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憶從被賣掉開始(3)
沒有穿衣服的大牛,光著個膀子就從床上蹭的一下蹦了下來,本身力氣就大的他,一個勁的推著白餘裏往外著。
我上前拉著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一邊勸著大牛,白餘裏倒是整個人都麵帶微笑的看著我們。
“大牛,你別這樣”
大牛一下子把我的手甩開,雙眼瞪的蠻大的看著我,惡狠狠的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張小燕那歪婆娘都跟我說了,你是不是要跟他跑”
白餘裏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的了,拉著我手臂整個人在身後,害怕大牛情緒失控會傷到我。
“表哥,表嫂跟你才是一對,你為什麽要相信外人的話,不聽我們最親的人”
“你給老子滾開!”
說著,大牛一下子捉著我的手臂,將我重重的甩到床上,然後,整個人發了瘋的似的朝著白餘裏撲了過去,將他整個人都推出了門。
要知道,今晚上,吃飯的時候,大牛可是喝了不少酒。
我有些害怕的縮在床角邊,雙手死死的捂住身上的被角,雖然說天氣炎熱,可是我更害怕接下來大牛會對我做什麽。
大牛轉身將門上了鎖,任由門外的白餘裏使勁的敲門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牛正對著我,一步一步的朝著床邊走了過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酒氣。
“媳婦,我說過,你是我的,別人都說我傻,可是我不傻,今晚上,我就要你跟我生個孩子”
“大牛,你別這樣”
還沒等我叫出聲,大牛重重的身體一下子壓在我的身上,我內心的恐懼一下子蔓延出來,我隻要一想到我媽媽曾經的日子,我就不想再過哪些日子。
我瘋了一般的推著壓在身上的大牛,可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一隻手就把我的雙手反手扣在頭頂,不給我任何反扣的機會。
另外一隻手已經扒掉我的褲子,大手在我身上胡亂的摸著。
“滾開,你快滾”,我害怕的聲音,整個都是哭腔,我身子能夠聽到門外白餘裏焦急撞門的聲音。
大牛停下手裏麵的動作,雙眼微紅,有些發狠的看著我,他整個人的重要騎在了我腰上,我一點反抗都不行。
“說,你是不是喜歡”,大牛一下子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感覺我呼吸有些快透不過來氣,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拚命的解釋著:“沒……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張小燕那歪婆娘說看你跟他走在一起,還敢說沒有”
“你……快……放開……我~”
在我整個人快要失去意識之前,門一下子被撞開了,白餘裏一下子衝了過來,將大牛從我身上推開。
我紅著眼睛,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白餘裏拿過一旁的被子蓋在我沒有穿褲子的兩條腿上,羞辱極了。
村長跟王大梅站在門口,王大梅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村長看我的眼神比那天晚上還要可怕,可是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
王大梅走了過來,打著圓場說著:“俊熙啊,大牛可能喝醉了,沒事了,快回去吧”
白餘裏抓著我從床下,站在王大梅跟村長的麵前,說著一些我根本就聽不懂的道理。
“你這是嚴重的封建迷信,你知道這叫什麽嘛?”,白餘裏指著我,一臉嚴肅的說著:“她還那麽小,童養媳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
村長有些生氣的說著:“什麽犯法,我就是王法,這是我用錢買回來的,那就是我的,你還是小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村長好像被人戳到了痛楚,但是又不願意跟白餘裏翻臉,現在想來,是因為當時,白餘裏的身後有一個很厲害的老爹。
王大梅上前安慰著大牛,大牛坐在床上,有些不甘心的瞪著我,但是,我是實在是害怕極了。
白餘裏拉著我的手,出了大牛的房間。
王大梅特地為白餘裏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而一個晚上,白餘裏搬來平時村長躺在木椅在床邊,我躺在床邊上,有些不忍心的說著:“要不,你到床上來吧”
白餘裏搖了一下頭:“不可以,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比如說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想,我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瘋狂迷戀上白餘裏的,因為他什麽都懂,可是我卻忽略了,我跟他從來都是一個世界裏麵的人。
