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勝利會師
“你是被從小揍到大的嗎?”我哭笑不得。
“我?”傅君辭皺眉,努力的想想,“我跟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沒被揍過,也不知道挨揍是什麽滋味。不過長大一點後倒是經常被揍……”
我刹那間有些心疼:“君辭……”
“怎麽了?”他偏頭看我。
“沒事,我們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慢慢學就會了。”我笑著說,伸手彈開他肩上的一片落葉,“隻是不要總是討好孩子好嗎?你是大人,是長輩,得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才行。”
“哦,好!”他似懂非懂的點頭,一手抱著尚尚,一手牽著我,緩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
青山臥雲,藍天正好,浮雲掠影,天地悠悠,萬般雜念皆隨風蕩去。
傅君辭走著走著忽然笑起來,側身對我說:“清兒你知道嗎,我現在忽然間想起一句詩,放在這裏尤為合適。”
“哪一句?”我問他。
“你猜?”
我略一沉思,笑道:“‘你來人間一趟你應該看看太陽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是這句麽?”
“是啊,清兒……”他淺笑,回眸與我視線交匯間,別樣纏綿,情深萬千,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似乎深有感觸,單手掠開我耳旁的亂發溫柔地說:“心上人……清兒,世界上最幸福的,莫過於有個心上人,而比擁有心上人更幸福的,是和心上人一起手牽手走在路上。如今我兩樣都擁有了,我很知足,很幸福,你呢?如今了無牽掛,我是否能走進你心裏,也成為你心裏……唯一的心上人?”
我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
因為一切的答案已經融在彼此緊扣的十指裏。作為一個不再年輕的女人,我愛他,他愛我,如此便已足夠。至於以後,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是夜,我將孩子哄睡,然後一個人敲開傅君辭的門。
話說自己能自由活動的感覺真好,再也不用躺在輪椅上生鏽,可以自己決定要穿哪件衣服塗哪隻口紅,可以自己搭配衣服是豔麗還是清純。
比如今天,我給自己選了風格豔麗的紅色曳地絲質睡袍,內搭同色係月匈衣和小褲褲,衣褲上有藍色蘇繡繪出鳳凰展翅圖案,腳上搭配同色係帶高跟涼鞋,整體感覺野性又嫵媚,**又濃情。
至於其他地方,那自然是能穿多少穿多少嘍!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毫無包袱的跟他在一起,以一個自由女人的身份,沒有任何的束縛和限製,也沒有任何的目的和算計,隻是因為他一個人,為愛而……
所以,這點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清兒!”他打開門迎我,視線在我精致的穿著打扮上停了一秒,一慣溫柔如水的雙眸瞬間變得深不可測。
“進來!”他一把將我拎進房間,生怕別人看到似的,直到關門落鎖才伸手輕撫我的臉頰:“清兒這是……打算浴火重生?”
“浴火重生?”我雙手搭在他肩上,“這個詞不錯,我喜歡,不過把三點水去掉,旁邊加上‘虧欠’的‘欠’,更貼切。”
“虧欠’的‘欠’?”他瞬間明白過來,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當即單手一推,讓我靠在他有力的臂彎處。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說,掌心托著我的頸項,我的唇離他僅一寸之遙。
“心上人嗎?”我俏皮一笑,“我的心可是很小的,而且,我已經決定了,以後隻租不賣。”
“隻租不賣?”他挑眉。
“是的,租期有長有短,看情況而定,表現好的話,時間到了可以續租,表現不好,那就……”
“就怎麽樣?”
“換人。”
“你舍得?!”他單手捧起我的後腦勺,溫軟的雙唇一寸一寸輕撩著我的唇線。
我被他撩的有些酥麻,視線中滿滿都是他若隱若現的肩胛線,混賬傅君辭,這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照著他的耳垂一口咬下去,然後將至未至時輕輕一吸。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耳根瞬間就紅了,本就漆黑的雙眸愈發深沉。他雙手穿過睡衣落在我肩上輕輕一撐,絲滑的外衣從我肩上無力滑落。
“君辭!”我輕顫,整個身體落入他懷裏,然後他俯身,挑逗,清雅絕俗的梨花清香湧入唇齒,留連心上。
“清兒!”微黃的柔光下,我們雙雙埋入柔軟的席夢思大床裏,他修長的手指尋著絲帶輕輕一拉。滿目輕紗遮不住,始是恩澤如雨來。菡萏清發和雲度,一葦臨江任潮生。
空氣中漸漸有急促的喘息聲響起,酒店床頭貼著的西方眾神豐腴完美的軀體在暖黃的燈光下癡纏又濃情。
我仿佛滄海裏隨風浪顛簸的水蛇,一次次被滔天巨浪拋上高空,又一次次隨著溫柔潮水陷入海底沉淪。
直至最後,滿天狂潮,電閃雷鳴,魂夢入雲端,殘軀落九霄。我整個人無力的倚進他懷裏,被他以更溫柔的方式輕輕裹挾著,慰藉著,然後一切的一切重歸平息。他停下來,將我整個人的圈進懷裏,像曾經無數次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我肩膀哄我入睡。
很快困意襲來,我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夢裏再次有少年推窗而入,十裏繁花容顏燦爛,隻是這次的五官不再模糊,那和傅君辭一模一樣的笑容讓我情不自禁的彎起嘴角,奔過去與他縱情擁吻在雲霞燦爛的天穹之下。
這個夢是美的,美得讓我窒息,仿佛這樣擁著他,吻著他,這世間就再沒有支離破碎,沒有別恨離愁,沒有看似張牙舞爪卻已深入骨髓的自慚形穢。
所以即便是在夢裏,我還是不安的,我吻著他,一聲一聲輕喚著他的名字:“君辭……君辭……不要離開我……”
“清兒!”遙遠的聲線似乎從天際傳來,他開始回應我,低沉的呢喃細語響在耳畔,唇裏闖進淡淡的梨花香味。
我迷茫的睜開雙眼,昏黃的燈光還在亮著,傅君辭的笑臉近在眼前,“夢見什麽了,小壞蛋?”他手捧著我的臉,白皙的玉容有淡淡的粉紅。
我:“……”
這才反應過來,我的媽呀,我竟然在夢裏把傅君辭……了?那現在是……
好羞恥!
我連忙把頭縮進被窩,可我一動卻發現……
“嗷嚎!”我發出淒厲的慘叫,我竟然現實中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這都什麽跟什麽,我到底是怎樣的如狼似虎才能幹得出這般瘋狂的事兒啊?
“你到底夢見什麽了?一直抱著我啃,還……那樣對我,都把我吵醒了,所以隻能……”傅君辭薄唇緊抿,一副受盡摧殘的可憐樣子。
“那個,我去看看尚尚……”我抽開身子就想跑,他卻猿臂輕舒一把將我撈了回來,“我剛剛才去看過,睡得很好。”
“那我去給他蓋一下被子……”
“不用,我蓋過了。”
我:“……”
“乖,夢裏怎麽對我了?說!”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看你很舒服的樣子……是不是幹壞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