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路向南
看吳瑕掰著手指頭,計算10年按揭、20年按揭、30年按揭,這幾種房貸各自需要每年支付多少房貸?分別得出1000萬到1600萬之間的年還款金額。
誒!最“輕鬆”的“月供”,都得每月還100萬左右了。
這一次,就連吳瑕,都不能調侃著說“就相當於高薪聘一個花依珊”,來形容月供壓力了。
少則近100萬,多則150萬的月供壓力啊,豈止是多聘一個“花依珊”,多聘十個花依珊都不止!
梁騰的計劃是一環緊扣一環,連續性非常強。他堅信自己很短時間內就可以累積驚人的財富。
起碼,他向吳瑕透漏的3個億會到手。
但現在不是還沒真正到手嗎?
所以現在仍然是愁錢的階段。
不宜過分樂觀。
梁騰巴不得吳瑕主動提及他的巨大還貸壓力,接下來他才好開口,提出某些“過分的要求”。
梁騰正了正臉色,裝點了適當的愁容。
他緩緩說道:“誰說不是呢?月供一、兩百萬,我家又不是開印.鈔機的,壓力山大啊。吳瑕,你見多識廣,人脈又多,頭腦又靈,能不能幫我想一個減輕負擔的好辦法啊?”
吳瑕聽年輕老板直呼她的名字“吳瑕”,不稱呼“吳總”了,不怨反喜。
這證明梁騰把她當好友來問計,而不是把一個輕鬆悠閑的“早餐會”,弄成了公司高層嚴肅正經的“救亡圖存會”。
梁董視她為好友,吳瑕當然高興。心中也升起一份替好友排憂解難的義氣。
“要不這樣?梁騰你真正急需資本應急的話,不如把手頭上的存量土地啊,房產啊,都一古腦兒賣掉吧?”
吳瑕思索好一陣,實在想不出好招。
隻好“出此下策”了:“反正你的所有房地產加一塊,價值也能達到3個億。直接賣它3個億。樂觀一些的話,說不定還能溢價幾千萬出售咧。”
梁騰卻沒那麽樂觀。
“二手房地產的銷售,要作好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啊。注意!那是總計評估價達到3個億的房地產啊。或許,你腦子一時間還沒有挺深的概念。我跟你說說吧。”
“具體的數據是這樣的——150平以內的房子,有97套;100平左右的小地塊,有37塊;麵積超過20畝的大地塊,有3塊,合計麵積達到90畝……”
“吳瑕啊,你看如此數量眾多的房產和地塊,甚至超大的連片地皮也有三塊,如此數量可觀的房源在手,成立一家‘房地產公司’都沒問題。可是,你見過哪家房產公司能在短短的一、兩個月內售完137筆房源和土地?你不知道,有些不好賣的房子啊,掛在中介公司,兩、三年才賣出去的都有呢。”
吳瑕聽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梁騰,你是不是去抄了龍族的老巢啊?不然怎麽能有這麽多錢購地?房子就有97套,小地皮也有37塊。更誇張的,購買了3塊總麵積達到90畝的大地塊……這些都是來源合法的房地產嗎?”
對於吳瑕最後的問題,梁騰有點心虛。
暗想:我從“逃亡海外的梁董事長”手裏,用真金白銀購買過來的房地產,應該算是來源合法吧。不過這來源不能如實轉告吳瑕。
並且,我也才剛打算去買呢。尚未到手,隻不過買到手的希望挺大。此時不宜透.漏太多信息。
梁騰於是有點含糊的說:“所有的房地產,都是有房產證和土地證的。”
吳瑕不加細察,以為他的意思就是一切都合法依規。
吳瑕點點頭道:“那就好。我還有點擔心你購買的那90畝地塊,是農村裏的農田耕地什麽的。果真是那些受政策保護的‘農用地’,麵積雖多,價值卻不大的。既不能拿去抵押貸款,又無法正常的過戶交易。”
“那些無證的農用地,頂多隻能跟一些貪便宜的小老板私下交易。人家就算買,也不會給太高的價格。這樣說吧,假若你那90畝地沒有合法手續,每畝頂多也就賣個1到2萬,90畝總共也就不到200萬的售價。這點錢能幹什麽?”
“對這些,我也懂的。”
梁騰道:“那90畝地不僅有正規手續的。並且,不是集體用地,是正兒八經的國.有土地啊。分別辦了三本土地使用權證。土地出讓金都交了,屬於‘出讓’性質。”
言外之意,那些土地和房產的價值3個億,是經過科學評估的,真就值那個價。沒有高估。不必擔心。
吳瑕道:“竟然早就擁有了數量如此之多的房地產,難怪梁騰你看不上按揭購買70套房子啊。敢情預期要努力十年的投資,梁騰你就算不行動,也早擁有,隻要等著房價走高就好。”
忽然,吳瑕眉頭一促:“不對!這97套房,37塊地,外帶90畝大宗土地,怎麽才估價3個億。這麽便宜的土地和房產,絕對不可能是一線城市的。嗯,你之前一直在談‘封源區’,那‘封源區’的房價地價這麽便宜?”
