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出售重大情報
齊大海獲取吳瑕近期的重要信息，來源於梁騰曾經到過的“獵頭公司”內部員工。
那員工在“獵頭公司”內，也不算什麽高層人士。
真的是高管，都跟“獵頭公司”簽有保密協定，隨意出賣公司客戶的信息會遭到嚴厲處罰。
本來就領著獵頭公司高薪的他們，因為貪圖一點蠅頭小利出賣情報，很不劃算。
這種事不能說絕無，但基本上很罕見。
齊大海收買的，是“獵頭公司”負責資訊登記及發布的小職員。
齊大海早就察覺到了，吳瑕尋找高薪的工作，基本上沒跑過人才市場。她一般都是委托“獵頭公司”發布求職信息。
自持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不怎麽看得上“人才市場”。
吳瑕在那個三線小城市呆久了，齊大海估計她如果要找工作，最大可能就是去當地的“獵頭公司”投放資料。
當地隻有一家“獵頭公司”啊，這就好辦了。
齊大海於是搶先收買了該公司負責發布登記信息的小職員。
結果，還真讓齊大海第一時間得到了吳瑕的求職信息。
但老齊當時沒拿定主意招納吳瑕進“萬象網”。
結果等他反複權衡作出決斷時，吳瑕又被梁騰搶走了。
齊大海倒也不氣餒。
既然吳瑕入職了梁騰的小公司，那挺長一段時間她會呆在那個小城市。
齊大海於是交待“獵頭公司”的小職員，繼續密切關注吳瑕的動向。
老齊這是把小職員當成他的臨時線人來使喚。
小職員很滿意齊老板收購信息給的價錢，非常配合，積極去關注著吳大小姐的行蹤。
這天晚上，齊大海微信上接到了吳瑕群發的請托信息。
立即第一時間研擬了對策，並在“萬象網”內部的工作群中發布了最高指示，務必窮盡一些營銷手段，捧紅梁騰的“小梁建房”第一期視頻。
（宋長信剪輯的視頻，被吳瑕以梁騰的名義送審的。）
這僅僅是朝著收購梁騰小公司的“中期目標”，邁出了最初卻很關鍵的第一步。
忙完這一切，已經深夜三點鍾。
今天早上本來就忙碌了一整天公司事務，現在忙到深夜，已經遠遠超出一般的加班時間。
齊大海感覺整個腦袋都有些僵硬了，眼皮也變得沉重。
他估計自己一沾枕頭就能呼呼睡著。
所以準備去休息了。
就在此時，充當他線人的“獵頭公司”小職員，在微信上給他發來信息了。
小職員聲稱：有關於吳瑕的重大最新情報。比她入職小公司更重大的訊息。就問齊老板有沒有興趣知道？
所有關於吳瑕的訊息都是買來的。
齊大海上次就花了不少錢。
小職員“食髓知味”，輕描淡寫透.露這次他掌握的訊息比上次吳瑕加盟小公司還重大，這豈不是在暗示：你齊老板該拿出更高的價格來購買訊息嗎？
齊大海何等精明之人。
一下就聽明白了對方的話外之音。
這也沒啥。
本來就是自己通過朋友，主動物色這小職員當線人的。
不怕線人要價高，就怕你線人沒有新情報提供啊。
買情報的那些錢，對於眼皮子淺的小職員是筆巨款，甚至可以改善家庭生活了。
但對財大氣粗的齊老板而言，那隻不過是一筆小小支出。
隻要你提供的情報有價值，類似的支出，齊老板一天開十幾二十筆都渾不在乎的。
齊大海在微信上直接了當詢問：“這回的信息仍按照之前的價格嗎？或者另外有什麽想法？”
齊老板以為對方肯定仍按之前的價格。
畢竟，那花費在業內已經是絕對高價。
老齊也不過隨口一問，聊表客套。
出乎意料地，小職員還真想提價啊。
他一再強調這回情報的價值，絕對遠遠超過之前的。連他剛剛獲悉那樣一個情報時，都感覺無比驚訝。
小職員越是這樣強調，齊老板知道他這一次要的肯定是天價了。但好奇心也被成功地勾了起來。
萬一真的有超級報料，齊大海倒不在乎砸重金買下來。
隻要買得值。
齊老板懶得去猜，叫對方自己報價。
微信那一頭，小職員似乎猶豫了一陣。
齊大海等了大約一分鍾，才看到對方發來的報價。
好家夥，居然一下就把情報的價格提了十倍。
這是按照之前的“吳瑕加盟小公司”的訊息作為參照，提了足足有十倍。
之前購買情報的價錢，齊大海已經給得很高。如今再漲十倍，那絕對是很多人眼裏的天價。
齊老板也挺意外，這家夥還真敢開價啊？
是不是上回嚐到了甜頭，把自己當成了純粹的冤大頭了啊？
或者真被他撞了狗屎運，得到了第一手的重大情報？
齊大海也是有背景有能量的人，倒不怕區區一個“獵頭公司”的小職員敢訛他的錢。
除非這家夥打定主意撈完這一票後，直接就隱姓埋名躲起來，過地下生活。
否則，齊老板有得是辦法來收拾他，好好教他做人。
齊大海很幹脆地表態，隻要給的情報值你自己報的價，你盡管把情報放上來。錢不會少給你。
小職員哪裏不知道齊老板是個有大能耐的。估計因為吳瑕是齊老板的親屬，所以他打探到的消息對齊老板才有價值。
換成其它人，就算免費把關於吳瑕的情報告之，人家也懶得聽呢。
小職員沒打算坑齊老板，反而有些擔憂對方得了情報之後，仗著其能耐大背景深，懶得支付之前口頭應承的高價。
到時你找誰說理伸冤去呢？
小職員猶豫片刻，仍然堅持要對方先付款，他再提供情報。
這也太小家子氣了呀。
齊大海有些看不起。
但一來急於想掌握吳大千金的最新重大情報。二來現在自己也身心俱疲，眼困又渴睡。
懶得多作糾纏，便很幹脆給按照對方的報價，轉賬過去。
齊老板才不怕對方賴賬，或者拿些小情報賣高價訛錢。
小職員收了錢，安心了，這才給齊老板發送關於吳瑕的最新情報。
果然應了那句“越是重大訊息，文字就越簡短”。
小職員發來的隻有一句，但確實算得上重大情報——
“吳瑕小姐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