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好想打人哇
馮雨諾起身,將座位讓了出來,看著何遠蕭開口:“原本,該是畫鴛鴦的,技術有限,隻能用鵝代替了。送你的。”
隨著女孩的話道出,男人月色般的眸中全是暖色。
一旁,又被強行塞了一盆狗糧的旗袍女人:“……”
今天她這狗糧吃的格外多。
這次,館長老伯也被塞了一嘴的狗糧,不由的想到了還在家裏的老伴兒。
很快,他的眸光又落在了兔毫盞內。
在館長老伯喋喋不休的叨叨中,成功的獲得了這副水丹青的照片。
想要嚐味道的想法,直接被何遠蕭無視的回絕。
喝的一滴也不剩。
怎麽說也是他們賺了,馮雨諾在臨走之際,對著館長老伯說了很多諸如生意興隆,這一技藝能發揚光大的美好話語。
這才和何遠蕭整理好了衣袍,進行下一個旅程。
兩盞茶泡完,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雖然在欣賞著技藝的時候,多少也還是進了食,但正餐還是得吃的。
馮雨諾選了一件特色菜去吃——蒸菜。那種傳統的蒸菜,直接蒸熟的那種。
兩人點了兩葷一素,便就吃了個大飽。
下午,體驗了相城麵塑。
聽著似乎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實際上,華人都知道這個技藝。
就是傳統的麵人。
這是自漢朝時就流傳下來的一門技藝,用麵粉、糯米粉為主要原料,加上色彩,石蠟、蜂蜜等製成麵團,後捏成麵人。
看著老板的手法極為的熟練,捏、搓、揉、掀後,就出來一個大體的形態。
執著小竹刀靈巧的點、切、刻、劃、塑,一個活靈活現,拿著把團扇,穿著一套華麗漢服的小人兒就做了出來。
原型正是馮雨諾。
同樣的手法,幾十分鍾後,屬於何遠蕭的小麵人也就被捏了出來。
兩個小人放在了一起,格外的好看。
就那麽盯著,馮雨諾的嘴角都是高高高高的揚著的。
一個小小的麵人,她那顆鮮少出現的少女心都冒了出來。
給小麵人拍下了照片,又讓老板幫忙拍了一張兩人各自拿著對方小麵人的照片。
發了朋友圈,兩人便坐下來,開始親手嚐試。
老板將蒸好的麵團加入可食用的顏料調出了兩人需要的顏色。
麵人有兩種,一種是可食用的,另外一種就是觀賞的。
他們兩人為原型製作的小麵人就是用來觀賞的。
畢竟,馮雨諾還是舍不得吃掉何遠蕭或是自己的。
具老板講解,觀賞的麵人,麵團是是用的江米麵、白麵加入防腐劑和顏料製成的;而可食用的,則是用江米麵、白麵或是南方的米粉結合,加入食用顏料而製的。
起先,馮雨諾以為麵塑和泥塑差不多,但實際動手的時候才發現,有些地方還是不一樣的。
比如,麵塑在任何一個精細的位置,都是用不同顏色的麵團去組合的,而泥塑就要簡單多了,是捏好後進行上色。
明顯,製作的過程要繁複很多。
這也是為什麽,麵塑能進入非遺吧!
在老板的從旁指導下,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將手中的作品完成了。
看著何遠蕭手裏白花花的一團,隻有兩顆眼睛珠子是黑色的大白。
馮雨諾的嘴角抽了抽。
待會吃的話,她堅決要吃自己的這個——小叮當。
等老板將做好的麵塑拿去加工弄熟之後,遞到馮雨諾手中就是那個瞪著兩顆黑色的大眼睛,再也找不出除開黑色和白色之外,其他顏色的大白了。
馮雨諾:“……”
等她再去找她的小叮當時,為了圓它的夢,刻意做出來的一對藍色的貓耳朵已經被男人無情的拽下來,送入了嘴裏咀嚼。
“嗯,挺好吃的。”邊嚼著,何遠蕭點評著。
馮雨諾:“……”
怎麽辦,她現在好想打人哇!
不行,忍住,時刻銘記自己現在是淑女一枚,還是穿著華國傳統服飾的淑女一枚。
幽幽的眸光盯視著顯然是刻意為之的男人,女孩帶著些憤恨小情緒的將大白較為圓潤的腦袋給吃了。
在何遠蕭依舊不怕死的將她給牽著,又觀光著別的非遺項目。
湘西侗錦、陸慕泥盆、蘇州泥塑……
最後,二人才來到了古琴室。
兩人逛了一圈,欣賞了一下古琴的周邊產品等,何遠蕭就去挑古琴去了。
馮雨諾則是隨便拿了本古琴曲,翻看了起來。
原本還看的懂的減字譜,時隔多年再拿出來,當真就變成了天字書。
那些撥弦的指法早就忘了,哪指撥啊挑啊叫什麽了,更別說這被簡化的字能看懂的了。
剛在練琴室找個位子坐下,還沒來得急翻看幾頁,找到一首她感興趣的曲目,就聽到了一陣讓人心平氣和的靡靡之音。
聞聲望去,就看見不知何時,何遠蕭已經調好了琴,找了一個矮的桐木古琴桌,盤腿坐在蒲團上,架著臂彈奏了起來。
聽著悠然低沉,清如濺玉,顫若龍吟的琴音,女孩握著書緩緩走進。
男人頎長玉指撥弄著的七弦琴是伏羲式的。
隨著手腕,帶動手的遊移,時不時的挑勾按壓,掌下的琴發出令人心安神定的魔音。
就近,女孩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被眼前的美色和琴音引誘得一手支著下巴,安靜的欣賞著。
隨著手部的動作,華麗的錦袍也輕漾著,男人彈奏的很是入迷,時不時的對手下的琴弦看一眼,又不時的抬起頭,對著女孩的位置看上一眼。
本就是看看的俊顏,無可挑剔的身材,穿上一身漢服,在之前點茶時就風雅的讓人想撲進懷裏。
此刻指尖跳動著音律的他更是萬分的吸引著人的眼球,讓人不遠將眸光轉移,隻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聽下去。
倘若,此刻男人是一頭長發,想必,不會有一人質疑他不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
點茶之時,馮雨諾就被何遠蕭所吸引,不過那時,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他點茶的技藝上的,但線下,就隻需單純欣賞。
不同於以往對何遠蕭的欣賞,腦子裏會忍不住的上演著各種小人,輪番的想著如何將對方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