“沒說是一線城市的啊。如果我一早就在一線城市擁有這麽多的‘固定資產’,我還折騰個啥啊。直接坐地收租就可以了。”
梁騰道:“我一直強調要找‘封源區’的人脈,當然提到的那些房地產都來自於‘封源區’。現在你徹底明白了吧?本來大批量的房地產就不好出手,何況是五線小城市‘封源區’的房子呢,更難銷售……理論上,那些房子現在能賣這個價。但要出售變成現錢,不知道要等待多長時間。”
“直接出售,耗時耗力,所以你計劃拿去銀行抵押貸款3個億出來,然後去一線城市做投資。但現在又有個問題,你覺得貸款3個億,每年承擔過千萬的利息太高了。”
吳瑕理清了梁騰的思維和行動步驟,感覺挺為難:“要走正途,我又能幫得了你什麽忙啊?要不,我請謝市長跟銀行方麵協商一下,看看能不能談個最優惠的利率給你。”
“這個倒不需要!”
梁騰很大氣的一揮手:“就算談下來每年可以少出百來萬的利息,那也不濟事。謝市長的麵子,也不隻那一百萬。我有個建議,你看銀行方麵衝著謝市長的麵子,能不能做到?”
“哦?梁騰你又有什麽新點子了嗎?說說看。你頭腦最靈活,說不定最後還是你的點子最好。最具可行性。”吳瑕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我可不敢當。”
梁騰道:“我忽然腦裏來了靈感,冒出一個新的想法:之前你預計憑謝市長的麵子,可以直接從銀行貸3個億出來,對不對?這一部分可以照做,無須更改。我隻是覺得,咱們把3億貸出來之後,到了合適時候,直接告知銀行方麵,咱們公司已經不具備還貸能力,無法繼續履行償還貸款,不僅本金還不了,連利息也沒辦法還了……”
“這種情況下,我申請銀行直接處置我的抵押物——等於我跟銀行從此兩清了,解除債務關係。你說憑謝市長的麵子,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吳瑕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梁騰。
半晌,才喃喃道:“你這等於是變相的把你擁有的‘固定資產’,都打包賣給銀行啊。而且感覺就是強買強賣似的,一點不容對方討價還價。不買還不行!”
梁騰幹笑兩聲。
仔細想想,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卻聽吳瑕的聲音有點猶豫,似乎也帶著不確定性:“你的這種思路,理論上並非絕對行不通。但到了實際操.作層麵,非常難搞。麻煩之極。”
“你之前也說過,哪怕找專業的‘房產中介’去出售如此數量的房源,都非常難出手。不是說房子土地不值那個價,而是‘消化’起來需要時間,搞不好,甚至得消耗幾個年頭的時間啊。銀行本身屬於金融機構,哪來那麽多的閑工夫,幫你賣房子?!”
“我倒覺得有些銀行的員工,閑得不得了喔!”
梁騰有些不屑的道:“好多銀行的員工,兼職推銷保險哩。好端端的銀行辦事大廳,都給賣保險的擺攤‘推銷業務’,那又算什麽!我就親身經曆過,去銀行櫃台取大額些的現錢,被櫃台的工作員直接拖著,推銷保險理財項目的。”
梁騰倒沒有說謊。
不過,被不務正業的銀行櫃台人員拖著,一個勁推銷理財業務,那些事兒是這幾年發生的。
等到後世就逐漸規範起來了。銀行的營業廳工作員也不能這麽胡來。
吳瑕道:“總之是麻煩透了。謝市長看在我家的麵子,肯定不會拒絕幫忙。而她出麵找的銀行負責人,衝著她的麵子,也不至於不幫這忙……誒!你這些抵押的房子和土地也太多了些。總麵積也太大。真要讓銀行替你賣房子,鬧大了會成為笑話。笑話也罷了,一旦鬧得上了新聞,那就不好收拾啊。”
“正因為這事兒有點棘手,所以才要找‘人脈’來疏通解決啊。”
梁騰理直氣壯的道:“關鍵一點,我提供的所有房地產,的的確確值3個億。這點隻要不出差,就算事情鬧大了,謝市長和她的心腹行長也站得住腳。”
“我不介意到了關鍵時候,她們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就說我貸了款後無力償還了。這有什麽?我當然是真的無力償還了啊。”
“多少按揭貸款買房的,無力還貸後,被迫選擇了‘斷供’,你銀行處置掉人家抵押的房產就是了。還能咋樣?我這單其實也跟‘斷供’的房奴一視同仁就行了。隻不過我就是個超級大號的‘房奴’罷了。”
“難道銀行還能未卜先知,知道貸款給我會是這樣一個後果?所以總的來說,銀行負責人要承擔的責任,不會太大!”
