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做大生意
我說完話便離開了葬禮現場,沒有管身後若有所失的沈修慕。
不一會兒參加葬禮的人相繼散去,偌大一個公墓隻剩下新添的泥土和微黃的菊花在暮春的料峭輕寒中瑟瑟發抖。
一個身影穿過雨絲向著趙洪墓地緩緩走去,到得近處,掏出一套祭奠的工具放在地上,添酒倒茶,用心祭奠。
“趙兄,你且走好,這一路風雨兼程,我相信……公道終不負你!”
黑影祭奠完畢,轉身離去,快要接近山腳時,視線在山間的一輛車上微微一凝,然後緊抿的唇角彎起來。
我將車停在路邊,雙手抱著方向盤睡覺,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嗜睡,隨隨便便走到哪裏找根柱子都能抱著睡。至於為什麽會選擇在這裏,我要在這裏等人啊,這種場合他是不會不來的。
“小懶貓,又睡著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一雙手打開車門,揉了揉我的臉,將我抱到副駕駛。
“困嘛!”我呢喃,眯眼看著一身細雨的傅君辭,“你不是不來了?”
“你都在這裏等著我了,我怎能不來?!”他笑容溫潤,隨手給我係上安全帶,“想睡就睡吧,為夫帶你回家!”
我點點頭,放心的靠在副駕駛上打盹。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睜開眼睛,卻發現傅君辭帶我走的不是回家的路。
“君辭,我們要去哪裏?”我問他。
“噓,別說話,看前麵!”傅君辭下巴指了指前麵的一輛紅色奧迪。
“什麽呀?這麽神神秘秘?”我直起身,打起精神看向前麵,隻見若有似無的燈光照射下,前麵車裏有一個女人的身影,旁邊開車的人不認識。但看起來背影粗壯,體格魁梧,年紀約摸四十上下,其他的看不出什麽異樣。
對話中紅色奧迪轉入一座裝修精致的別墅區,男人將車停在別墅外麵,然後打開車門,伸手扶著一位摸著孕肚的女子下車。
“清兒,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傅君辭回頭問。
“何止眼熟?簡直刻骨銘心啊!”我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不是周婷婷嗎?之前被我坑進派出所的那位,她身邊的是什麽人?”我U盤裏幾個和G的顏色視頻女主角,沒想到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她還孜孜奮鬥在青春第一線呢,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這種百折不撓。
“腦袋靠過來,我告訴你!”傅君辭招招手。
我連忙將腦袋靠過去。
“他是……”冷不防耳朵一軟,卻是被他輕啄了一下。
“傅君辭!”我小聲罵他。他卻握住了我的手,輕聲說,“此人是K城的一把手,高偉達,沈修慕這家夥竟然連他都拐上船了,這生意做得有點大啊!”
“是嗎?”我笑起來,抬手拿出手機“啪啪啪”來了個三連拍,“生意做得越大越好嘛,就像農民種蘿卜,蘿卜個頭越大,拔的時候帶出來的泥就越多,那樣才好呢!”
“你這個比喻不錯!”傅君辭看著我動作,“小壞蛋,你拍這麽多照片又要出什麽壞主意?我可提醒你,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但違法的事情可別摻和啊。”
“知道了!”我笑笑,“君辭,你還不了解我嗎?像我這種經曆過背叛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背叛。尤其遇到這種背叛還不算,還打算在外麵養窩鳥的男人,嗬嗬,遇到我,算他倒黴嘍!”
“是嗎?我怎麽突然間有點同情那位周大人呢?!”傅君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跟為夫說說看,你打算怎麽辦?”
“簡單,在咱們這位高大人家裏放把火唄!”我笑得彌勒佛似的,隨手將剛拍的幾張照片甩給八卦群裏麵的小報記者,並解釋說,“之前在月半灣的宴會裏結識了一個闊夫人,聽說是市長夫人的親戚。君辭呀,已婚女人不容易,咱能拯救一個是一個,明白嗎?我這是救民於水火呢!這年頭,像我這麽富有正義感還不死板的女神已經不多了,你得珍惜我。”
“好好好,珍惜你!”他馬上化身行走的撩機,牽起我的手輕吻了一下,“走吧,咱們回家去,想要為夫怎麽珍惜你都行!”
我:“……”
接下來傅君辭調轉車頭打算帶我回家,我這才突然想起之前寫的論文因為U盤內存滿了一直沒存上,我現在得換個新的,於是便讓他將車開到商業廣場。
晚上**點的時間,商業廣場人流如熾,我們一起進到店裏買了個造型別致的心形U盤,出來時傅君辭牽著我的手緩緩在步行街上走著。
兩邊的高檔珠寶行各種飾品琳琅滿目,各種高奢店掛滿應季衣服,傅君辭忽然偏頭看著我,說清兒我發現你好像不太喜歡逛街,咱們倆在一起這麽久了,這還是第一次陪你來這兒呢。
“哪有女人不喜歡逛街購物的?!”我傅君辭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我怨氣就上來了,“咱們在一起的日子哪裏多了?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不是我忙著恩恩怨怨,就是你忙著出生入死,真正輕鬆的日子當真屈指可數,哪有時間來這些紙醉金迷的地方消遣?”
“也是!既然如此,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兒好好的玩玩,順便買點東西,給我的寶貝兒開心開心。”他憐惜的拂了拂我的額角,擁著我走進各色店鋪。
這天晚上我們逛遍了這裏的每家商店,買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昂貴的衣服飾品,也有兩三塊錢但造型別致的發圈,有商店櫥窗裏精致的價值不菲的奢侈珠寶,也有地攤旁味道不錯的小零食。傅君辭在對待我的購物習慣上完全遵從了他的那句口頭禪“你喜歡就好”。
“名貴也好,便宜也罷,隻要是你喜歡的東西,哪怕一粒芝麻一片葉,對我來說都價值連城,你不喜歡的東西,哪怕價值連城對我來說也不值一文。所以,這吊牌上的數字並不是左右你的理由,你的好惡才是。”他說,頗有些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博一笑的豪橫意味。
我但笑不語,事到如今,他的財富範圍在我眼裏還是個謎,他從來不提,我也從未問過。他唯一呈現在我麵前的就隻有那個神秘不凡,位高權重的老爺子。至於他母親那一方麵我卻還從未見過,隻聽魏甜甜說她們住在加拿大,別的一無所知。
“君辭,你到底有多少錢啊?”索性左右無事,我幹脆直接問他,不然就他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還真怕有一天他玩脫了收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