我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心裏麵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
“你可不可以帶我走,我是被我爹跟我奶奶賣到這裏的,我媽媽是被人販子拐到這裏的,所以你能不能帶我離開,我知道,你肯定過不了幾天就要走對不對”
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白餘裏一臉凝重的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過了好久,白餘裏拉著我的手,在他溫暖的掌心的裏麵。
“我會帶你走的”
“真的嗎”
昏暗的燈光下,我隻看清了白餘裏輕輕的點著頭,那個堅定的眼神,以至於我到後來都忘不掉。
一晚上,我平靜已久的心,一直不能入睡,靜靜閉上眼睛,聽著旁邊,白餘裏均勻入睡的呼吸聲,我腦子裏麵竟然開始構思我走出這個村子美好的生活。
我唯一的信念,跟堅定,全部都放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堅持要走的決心,會導致後麵有一場好大得變故。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沒有在屋子裏麵見到大牛,可能他早就出門上學了。
我依舊跟在白餘裏的身後,看著他穿著幹淨的短袖,淺藍色的褲子,還有那雙好看的眼睛,他一切的一切都讓我移不開目光。
跟著白餘裏去到學校的時候,我依然沒有發現大牛的影子,而張小燕的身影也不在。
按道理來說,其實張叔對張小燕挺好的,隻不過張叔人看起來是比較老了許多,有點,老牛吃嫩草的那種勁,不過確實也是啊。
上午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我鄰居的嬸子一下子跑到學校。急衝衝的對著我說:“小梔啊!你快回去看看吧,你爹被大牛給打了”
我當時腦子裏麵突然閃現過那天我看到的畫麵,心裏麵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裏麵升了起來。
我急匆匆的從白餘裏的身邊跑開,往著回家的路上跑著。
等我跑回家的時候,家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嬸子告訴我,我爹已經被送到村裏麵鎮上的一個診所所裏麵,由於太遠,我就一直蹲在家裏麵等著,差不多天黑了,我才看見不遠處。
我奶奶扶著我爹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著。
我看著我爹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不知道怎麽了,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可能在我的骨子裏麵,還是流著我爹的血,才會有親情之間的那種感應吧。
我爹走到門口,看著我蹲在地上,一腳便踢了過來。
“你這個掃把星,你娘跟人跑了,你害的老子被自己的女婿給打了,成了全村的笑話,我今天打不死你”
上一秒我還在擔心我爹被大牛打成什麽樣子了,這一秒,心裏麵有一根叫做親情的線斷開了。
我永遠記得我爹那天晚上,抄起手裏麵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我整個人都被打暈了過去,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痛。
醒來的時候,我在鎮上的一所小醫院裏麵,小小的房間裏麵彌漫著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我動動了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身上的一切都讓我難受極了。
“小梔,你醒來”,白餘裏拉著我的手,眼睛裏麵像是發著光一樣,比夜晚裏麵的星光還要好看。
我點著頭,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心裏麵抽出來,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才發現,額頭上麵被一層白紗給包住了,手背上麵還插著針孔,我看著白餘裏,小聲的問著:“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
白餘裏衝著我搖著頭,耐心的拿起旁邊的扇子扇風,嘴裏麵振振有詞的說著:“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嘛,你睡了整整兩天,我都以為你要成仙了呢?”
