那個級別的存在,都沒有人認識這種花,更別說這種禁錮了。”
“那怎麽辦?”旭峰焦慮。
雲煙搖頭:“我一直在努力修習,想要解除,但收效甚微,所以現在試著跟它達成和解,和平相處……但我要說的重點是……”
雲煙目光深沉如幽潭般,看住了旭峰,“有人……無比暗黑的力量,一直在盯著我。恐怕不要說你,就是落木……那種存在,也無力對抗。你明白嗎……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著,做為我陸雲煙的二哥,家人,健康安然地活在這平凡的人世上!”
“雲煙,拋開這一切,你是愛我的,對不對?”陸旭峰似乎不顧一切了,又伸手抓住了她。
“不,旭峰,自始至終,你就是我哥,我家人。跟你說這一大堆的話,我隻是希望你能放下偏執,開解自己,尋找真正屬於你的感情。”
“我做不到!”陸旭峰搖頭。
“你必須做到!”陸雲煙堅定地說,“你不僅僅屬於你自己,還屬於陸家,屬於……我。我遲早會離開,而你,陸家,都會是我的窩,我的根,我的牽掛。我要你們平安喜樂!”
陸雲煙用這樣重錘般的話勸著旭峰。
因為她知道旭峰看似溫和隨順,骨子裏卻是極固執的人,同時又是極其看重親情的人。
也隻有這樣的勸解,才可能讓他走出執拗,開始新的生活。
“雲煙!”旭峰陷入痛苦中。
“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你要盡快好起來,旭陽,爺爺,都還在等著你呢!”陸雲煙說著站了起來。
在陸雲煙心裏,還有比陸旭峰的感情更重要的事兒等著辦呢!
三番五次跑來,想要滅口!
欺人太甚!
難道我陸雲煙就會這樣束手待斃不成!
難道惡魔的名號是白叫的嗎!
難道惡魔是吃素的嗎!
看了看大鍋小鍋裏的藥劑,又跟旭陽瀟瀟交代兩句,陸雲煙便鑽進房間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
腦袋裏卻在密密地敲著戰鼓。
算來算去,就自己所知,白厶兒城的事隻能算到沐王和連王頭上。
沐王早已經死了,那隻有連王,才有這個能量,屢屢派高手來殺人滅口。
尤其是這一次,若不是有她足以對抗的結界來保護和拖延時間,那幾個虎旋級別的高級殺手恐怕早就凱旋邀功去了。
那麽……連王恐怕還會派人來……不死不休!
那麽……莫如……去找找他。
狐仙族的空間轉移術,學都學了,不用白不用!
送我去京城……應!
陸雲煙閉了眼默默念。
再睜眼,她站在一條大街上。
看起來比萊城的大街還繁華許多。
成功了!
陸雲煙心下歡喜,便要融入人群走開。
卻不料~
駕——駕——
轆轆轆轆……
急促的馬車行進聲從後麵傳了過來,就在近身處。
隨即傳來一聲嗬斥:“何人大膽,敢擋王爺車駕!還不速速避開!”
王爺?
莫非如此湊巧,連王送上門來了……正好認認!
陸雲煙不由回頭去看。
急匆匆迎麵而來的是一輛高大華美,卻裝飾得像個女子閨房的車轎,嚴嚴實實地裹著,不知裏麵坐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