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拿提成和吃大餐
宋村長畢竟還是要麵子的人。
梁騰二人遠來是客，宋村長一開始就想著要好好招待他倆一頓好酒好菜。
隻不過賭運不佳，剛剛連輸了N場，輸得連采購一頓像樣大餐的錢都不夠。
所以他才把念頭打到了一條死狗身上。
宋村長最好狗肉火鍋，一點不覺得把死狗弄成火鍋，吃起來會很別扭。
幸好他家夫人和兒子同樣最愛吃狗肉，搶先把死狗帶走了，否則宋村長辛辛苦苦弄一鍋狗肉火鍋出來，估計沒一個客人會捧場。連一塊肉都不會吃的。到那時他更沒麵子。
現在好了。
雖然僅存的一點私房，早就輸光了。但梁老板很幹爽，談妥了圖紙的價格之後，馬上現金支付給他。
宋村長把昨晚便準備好的圖紙交給梁騰之後，手頭便罕見地充裕起來了。
手握兩萬一千塊現金，以前可從沒這種闊綽之感。
必須好好請貴客嘬一頓大餐。
宋村長計劃好了，準備下血本請吃一頓羊肉火鍋宴。
除了剛收獲一筆意外之財，還有個原因，是梁騰昨晚跟他通電話的時候，已經透露了想請宋村長出麵，幫忙聯係蓋宋家別墅的三位老泥水匠。
宋村長雖然挺奇怪梁老板為何看中那幾個年邁的水泥匠，指定要請他仨蓋別墅，但也滿口承應下來。他昨晚便電話約好了那三位。
所以請一頓羊肉火鍋宴，現在雖然由自己墊付著錢，但隻要梁騰跟泥水工頭談妥了工錢，大概率工頭要爭搶著請這一頓。
就算看走了眼，工頭是隻“白眼狼”，不肯認大餐的錢，宋長信自掏腰包，請這一頓還是請得起的。
宋村長當即叫兩位貴客在別墅內呆著，他一個人騎著摩托跑了一圈菜市場，采購了十斤多羊肉，叫攤檔的人切碎燉熟，另外采購一大堆的火鍋菜。
像什麽脆鯇切魚片啊，二口雞切碎啊，統統都來好多斤。
各色青菜，那更不消說。
滿載而歸。
中午就請貴客涮羊肉火鍋。
本地羊肉比狗肉貴多了，請吃羊肉火鍋，在村子裏算非常上檔次了。
今天順便也請三個泥水匠嘬一頓羊肉火鍋。
三位泥水匠，早已不複壯年。
好吧，不用這麽文雅的辭來修飾，他仨其實已經老得沒什麽屋主敢請他們做工的程度。
三位老泥水匠最近一次接活，那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兒。
換言之，他仨“賦閑在家”都快一個年頭。
農村人沒買有養老保險。兒子也沒太大出息，沒活接，就斷了收入。
日子頓時變得窘迫了許多。
昨晚接到宋村長電話，說是要給他仨介紹一棟別墅的建築活兒。按照宋村長的通氣，準備蓋別墅的老板很好說話，給的工期長達三年，足夠他仨泥水匠慢慢磨了。
就算人老了手腳不太靈便了，有三年工期，也足夠有餘。
三個泥水匠自然感激涕零，宋村長仗義援手。
泥水工頭代表泥水工人表態：這單修建別墅的活兒能談成，他情願拿出工錢的百分之一，來好好感謝宋村長。
這相當於宋長信拿百分之一的“提成”，也就是通俗的介紹費。
這錢宋長信拿得理所當然，沒啥不好意思。
梁騰要建一棟參照他家的同款別墅，那麽別墅麵積，比他家隻大不小。
為什麽戶型圖紙都一樣的，麵積卻可能不一樣？
那是因為宋村長家隻建了兩層半別墅。估計梁騰有錢，蓋個三層半的可能性最大。
適當把兩層半別墅的外觀，拉成三層半那也沒事。
再拉高到五層以上，感覺就有些不太協調。
因此宋村長判斷，梁騰家的別墅大概率要建三層半。
建別墅的工錢，按照總麵積來計算。
宋長信家別墅接近500個平方。每個平方工錢是280塊。他支付給三位泥水匠的總工錢，將近14萬塊。
如果梁騰給他爸蓋的別墅有三層半，那建築總平方數將近700平了。再乘以每平320塊的工錢（這幾年人工價也上漲了），那梁騰需要支付的總工錢就高達22萬多，金額逼近23萬。
就用23萬的總數來計算百分之一的“提成”，那也不過是兩、三千塊的介紹費罷了。
換成平常時，動動嘴巴，牽線搭橋介紹一下，就能有兩、三千塊到手，宋長信自然心滿意足。
但今天也同樣是動動嘴，再複印了兩套早就擱在箱底的圖紙，居然換了兩萬多塊。有了對比，宋長信不免生出一種工頭老友給的好處費太便宜之感。
宋村長是個實誠人，自覺有點吃虧，趁著剛才去菜市買菜的機會，又一次拔通泥水工頭的電話。
交待對方馬上過來他家吃飯是一個目的，另外就是比較含蓄地跟對方透露了一下梁老板要蓋的別墅的總麵積高達700平，工錢保守估計也要過22萬……雲雲。
老泥水工頭同屬精明人士，“聞弦而知雅意”啊。
宋村長一再邀功介紹了一樁大生意。工頭於是非常爽快地表態：按照百分之一的行規來計算介紹費，對不起老友的大功勞。事成的話，幹脆一口價給予宋村長五千塊的好處費。
另外，老泥水工頭還非常通人情的表態：既然今天是大夥請梁老板吃飯。那可不能讓宋村長破費了。宋村長辛苦些去采購各色菜，買了多少最後統統由他周善基來買單吧。就這麽說定了！這一頓由他老周來請。誰都不能跟他搶……雲雲。
這態度，簡直太令宋長信滿意了。
宋村長嘴裏，跟泥水工頭老周說了一大羅筐的客套話。
但基於自家現實情況是：雖然手頭一下拿到兩萬多，但這筆錢自家婆娘早就知道了，算是家庭內部的“公款”。宋村長動用多了，也會導致家宅不寧。
所以泥水工頭老周願意出錢請貴客吃飯，宋村長最終還是順水推舟地“勉強答應”。
宋村長終歸是個實誠人啊。
既然有人請客了，當然要買些平時不舍得吃的菜羅。
狗肉雖然是宋長信的最愛，但羊肉宋村長也愛吃。而且看兩位貴客的意思，不是很愛吃狗肉。現在有人買單，宋村長當然一口氣點了十斤多羊肉。
用“早有預謀”來形容宋長信，也毫不過分。
狗肉如今賣26塊一斤，而羊肉買到了52每斤。貴了一倍。
十斤多肉下來，就去了五、六百塊。
不可能單單吃一樣吧？還要買兩、三百塊其它菜。
這一頓下來花費一千出頭。
如果是狗肉火鍋，大概花上五百足夠。
有人買單，宋長信當然是貴的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