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難不成是吃醋了?
“嘖嘖,人都看不見了,還一直盯著看,這是想要變成望夫石嗎?”耳邊再次響起一道滿含揶揄的低沉嗓音。
黎渙聞聲斂回視線,沒說話,隻涼涼地瞥了懶洋洋站著的雷鈞一眼。
明明之前還一副笑顏如花的嬌俏模樣,不過這麽一眨眼的時間,竟就隻剩下了滿臉掩飾不住的冷淡。虧得是同一張臉,要不然簡直要讓人懷疑,是不是突然換了個人。
雷鈞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再次道:“我說你也太差別待遇了吧?麵對那姓顧的小子時,你笑的跟朵花兒似的,現在居然連一個笑臉不舍得給我?”
嘖嘖,可惜蘇冕那家夥不在這裏,要不然今天可得有一場好戲看!
“想要我對你笑?”黎渙聞言卻忽然笑了起來,她轉過身,眼角斜挑睨向雷鈞,眸光流轉,媚眼如絲,是說不出的勾魂攝魄,“你難道不知道,我可是隻有麵對任務目標的時候,才會這樣笑的。”
殷紅飽滿的唇瓣上下翕合,一字一字從其中流瀉而出,簡直像摻了蜜糖的毒藥一般。
明知道很危險,卻還是誘得人心甘情願的飛蛾撲火。
雷鈞眸光有一瞬間的迷離,隨後就猛地清醒過來,惡寒的抖了一下,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拉開了和她的距離,幹笑道:“還是算了吧,我跟你開玩笑的。”
這女人美雖美矣,卻是個帶刺的玫瑰,而且還是帶毒刺的,他可無福消受。
估計也就蘇冕那眼睛抽筋的家夥,才會不怕死的看上她。
不對,除了蘇冕以外,或許還有……
他抬頭朝空蕩蕩的樓梯方向看了一眼,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褪去,轉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所覺的深思。
黎渙察覺了他的視線,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隨意的朝麵前幾人擺了擺手,“行了,別東張西望的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好的。”偷眼看了一眼自家實際上的老大,小魚十分乖巧地朝黎渙點了點頭,跟著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對了,罌粟姐,明天我們還要過來嗎?”
他們幾人,包括老大自己,現在等於都外借給罌粟姐了。可在來這邊之前,老大除了給了他們每個人一個新身份外,卻並沒有跟他們說過,他們具體應該做些什麽。這在以前倒也不是沒有過,有時候為了任務的保密性,他們都是在最後一刻才被告知任務內容的。
隻是……
剛剛那個俊美的男人,難道就是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嗎?
“當然!”黎渙一臉奇怪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道:“工作室現在不是已經正式成立了嗎?”
小魚聞言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撓了撓頭。
“小魚的意思是,工作室難道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嗎?”不動聲色地四下環顧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偷聽他們說話後,侯明這才笑著說道。
黎渙聞言這才恍然,哭笑不得道:“當然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要開工作室!邀請函我都已經收到了,下個月底時裝周,我會有一台自己的秀。”
雖說她這次回國,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複仇。可除了複仇以外,她也是需要幹出番事業來的。畢竟就算她可以在暗琊一輩子,黎覓卻不行。
黎覓從小嬌生慣養的長大,沒有了黎家,還不知道在外麵吃了多少苦頭。
她要是能找到他,是絕對不會再讓他吃一點苦的!
“天呐,我居然還有能幹回老本行的一天!”宋史一聽立刻不敢置信的低呼了一聲。
雖說他們自小就學習過各種各樣的技能,可那些畢竟隻是為了任務,做的表麵功夫。不像服裝設計,那可是他真真正正的興趣愛好!
自剛剛就一直沒說話苗淼,聞言卻直接橫了他一眼,鄙夷道:“你腦神經還能再粗一點嗎?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幾個都是有正兒八經服裝設計文憑的?”
當初老大把他們幾個挑出來時,她就已經猜出他們這次的任務,八成和服裝設計有關。
過來別墅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呃……這我倒沒注意。”宋史被她噎了一下,也不敢反駁,隻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道。
相比於小魚,他還是比較怕苗淼的。
苗淼也懶得搭理他,直接轉而朝黎渙詢問道:“罌粟姐,你說的時裝周,是A市的那場中國國際時裝周嗎?”
