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見君辭
“你的意思,你千裏迢迢來到泰國,就是為了見你丈夫一麵?”男人臉色緩和了些。
我點頭:“是!”
可不是?我不是為了見傅君辭我到這裏來幹嘛?這些話可沒一句謊言。
“有點意思!”男人陰笑,略一沉思開口道:“我可以幫你達成願望,但是需要你為我們做點事,你願意嗎?”
“做什麽?”我欣喜若狂,“隻要能幫助我丈夫,我什麽都答應!”
總算目的出來了,老娘就看看你想出什麽招?
“今天晚上我們會想辦法讓你跟你丈夫見麵,但有一點,你必須說服他為我們做事,事成之後,黑梟我們搞定,你帶丈夫離開。如何?”
哈哈,當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我正愁無處下手呢,這就來了個神助攻。那我要不運籌帷幄縱橫捭闔一番,豈不是浪費了堂堂大種花三千年的智慧血脈?
我之前得到的情報,湄公河下遊的販毒勢力不止黑梟,還有實力與黑梟不相伯仲的巴毅。
這兩大毒梟相互間撕逼搶地盤搶生意是常規操作。此人身著常服,外表並不好判斷來處,但他頸項偏左的鎖骨處有半隱半現蛇形類紋身,這是巴毅部下的標誌。也就是說,此人與黑梟不僅不是一家,還是彼此的克星。
所以,即便他手裏拿著我和傅君辭的照片又如何?他把照片給黑梟,最多能要我和傅君辭兩條命,但若以此為把柄要挾我和傅君辭,那麽他得到的無疑會更多。這也就是他為何單獨見我的原因,因為利用我控製傅君辭遠比殺了我更能讓他利益最大化。
但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誰是誰的棋子又怎能說得定呢?
我傻傻笑著,臉上的表情要多懦弱就有多懦弱:“好,沒問題,我一定會盡力說服我丈夫的。可是……萬一他忘記我了,認不出我了怎麽辦?”
“沒關係,這個會讓他記起你的!”男人不懷好意的視線在我身上掃了一遍,丟給我一包藥片,我拿過來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哇靠,活生生的要老子給傅君辭下藥,路子這麽野的嗎?
“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做不到,你和你丈夫必死無疑!”男人陰笑,按鈴叫來下屬將我領出去。
臨走前我臊眉耷眼的問了一句:“你們要我丈夫為你們做什麽?”
換來的是一聲狂躁的“滾”。
當然我也不指望他回答,越是機密的東西越是少人知道最好,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
我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巴毅的“下屬”,難以想象,巴毅在酒吧的眼線會是漂亮得如同精靈般的小曼。
要不是她的故意操作,我根本不會來到416,更不會與巴毅的人接觸,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這意外全拜眼前的女孩所賜。
“玲子姐,你進去吧!”
小曼帶著我來到五樓盡頭的一處包間,彎下腰替我打開門。完了雙手合十對著我深鞠一躬,說對不起,他們用家人的性命威脅她做這些事情,請我看在佛的份上原諒她。
我歎了口氣沒說話,這世上每個人都過得身不由己,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麽要求別人清清白白?於是我擺了擺手讓她走開,轉身走進光線暗沉的包間。
這個包間是混合設計,寬大的外室裏邊還有個稍微小一些的臥室,臥室中安裝了一係列的暖色彩燈,一看就是從事某種行業的最佳場所。
此時包廂裏沒什麽人,應該是已經被巴毅的人調走了,我錯身隱在暗處偷偷往裏邊看去,瞬間隻覺滿目充血。
傅君辭!
寬大的床上懶懶的躺著一具男性軀體,借著燈光,隱隱可見男人胸口衣領半開,輪廓分明的臉因為壓抑的**變得如滴血般赤紅。
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伏在他身上,像八爪魚一般糾纏著他。
“走開!走開!”他用泰語嗬斥,汗如雨下,但依然咬牙堅持著,兩隻拳頭攥得緊緊的,並不讓女人靠近他臉麵半分,往日淡遠深邃的眉目也變得赤紅如血。
“我去你大爺的!”
我急得罵髒話,什麽貨色也敢強了我的君辭?還是以這種不要臉的方式,真當我君辭是孤家寡人了?
恰在這時小曼進來,我一把抓住桌上的水果刀架在她脖子上。
“現在,拿起你的電話讓人把裏麵那個老女人弄走,不然的話,我拉著你和裏麵的人一起陪葬!”
小曼被我的樣子嚇得臉色發白:“好……好……玲子姐,你不要衝動,我現在馬上做!”
說完話她連忙拿起另外的手機,撥通巴毅方接線員的電話,將這邊的情況作了簡單說明。
沒過一會兒,隻聽外麵“砰”“砰”兩聲槍響,裏麵的女人六識敏銳,馬上開始穿衣服。
我和小曼躲在角落,此時外麵已經因為槍聲變得混亂,女人衝出來時辨別了一下槍聲的大致方向便匆匆離去。
“你走吧!”我放開小曼。因為擔心著裏麵的傅君辭,來不及跟她多解釋什麽。
小曼轉身出去。
我考慮到這裏不安全,連忙衝進包房裏,將傅君辭架起來扶到另一個更隱秘的包間,然後關了門,費力的將他放在床上。
“君辭!”我伸手撫上他的額頭,不知道與那個女人到底給他吃了多少量,他現在額頭滾燙的要命,就連細碎的血管都一根根崩起來,也不知道這樣下去他會不會爆體而亡。
“別碰我!熱!”
傅君辭此時的意識已經有些混沌不清,他揮開我的手,口齒不清的掙紮,嘴上說別碰我,手卻不由自主的將我緊緊拉著。
“君辭,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清兒。”
我伸手握住他,將臉貼近他掌心,一時間心疼得淚如雨下,“我是清兒,你能認出我嗎?你還記得我嗎?君辭,我是你的妻子,清兒,我來找你了,你能認出我嗎?”
“清兒!”他終於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我,“清兒,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頓了頓,又拚著最後一絲清明推開我,“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走……清兒,你快走……”
“君辭,你記得我就好!”我俯下身,顫抖的雙唇吻上他火熱滾燙的唇。
還好,我趕上了,如果今夜我不在這裏,後果會如何?我不敢想象。
一想到他有可能會被人強迫,我心都是碎的,心碎卻又痛恨,痛恨他不回家非做什麽臥底。
想著想著,又氣又急,忍不住一口咬在他唇上,直到他疼得“嗞”了一聲,嘴裏有血腥味傳來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