吳瑕聽他自我辯解了一大通,雖是歪理,但也勉強能自圓其說。
吳瑕當然知道:梁騰需要她的“人脈”幫忙處置的問題,是他不想一直背負著跟銀行的“不良債務關係”,那是要上征信的。
就算以後梁騰未必再會向銀行借貸,但能有辦法處置掉可能出現的不良征信記錄,梁騰當然想處理掉。
如果不是出於上述考慮,梁騰橫下心就幹這一票了,當“老賴”也不怕了,那麽他3個億的貸款到手,不按月還貸就不還了。
銀行又能把他咋樣?
但梁騰畢竟是要長期經營發展公司的,以後少不了再跟銀行打交道。所以才想著通過關係,把跟銀行簽訂的借貸合同銷毀。
吳瑕歎氣道:“好吧,這事兒等謝市長介紹好哪位銀行負責人了,咱們再去攻關她。估計雖然有些難辦,但對方也會積極幫你搞掂那些抵押物的。雖然要冒些風險,但未必事情就一定會鬧大。保佑謝市長麵子足夠大,對方為了巴結她,很短時間內,就處理完你這筆‘爛賬’啊。”
“也不能說特別爛吧我這筆賬。價值是跟貸款額相稱的。隻不過銀行要多走個‘拍賣’房地產的程序罷了。如果房地產都拍賣掉了,說不定銀行收回的總數,比3億還略多出一千幾百萬呢。那些多出的錢,按照法律是應該給我的。我也提前說一聲,不要了,等於支付銀行的利息吧。”梁騰說得好慷慨。
“你做夢去吧。還真敢想啊!多拍賣得一千多萬,當利息?你要想到,經過咱們之前在評估價和放貸額方麵的折騰,一開始銀行其實就相當於以抵押物的真實價格,給咱們發放了3個億貸款。那是按評估價的百分百放貸啊。”
“真走到了拍賣抵押物的一步了,不折價拍賣的話,誰會去競拍房子呢?至少起拍價,要比市場價便宜一半來拍賣。這樣才容易拍賣成功。而最終的成交價,超出‘起拍價’多少錢不好說,但絕對不可能達到市價的!”
“這樣算下來,真要迅速的處置掉137筆抵押物。原本價值三個億的,最終可能隻拍出了2.5億。拍賣能溢價一千多萬?做夢去吧。”吳瑕也是經驗老道。沒好氣的說。
梁騰幹笑兩聲,覺得吳瑕的分析比自己的靠譜。
他道:“那也不算大問題。隻要在最短時間內處置掉那些抵押物,把我跟銀行的債務合同銷掉,一切都好說啊!”
“別說銀行可以自行‘消化’掉五千萬壞賬。就算消化不了,我手頭掌握著三個億了,也可以幫銀行消化一部分壞賬。總之這個到時候再說。先要看你的人脈足夠強大,到時能把我和銀行簽的債務合同處置掉。不影響我的‘征信’就萬事大吉。”
吳瑕點點頭。
兩位公司的高層聊了挺長時間。
終於達成了初步的行動計劃。
吳瑕決定下午就動身,親自前往“南邊市”一趟。她有求於謝市長,雖然很有信心能獲得對方的幫助。但穩妥起見,同時給予對方尊重,吳瑕想了想仍然決定親自去一趟南邊市。
這種請托的事兒,能當麵談,就當麵談的好。
南邊市離她這兒又不遠。自己駕車前去,隻需要個把鍾頭。
吳瑕本來以為自己孤身前往“南邊市”就可以了。梁騰需要再向花依珊“交稿”兩首半的歌曲,估計也得抽空閉關搞創作。
誰知梁騰表態有事要去一趟“封源區”,下午就搭車一起去。見南邊市長就先不見了。梁騰跟吳瑕說好,開車路過“封源區”把他丟在那兒就行。
兩人定好了下午的行程。又閑聊了一些大夥感興趣的話題。
點東西的時候覺得好多的“海鮮粥”和幾樣小菜,不知不覺間,統統都掃蕩得差不多了。
梁騰吃得最多,吳瑕吃的也不少。
吃完,看看時間都十一點多鍾了。差不多到午飯時間。
他倆這一頓,相當於早餐和午餐打包一起吃了。
賬早就預先結通了。
吳瑕和梁騰出了“客來居”,就分開了。
各自返回小區。
約好下午一點半集合,出發。
等於先回去休息兩個鍾。
回到住處,梁騰躺在床鋪上,一時間頭腦清醒、了無睡意。
那就來琢磨一下,已經昨晚上約好,今天下午見麵的那位“同族”。
不錯,梁騰確實早早就約好了一位“同族”要碰麵。
並且見麵地點就選在了“封源區”。
可以這麽說,梁騰早就知道吳瑕跟南邊市的謝市長很熟,能讓謝市長賣大麵子的那種關係。
否則梁騰不會早早跟他那位梁姓的“同族”,約好見麵的時間跟地點。
梁騰腦裏成型了的計劃,可謂環環相扣,哪個環節“掉鏈子”,都無法達到他最終的預期目標。梁騰必須要找到“封源區”那邊的人脈關係。
昨晚在宴請齊大海的酒席散席後,梁騰和吳瑕分別送客人到臨時下榻的客房。
因為這兩拔人分住不同的樓層,梁騰讓吳瑕送齊大海父女,他本人則親自送花依珊。
趁那機會,梁騰也不見外,直接詢問花依珊在“封源區”有沒有可靠的人脈關係?