雖然白餘裏的話語帶著半開玩笑的味道,可是我依然能夠從裏麵聽出來擔憂的語氣。
我靠在床頭邊,到頭來,我被親人打成重傷,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卻是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陌生人而已。
炎熱的夏天,蟬鳴的叫聲一直充斥在耳邊,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白餘裏沒有問我為什麽被打,我也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
已經兩天了,那麽大牛知道我在這裏嗎,我腦子裏麵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主意,那就是逃跑。
我從床上一下子翻了下來,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是醫院裏麵那種藍白色的病服,摸上去有些舊,好像給其它人也穿過一樣。
我想拉著白餘裏的往外走去,可是,白餘裏的身體卻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用手將我拉了回來,眼神裏麵有種叫做悲傷的東西。
他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繼而的說著:“小梔,我爸過兩天就要來接我了,我可能要走了”
我有些慌了,他要走。
“你說過,會帶我一起走的對不對,所以你會帶我走嘛”
白餘裏捏緊了我的手心,並沒有任何的回答,我知道無論什麽答案,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辦法收回,所以,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正當我跟白餘裏沉默的時候,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大牛,一下子衝到我身邊,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惡狠狠的,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大牛扯著我的手臂,嘴裏麵惡咧咧的罵著:“你這個小賤|人,你爹偷了我娘,你也敢在這裏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他說完這句話,我才知道,原來我爹跟王大梅的事情敗露了,難怪我爹會那樣將我往死裏麵打,他肯定以為是我告的狀。
大牛一下子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整個人惡狠狠的往著牆壁上麵撞去,如果不是白餘裏及時的擋在我麵前,可能我哪條小命真的就沒有了。
大牛跟白餘裏一人扯著我的手臂,也不肯撒手看著對方。
我能從白餘裏的臉上看到一絲溫怒的表情,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氣的模樣。
“表哥,你沒有證據就胡亂的說話,這是會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媳婦,就應該聽我的,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你這是封建,是不可取的”
“媽的,老子的女人,用不著你來教”
白餘裏實在是從溫室裏麵長大的花朵,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能夠從小在山村裏麵長大的大牛比力氣。
大牛一把將白餘裏撩翻在地上,扯著我的衣領就往小醫院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村長正坐在小山輪上麵,王大梅也在哪裏,大牛扯著我就把我往小山輪上麵抱去。
小小的山輪車一下子塞滿了四個人,我縮著身子在一邊,緊緊的扣著屁股地下麵扶手,害怕大牛一個發瘋不注意,就把我從車上麵推了下去。
從鎮上的小醫院回到家裏麵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心裏麵一直惦記著白餘裏,卻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足以讓我羞辱一輩子。
小山輪停在家門口,村長跟王大梅至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回到屋子裏麵,村長看了我一眼,隨後對著大牛說著:“我之前怎麽教你的,你就怎麽做”
大牛聽完這話,聲音凶到了極點的吼著:“小賤|人,跟我來”
我有些害怕大牛會再對我做什麽,隻能跟在他的身後,不斷的往著屋子裏麵旁邊的一條小路走著,走到底的話,那是豬圈。
越往裏麵走著,越能夠聽清楚豬發出的聲音,我有些害怕的問著:“大牛,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可是大牛根本不給我任何的解釋,直接將圈養豬圈的門給打開,大手一把將我推了進去。
養的幾頭肥頭大耳的豬,接著頭頂上麵昏暗的燈光,看著我突然的進來,嘴裏麵發出哼哼的聲音,警惕的看著我,我有些害怕的跳起腳來。
雖然我不怕髒,可是那難聞的味道,一下腳下隨便都能踩到的糞便,讓我一下子大聲的叫了出來。
“大牛,大牛,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大牛,大牛”
“你好好在裏麵待幾天,什麽時候學乖了,我就什麽時候再放你出來”
“大牛,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快放我出去”
可是門外已經沒有聲音了,不管我怎麽拍打著門,以及叫喊著,沒有人任何人能夠回應我,除了那豬的哼叫聲。
差不多有四頭豬,盯著我的,發現我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不會跟它們搶食之外,便各個的躺在地上。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一顆一顆的滾落著,我突然想起白餘裏溫柔的對待我的模樣,我嘴裏麵不停的叫著白餘裏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在出現我的麵前。
