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回光返照
素兒本來不想搭理林清，不過她看著殘月昏迷不醒，隻能是站起來擦了擦眼淚，“我是懂一些醫術的，所以能夠看出來。”
“如果他要是真的沒了，你會不會想要把我給殺了。”
林清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問出了這句話，但素兒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怪任何人，隻希望您能讓我把殘月帶走，行嗎？”
“當然可以，孫昭，你跟大熊一起把殘月送過去，路上千萬小心著點，別讓殘月太過顛簸。”
皇甫這次受了重傷都是殘月的功勞，不管他以前做了多少惡，林清也做不到讓他在臨死的時候再受折磨。
可還沒等孫昭走到殘月的身邊，他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看到素兒的時候笑了笑，“醒來就能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傻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素兒坐在殘月的身邊，把他扶著坐了起來，此刻的殘月臉上慢慢的紅潤，似乎是痊愈了一樣。
“你這是……”林清看出了不對，但他沒有說出來。
而殘月也知道自己快要沒了性命，所以更加的坦然，“我快死了，不過你們不必為我難過。”
“能給我跟素兒單獨相處的時間嗎？”殘月看林清幾個人沒有出去的意思，隻能是開口提醒。
“當然可以，你們慢慢聊。”林清帶頭走了出去，在最後的孫昭給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子裏麵隻剩下殘月跟素兒的時候，他反而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了。
“你有什麽願望沒有實現的，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用一輩子幫你去完成。”
“素兒，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跟你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可是這個願望沒辦法實現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徹底忘記我，去度過你美好的下半輩子。”
“不可能的。”素兒突然背過身去，她不想讓殘月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可是殘月卻是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自己的臉，深情地看著她，“答應我，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你總不想讓我死不瞑目吧。”
看著殘月眼中的懇切，素兒緊緊的閉上眼睛，本以為會讓眼淚止住，卻沒想到流的更凶，她直接緊緊的保住了殘月。
“我不要你死，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
“如果這樣的話，我就算是變成了鬼也不會認你，素兒，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殘月說完，手就無力的垂了下去，素兒察覺到他已經離開，終於大聲的哭了出來。
外麵的林清聽到後，隻是歎了口氣，殘月也算是死得其所。
整整一夜，素兒都抱著殘月的遺體落淚，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們，就算是林清想要把殘月埋了都不可能。
可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慢慢的走到了素兒麵前，小聲地說道：“殘月已經走了，讓他好好的安息行嗎？你總不想讓他在你懷裏發臭吧。”
雖然這樣說有些殘忍，但是林清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來讓素兒放開殘月。
可是素兒充耳不聞，摟著殘月的屍體，一動不動。
又不可能對她發火，不然很可能素兒一個衝動，也把自己給結果了。
那樣的話，殘月肯定變成鬼，也會找自己算賬，林清唉聲歎氣的想著。
就在這時，已經等不及的羅曼來到了林清的家門口，她想要知道林清以前說過的話，到底還算不算數。
可是剛敲門，就看到孫昭打開門走了出來，連忙攔住了他。
“林清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在裏麵。”孫昭對羅曼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並沒有接觸過，所以回答了問題之後就去辦自己的事。
進去之後，羅曼找了半天，才看到了林清，她正想著問的時候，卻看到殘月被一個女人給抱著，臉色蒼白的不像一個活人。
她走過去想要觸碰殘月的臉，被素兒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羅曼隻能趕緊縮回了手。
她把林清給拉到了外麵，小聲地問道：“殘月怎麽了？看起來不太正常。”
“不好意思，可能沒辦法讓你手刃殘月了，他已經去世，是在刺殺皇甫的時候，被打成了重傷，帶回來以後不治身亡。”
“哦，這樣啊。”
羅曼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太過失望，直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四合院。
正好林清也懶得應付她，在羅曼的身影消失之後，就回到了素兒的身邊。
她終於是把殘月給放在了床上，站在床邊失魂落魄的看著。
“素兒，我知道你喜歡殘月，但是人死不能複生，請你不要太難過。”
“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殘月跟我說過，隻要他完成這件事，你就放他自由，所以，我想讓你為我做一件事，當做對他的補償。”
素兒的嗓音有些沙啞，但卻非常的鏗鏘有力，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清，讓後者有些頭皮發麻。
“你說吧，隻要我能夠做到。”
“把殘月的臉換到我的臉上，可以嗎？”
聽到素兒這麽說，林清差點沒有站穩，這是什麽奇葩要求，而且他自認為這種手術隻有那種喪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來。
“這個……”林清無奈的看著素兒，想要拒絕，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隻要把殘月交給我就行了。”
“我來給你做這個手術，但是後遺症很嚴重，以後你的臉可能會慢慢的潰爛，因為殘月已經死了，皮膚的活性也就沒有活著的時候活躍。”梁仲春突然出現，一臉平靜的說著。
“我不在乎，就算是臉上見了骨頭也沒關係。”
素兒真的是瘋了，如果不是瘋子，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林清想要勸，可是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麽理由，隻能是默默的看著梁仲春，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答應做這種事。
“那就跟著我去準備一下，兩個小時之後我幫你做手術。”梁仲春說了這些之後，就讓刀疤熊把殘月抱起來，幾個人往地下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