花依珊去過“封源區”,所以知道南邊市長現在是謝嵐當市長。這一位據說是吳瑕母親在世時,她娘家那邊的親戚。
花依珊就開玩笑似的告訴他:吳瑕在謝市長麵前,麵子比她的管用多了。何必舍近求遠?想找“封源區”的人脈,叫吳瑕出麵找謝市長最管用。
梁騰知道了,這才放心的電話約好了跟“同族”在“封源區”見麵。
要跟“封源區”的什麽人見麵?想進行什麽交易?
這一次,梁騰一個字都沒有透漏給吳瑕知道。
以後不管事情成敗,他也都不打算告訴她。
不是擔心吳瑕的嘴巴不嚴,實在是梁騰這次要見的人很特殊!要談的交易更特殊!
感覺是有那麽一些“見不得光”的味道!
而且,也無法解釋,他梁騰為啥能掌握那些“見不得光”的信息的?
幹脆還是不要讓吳瑕羼和到這特殊的交易中。
並非信不過她。
不想讓本來就特殊的事兒,更加複雜化。
那個名叫“梁群鑫”的同族人,算是梁騰同一條村子出來的,混得最好的名人了。
梁群鑫今年五十出頭,算是梁騰上一輩的人,跟梁騰他爸同輩。
盡管不是共一個“祠堂”祭祖的人,但梁騰所在的那條村有個“梁屋寨”,大約三百多戶人家,梁群鑫也是“梁屋寨”昔日的第一名人。
為什麽說是“昔日”的第一名人呢?
因為梁騰如今發達了,已經成功的成為“梁屋寨”的第一名人。那位梁群鑫自然退居第二位了。
梁群鑫之所以可以長達十幾二十個年頭,占據“梁屋寨”第一名人之位,那是因為,他是梁屋寨走出來的最大的“官”了。
說是最大“官”,其實也是級別上“對標”官.場上的科級。
梁群鑫的真正職務,是“封源區投資建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
這樣一個投資建設有限公司,是由“封源區”管轄的全資企業。而擔當董事長的梁群鑫,是區裏一把手的心腹。
區裏的許多重大的“基礎設施”項目啊,舊城.改造的項目啊,各種由公家主導的房地產開發項目啊……統統都交由“封源區投資建設有限公司”來操.作。
因此“封源區投資建設有限公司”名義上不是行.政單位,卻比許多行.政單位,都要有權.力。
富得流油那是公認的。
甚至還有人在私下議論,這“封源區投資建設有限公司”,就相當於一把手的個人小金庫。
梁群鑫在那樣一個位置上一幹就是十多年,自然賺了個盤滿缽滿。
每年他返回老家祭祖,風光無限。
每當老家有事兒需要大夥捐錢,比如像重修“祠堂”這種事兒,梁群鑫總是出手就捐個三萬、五萬的。
每年“梁家寨”都要舉辦“社公誕”,大擺幾十桌酒席。過了65歲的老人可以免費吃一頓大餐。年輕人交錢也可以參加酒席。
這種一年一度的“社公誕”,也要錢。
梁群鑫不管回不回來吃酒宴,每年都會固定捐一萬塊。所以梁屋寨自打成立“理事會”後,年年的理事長都由梁群鑫擔當。
就算是“掛名性質”,也必須由他來掛。別人不得染指。
梁群鑫就這樣在村裏成了名人。
但近幾個月來,梁群鑫一下子大反常態。不再參與“吳屋寨”的一切事務,也不再見他密集的捐助村裏的公益事兒。
似乎他在刻意淡出本村人的視野。
哪怕梁群鑫保持低調,梁騰又在村裏人眼裏一下子暴富了,但短時間內,也難以撼動梁群鑫在村裏人心中的地位。
梁騰頂多在本村的“梁屋寨”範圍內,掙到了比梁群鑫更大的名聲。
梁騰熟悉梁群鑫,不僅僅因為他是本村名人,更重要的原因,是梁群鑫在後世鬧出了一樁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