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豪門闊太的爭吵
高家
別墅內,極盡奢華的大廳,華麗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冷冷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影子,牆上的名畫直戳內心,內室的設計自是不用說,可那名貴的裝飾卻遮也遮不住客廳裏的壓迫和冷清。
高家父母坐在飯桌前,二老都是食不知味。高敏敏被警察帶走已有好幾天,雖然到現在為止也證據並不確鑿,但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寶貝女兒哪受得了這種罪。
高母滿臉的擔憂,幾天下來,人也憔悴了不少。
“先生,太太,法院裏寄來了一張傳票。”下人神色慌張地從門口進來。
“叮叮~”筷子落在了地下。
高母心懸了一下,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傳票。
“拿過來給我。”高父渾厚的嗓音響起。
比起一旁惶恐不安的高母,高父顯得更為沉著冷靜。
下人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看一眼高母,還是把手中的傳票遞給了高父。高父撕開信封,拿出傳票,翻開來一看,與預想的一樣,這正是高敏敏被上訴的傳票。
“怎麽樣,是敏敏的傳票嗎?”高母忐忑的心越跳越快。
“你說話呀,我問你是不是和敏敏的事兒有關。”高母被高父的沉默惹惱了,氣急敗壞地說。
“你那個好女兒這次還真是為咋們高家長臉了。”高父怒不可遏。抬手把傳票砸在了餐桌上。
“想不到我們再三服軟,祝少還是這麽不留情麵。”一把抓起那張被揉得有點皺紋的傳票,高母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上了一樣,難過不已。
“你說現在該怎麽辦,人也求了,警察局那邊也打了招呼了,法院怎麽還寄傳票來家裏啊。”高母心裏像有一百隻螞蟻一樣叮咬著。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讓她有次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胡作非為。”高父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你……”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她可是你的女兒啊。”高母一聽,頓時全身一顫,兩眼發黑,雙腿直往下沉,好半天沒有緩不過來。
“太太,太太……”下人慌張地說。
“太太你別激動,對您的身體不好,有什麽事可以好好商量。”看到高母氣得差點暈過去,一旁的下人也是被嚇得不輕,趕緊勸說著。
吃了清心丸,高母的情緒也得到了穩定。客廳內隻剩下高父和高母。
生氣歸生氣,再怎麽說高敏敏也是高父唯一的女兒,怎麽能忍心看著她這般落魄,要是真的鬧得不可收拾,她的下半輩子也就沒什麽希望了。
“現在怎麽辦,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寶貝女兒被別人欺負嗎?”高母邊說邊用抬手擦拭臉上的淚花。
“哎~”
“現在我也沒什麽辦法,輿論對這件事情又盯地很緊,我實在也是不知道怎麽辦。”高父百念皆灰,喪氣地說。
客廳內沉默了些許時刻,高母抬頭看著高母抬頭凝視著高父。
“祝家明明答應我們會和祝謙辰替女兒求情,現如今我們卻收到了傳票,他們完全就是在仗勢欺人嘛,虧得祝母平日裏還和我姐妹相稱的。”高母憤憤地說。
高母一臉委屈,“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我得去找他們理論去。”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這麽受人欺負!”高父堅定地說。
“這樣,你先去祝家找他們理論,我呢,去找找律師,問問是什麽情況,有沒有回旋的餘地。”高父略有所思地說。
祝家,正直午時,祝母在花園內打理著花草,就聽見下人來和她說高母來了。祝母念及以往和她關係要好,還是答應和她見了麵。
才來到客廳,就看到高母早早地坐在了沙發上用茶,祝母也笑著走了過去。
“今兒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祝母打趣問。
“好你個高怡,我平日裏難道對你不好嗎?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落井下石,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女兒?”高母憤怒地說。
高怡還沒坐到沙發上來,高母就嚷嚷起來。
“我已經明確告訴過你,這件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隻能在中間勸阻,決定權全在我家謙臣手中。”祝母一臉無奈地說。
“你就是故意糊弄我,給你兒子拖延時間吧。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高母氣急敗壞地說。
“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不要激動行嗎?”祝母安慰著說。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要是我們家敏敏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跟你沒完……。”高母生氣地說。
“你這個潑婦怎麽那麽不講道理啊,和你好好好說你又不會聽,還在這兒破口大罵的,有沒有點素質可言啊。”祝母看著高母潑婦罵街的樣子,不禁也生氣了,罵起來。
“你說誰是潑婦啊,你才是潑婦呢,總有一天你也會和我落得一個下場,你別在這耀武揚威的。”
“你給我滾出去,你當這兒是哪啊,這兒是我家,不是你在這兒撒潑的地方。”
場麵一度失控,平日裏兩人關係密切,修養極好的貴婦就這樣毫無忌憚地大罵起來,搞得祝家的下人也不知道該怎麽是好。
“夫人,夫人……”看到兩位夫人爭執的下人都紛紛上前勸說,害怕她們一個不下心真的磕著碰著了,她們可真的沒有能力平息這場麵了。
“別吵吵了,一會兒老爺該被吵醒了。”一個祝母的隨身下人在一旁提醒。
祝母和高母吵得正熱火朝天的,哪還有精力聽旁人說些什麽。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一點豪門闊太的樣子都沒有。下人們一臉的焦急,在一旁拚命勸架,又不敢驚動老爺。
在下人們勸說之後,兩人才慢慢緩和了一些氣氛,但是依舊兩人互相不相容,想要再上前撕一場的節奏。
此刻的大廳內,依然還在有喋喋不休地嚷嚷聲傳出,下人和管家們都不知要怎樣平息兩人的怒火,場麵越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