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內憂外患
有了這三顆煉氣丸作為報酬,殘月的眼中已經流露出了貪婪,他的態度也在此刻大變,即便是麵對自己看不起的飼養員都顯得畢恭畢敬,甚至彎腰說道:
“屬下定當盡心盡力,定為尊者分憂!”
“很好,殘月大人,小人給你一條線索,那家夥昨晚炸動物園時,用了好幾箱的炸藥,這麽多的炸藥,他不可能從正規軍方的渠道獲得,您或許可以從這一點下手。”
“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殘月便急匆匆的走出房間,仿佛在他看來,那三顆煉氣丸已經在向他招手。
也是這時,馴獸員才走進房間,一臉的憋屈,道:“哥,你聽見了嗎!他剛才還說你是幹什麽吃的,不就是三大骨幹之一,竟然敢看不起尊者的親信,明麵上,我們還是他的上級!剛才要不是你拿出煉氣丸,他說不定都不會替我們去找那個林清!”
“枯蟬和希羽都沒他那麽難說話,簡直太囂張了!我看他,恐怕連皇甫尊者都沒放在眼裏!要我說,咱們就不該對他那麽客氣,就該用皮鞭把他打的皮開肉綻,好讓他知道,咱們晝夜組織的蘭陵分部,到底誰說了算!”
馴獸員在一旁,飼養員也不怒,隻是溫和的笑道:“想用皮鞭抽他,你打的過他嗎?”
“我、我,那不是還有哥你嗎?”
“就算我們兩個聯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難道就這樣讓他一直囂張下去嗎?我可不想受這種憋屈!”
“別說了,這位殘月大人要是個好脾氣的人,那咱們蘭陵分部的殺手,也不可能鬧的四分五裂。不過你放心吧,隻要這次的任務他沒有辦好,尊者,也不會再縱容他了。”
馴獸員好像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忽而邪笑的問道:“你是說尊者打算……”
飼養員神秘的笑道:
“咱們蘭陵分部,一直在執法官的監視之下,很難有大的作為,也幾乎不可能像周邊小城市那樣,達到完全掌控的程度,而咱們內部的幾位骨幹又常年不和,前段時間,枯蟬手下的一個小和尚,不是就死在殘月手中嗎?這種內憂外患的局麵,一直讓皇甫尊者很是頭疼。”
“但這一次,林清這小子的突然出現,倒是給了皇甫尊者一個不錯的契機,一個,同時清理內憂外患的契機!”
飼養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笑道:“這個殘月,活不久了。”
……
是夜,烏雲厚重,不見半顆星光。
在四合院的庭院中,林清一擊雷拳打在刀疤熊的胸口。“嘭”的一聲悶響,刀疤熊直接被打飛了三四米遠,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耶!大熊哥又倒了!小林哥真厲害!”
梁小雨在榕樹下觀戰,每當看到林清處於戰鬥上方時,都會激動的站起身來,一臉興奮的拍手叫好,井然變成了林清的鐵杆小迷妹。
刀疤熊從地上一躍而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又揮手拍掉自己胸口上的灰塵,那裏黑亮的武裝真氣也剛剛退去,他笑道:“不算不算,老大,剛才是我看走眼,才不小心吃了你一拳,我們再來!”
“什麽不算,大熊哥,你都被打倒七八回了!”
林清壞笑說道:“大熊,還撐得住嗎?身上的傷沒事兒吧?”
“沒事,那點皮外傷,下午早好了,老大,你可小心了,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刀疤熊便生猛的朝著林清衝去,武裝真氣化守為攻,附著在他的右拳之上,整個人像一頭勢不可擋的大猩猩!
林清也不躲避,反而朝著刀疤熊正麵衝去,右手雷拳滋滋作響!
“嘭”的一聲!
兩個拳頭再次碰撞在一起,相互衝擊的力量,激起一圈微弱的氣浪,將那大榕樹的樹葉都吹的沙沙作響。
“喵……”
忽而,一隻白貓從院牆上跳下,落在了榕樹下的石桌上。
見狀,林清對刀疤熊遞了一個眼色,兩個都同時收回了拳頭。
“哪裏來的白貓,好漂亮呀。”看見白貓,梁小雨眼中一亮,伸手去揉那白貓的後背,又奇怪的問道:“小林哥,大熊哥,你們怎麽不打了?”
林清笑道:“累了累了,不練了。小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哦。”梁小雨還有些意猶未盡,嘟著嘴,老老實實的回房去了。
待到確定梁小雨已經離開之後,玫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白煞一躍而起,回到了玫瑰的懷中。
林清問道:“有消息?”
玫瑰點了點頭,正要開口,林清卻道:“先別說,你們兩個跟我來。”
三人便一起朝著林清的房間走去,這時林清對著刀疤熊調侃的說道:“你小子還真挺讓我意外的,隻知道很衝直撞的拳頭竟然能擋下小爺我六成功力的雷拳,不錯,不錯。”
刀疤熊似乎有些不高興,悶悶的說道:
“老大,你才厲害好吧!師傅曾經說過,我的武裝真氣,在真武之氣中算得上是極佳的戰鬥類型,麵對同等修為的對手可以直接碾壓的,老大你的真武之氣明明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你的修為也並沒有比我高多少,但跟你練拳,我總覺得十分吃力。”
“你啊,就是吃了沒功法的虧,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黎都退隱江湖三十年了,上哪兒去給你合適的功法,但你放心,等有時間,小爺我給你找一本。”
刀疤熊眼中一驚:“真的,像你那種雷拳一樣厲害的功法嗎?”
“這我不敢保證,但盡量吧。”
說著,林清打開了房間床上的密道入口,對著兩人說道:“下去。”
梁家藥館下方,一個同樣麵積的密室。
這兒更像一間煉丹房,滿屋子充斥著濃厚的中藥氣味,兩鼎煉丹爐隔著兩米的距離並排而立,不見明火,爐體卻被燒的通紅,讓整間煉丹房也顯得格外的悶熱,四周也全是廢棄的藥渣。
梁仲春穿著背心,渾身大汗的蹲在前麵的一個板凳上,手裏端著泡麵,一邊吃麵,一邊直勾勾的盯著那兩鼎煉丹爐,好像生怕出什麽意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