在大牛將我從小醫院帶走的時候,白餘裏也不會趕到我的身邊。
我害怕的蹲在門邊,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我告訴自己,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離開這裏。
人一旦被逼到了某個份上,那麽所做出來的事情就真的由不得自己了。
早上,天亮的時候,我蹲在門邊,大牛在外麵開門,一晚上我保持著那樣的姿勢,雙腳早就麻了,大牛看著我可憐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憐惜的模樣。
我的頭上還纏著紗布,可是那潔白的紗布早就汙穢不堪了。
大牛的手裏麵拿著一個白白的饅頭,還有一碗水,遞到我的手裏麵,不知道為什麽,我此刻,竟然會有一絲的慶幸,我慶幸他沒有讓我跟豬一樣吃豬食。
吃完饅頭的全程,我想要扶著門邊站起來,可是雙腳卻使不上力,更多的酥酥|麻麻刺痛的感覺。
大牛看了一眼:“你怎麽了”
“腳麻了”
“哦,我走了”
我用手一下子擋在門邊,那門被大牛用力的帶了過來,一下子壓在我的手背上,我吃痛的看著大牛。
“可不可以放我出去,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要怎麽證明,你錯了”
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哪裏了,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告的密,我隻能低下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錯了。
“大牛,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再和豬睡一晚上了”
“那你保證以後不再跟那小子說一句話,還有,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出來好不好”
大牛提出的兩個條件,都讓我難以答應,第一個不跟白餘裏說話,我勉強可以,可是要我跟給他生個孩子,那我這輩子都別想逃出這裏了。
想到這裏,我低頭沉默著,隻聽見頭頂上麵傳來:“那麽你明天豬吃什麽,你就吃什麽”
我被大牛這句話嚇的,趕緊扶著門邊,站起身來,卻又一下子跌了下去,急急的拉著大牛的衣服說著:“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大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的說著:“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
“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的,你知道後果的”
“恩”
最後,大牛還是放了我出來,代價是每天晚上要脫了衣服跟他睡在一起。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可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而大牛聽了村長跟王大梅的話,也不像以前那樣好忽悠了。
不過好在,他除了是個傻子,他就是個傻子。
每天晚上,我的身上都穿著薄薄的衣服,大牛除了緊緊的抱著我,將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麵,什麽也做不了。
而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己與他身體的變化,那樣的讓我覺得害怕。
我因為身體上麵被我爹打的傷,楞是在家裏麵休息了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去學校,而在這個一個星期裏麵,白餘裏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突然想到那天他在小醫院裏麵告訴我,他要走了。
我明明哀求過他,讓他帶我走,他也曾親口對我說過,可是,最後,我還是留在了這裏。
我坐在小院子裏麵,看著山的那一頭,我好想好想離開這裏,去看看在白餘裏嘴裏麵的那個大城市,在那個男女平等,女孩子也可以讀書的世界。
可是我跑不掉。
我甚至為了不在睡在豬圈裏麵,出賣自己唯一的尊嚴,可能,世界上最倒黴的就是我了吧。
張小燕的手裏麵端著一盆要洗的衣服,從院子裏麵路過,她看著我可憐的模樣,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走了過來。
用腳題了一下我的腿,嘴裏麵高興的說著:“你以為你勾搭了白餘裏,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你別想了,你就是個土雞而已,人家可是大城市裏麵少爺,你以為你算那根蔥,你給人家擦鞋你都不配”
我知道張小燕是從大城市裏麵出來的,隻不過被拐賣到了這裏,我沒有心情再去跟她鬥嘴。
張小燕索性將手裏麵的盆子放了下來,坐在我的身邊,神秘兮兮的衝著我的耳朵裏麵說著:“你以為白餘裏隻跟你一個人關係好嗎,他照樣跟我的關係不錯,你別傻了,你以為你這樣子,人家真的能夠看到上你,你還是好好給你的傻子生個兒子,說不定你在這個家的地位還有所提高,這樣啊,你還能少挨打”
一提到白餘裏,我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我看著張小燕臉上認真的表情,似乎她剛才說的話,好像是真的。
見我不說話,張小燕用手肘動了動我的胳膊,繼續神秘的說著:“你想知道為什麽,你爹的事情會被發現嘛?”
我轉過頭看著張小燕的臉,不用猜,我都能知道從她嘴裏麵要蹦出來什麽話。
張小燕衝著我眨著眼睛,笑著說著:“我隻不過做了一個大快人心的事情,難道我不對嘛,錯的是你爹,不過受害的可是你”
張小燕的一句話,像是點醒了我一樣,我爹的錯,全部由我承受。
我心裏麵特別的不舒服,很不舒服。
我一下子站起身來,就往我家的方向跑了過去,已經下午了,太陽已經下山了,這段時間我爹應該坡上麵回來了。
我獨自回到小院子裏麵,坐在以前我媽幹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