雖然他們所在的S市,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可要說起這時裝周,那還得向A市看齊。
A市是首都,雖說經濟比不過S市,可仗著首都的便利,卻能直接在時裝周的前麵,冠名“中國”二字。這也就是說,隻有參加了這個時裝周,才有機會獲得中國十佳設計師的稱號。
要是真能獲得這個稱號,那他們的工作室,就真真正正的在國內站穩腳跟了。
“沒錯,就是那個中國國際時裝周。”黎渙聞言朝她肯定的點點頭,解釋道:“雖說國內時裝周如今還不能和巴黎、米蘭、紐約、倫敦,這四大時裝周相提並論,但我們現在既然要做國內的市場,自然還是應該先在國內取得通行證的。”
幾人原本以為,開這個工作室不過就是個幌子,如今聽她說是真的要做起來,一時間不由有些激動。他們幾個當初選擇服裝設計這個專業,本就是因為喜歡這個職業,可因為平日裏要出各種任務,根本沒時間,如今可算是有機會了!
“既然下個月末就要參賽了,那罌粟姐你的設計稿畫好了嗎?需不需要幫忙?”此時就是看著極為沒存在感的侯明,也忍不住一迭聲開口詢問道。
站在一旁好半天沒說話的雷鈞,聞聲終於醒過神來,涼涼瞥了他們幾人一眼,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插話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打了雞血,是不是?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平日裏,怎麽虐待你們了呢!”
不就是參加個時裝周,有什麽好激動的,真夠丟他的人的!
“老大,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幾人見自家老大發話了,頓時不敢再瞎激動了。
雷鈞沒好氣的瞪了他們幾人一眼,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朝黎渙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人離開了。
黎渙也沒有挽留他們,在吩咐了女傭送客後,自己徑自就上了樓。可顧長源說在房間等她,她上了樓後,卻並沒有在顧長源的房間裏發現人。
“奇怪,人去哪兒了?”
房間,衛生間找了一大圈,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黎渙益發納悶了起來。從樓上下去隻有一條路,除非顧長源長了翅膀,要不然不可能不見了。
不死心的再次找了一遍,還是沒找著人,黎渙有些無奈,隻能出門去找女傭,想要問問她們有沒有看見顧長源。豈料剛一出門,竟直接撞上了一堵肉牆。虧得她反應靈敏,最後關頭收了點力,要不然非得把鼻子給撞歪不可。
吃痛地揉著鼻子半抬起頭,她正要抱怨是誰這麽不長眼睛,就聽頭頂上方響起極度冰寒的一句,“這麽急著投懷送抱,是你那個小情人,沒讓你滿意嗎?”
這熟悉的嗓音,不用抬頭看也知道,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放下揉著鼻子的手,黎渙抬眼看向麵前臭著一張臉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你這陰陽怪氣的,難不成是吃醋了?”
還小情人,這人不會真的把宋史的話給當真了吧?
這可真是稀奇了。
她怎麽就不記得,這男人居然會這麽好騙了?
“吃醋?”顧長源俊美的臉龐驀地就是一黑,不可思議地垂眼看了黎渙一眼,那模樣就好似在看什麽長了角的怪物一樣。
黎渙半歪著頭要笑不笑地直直盯著他看,直看的他一張俊臉越來越黑,眼看著就要大發雷霆時,忽地伸出一根細長白皙的手指,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上,輕輕一劃,半是挑逗半是揶揄的問:“難道不是嗎?要不我給你找個鏡子,你自己……唔!”
話還沒有說完,眼前驀地就是一黑,緊跟著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狠狠堵住。
這該死的家夥居然給她來一招?
黎渙惱火地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顧長源此時隻怕已經死了十次百次都不止了。
心中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她伸手就要將麵前的男人推開。
沒有成功。
顧長源在她抬手的瞬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著她的雙手反剪至她身後。他的力氣非常大,如果不動用武力技巧,是根本沒辦法掙紮開的。
黎渙自然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就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更好的掙脫法子,隻能硬邦邦地站在那裏,任由男人在她的嘴唇上肆虐。
好一會兒,顧長源這才離開了她的嘴唇,彼時兩人都已經有些氣喘籲籲,她的嘴唇因為男人毫不溫柔的親吻,更是微微刺痛了起來。盡管什麽也看不見,但黎渙心裏清楚,自己的嘴唇八成是腫了!
抬手將還搭著她腰肢的男人一把推開,她強忍著怒氣,似譏若諷的開口問道:“顧大少爺不是不喜歡勉強別人的嗎?”
“我有勉強你嗎?”顧長源聞言卻是一本正經反問,說話間,伸手在她還帶著瀲灩水光的眼眸旁,輕輕一勾,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你的眼睛明明告訴我,你也很想要的,不是嗎?”
他又不是柳下惠,這女人一直用這種勾人的眼神看他,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果然,這張嘴巴還是親吻的時候,勉強有一點點可愛啊。
黎渙聞言卻是氣急反笑了起來,幹脆直接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很想要啊。”
見過這男人冷酷,見過這男人無情,倒還真沒見過這男人無恥!
看來她以前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這男人呢!
隻是他以為,這樣她就會害羞服軟嗎?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