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獵頭公司
睡得太遲，一覺睡醒，都快到晚飯時間了。
窗簾沒有拉上，看看窗外，光線逐漸轉暗。
別說陽光，冬季白天太短，才快六點鍾天都要黑了。
梁騰還好，算是趕在天黑前睡醒。
早餐和中餐都省了。
正好到晚餐的飯點。
梁騰去美美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爽的衣服。
打開冰箱找了些能吃的東西，隻有幾碗未開封的方便麵了。
梁騰也不嫌棄，拿了三碗方便麵合在一塊，再敲兩個雞蛋，放到鍋裏加水煮開。
梁騰放開肚量，填了肚子。
拿定主意了，要改拍自建房短視頻。
梁騰不打算跟莫鴻鯤通氣。
如果告訴他不打算繼續拍攝美食視頻了，反對最強烈的肯定就是老莫。
畢竟親身參與過美食視頻拍攝的，隻有莫鴻鯤這一個所謂的員工。
在美食視頻寂寂無聞的這兩、三年，隻有他見證了拍攝的辛勞與努力，失敗後的傷感及無奈。
對那一共39期美食視頻，老莫是投入了感情的。
如今美食視頻因為李得大V的緣故，驟然大火，估計最喜極欲狂的人就屬他了——梁騰這個投資方也比不上他。
因為梁騰是指望著美食視頻大虧特虧以謀取私利的。自從有了係統之後，梁騰的價值觀有了一定程度的扭曲，已經做不到“不忘初心”了。
改拍其它題材，不跟老莫商量，其實也是梁騰心虛的表現。
他實在找不到說得過去的理由，來解釋自己不符合常理的行為。
為何要放棄已經有了穩定觀眾群體的美食視頻？放棄可以預見的每一期美食視頻的豐厚報酬，改拍很冷門的、前途未卜的建房短視頻？
說不清就是說不清。
就算強掰硬拗，也要有人肯信才行啊。
按照梁騰和莫鴻鯤的交情，他也不可能要求老莫不要提出疑問，隻管像一個小職員似的，老老實實執行大老板的最高指示即可。
所以幹脆先不要跟老莫提自己的新計劃了。
梁騰決定要物色一位職業的總經理，幫助管理自己創辦的這家娛樂影視公司。
以前梁騰不舍得掏錢請人。
現在手頭上有了數十萬“創業資金”作為周轉，又本著係統的錢“不花白不花”，他現在很迫切地感到必須要請一位職業經理人幫自己的忙了。
聘用總經理，是公司做大的象征，也是省略不了的一個環節。
公司一做大，各種繁瑣的事務就會紛至踏來，必須有個人替他打點。
像梁騰定下了拍攝自建房短視頻的計劃，他下邊有經理人，隻消吩咐下去，經理人就會幫他聯係莫鴻鯤，統籌劇本，擬定拍攝計劃……
到時老莫有什麽疑問，經理人可不負責解釋，也沒什麽麵子好給。
你不執行公司高層的計劃，總經理不介意重新物色一係列短視頻的拍攝師。
公司總經理到位，那時梁騰就可以有滋有味當他的“甩手掌櫃”。
他要考慮的隻有如何把虧損大業進行得如臂使指、無隙可擊，連刁鑽的係統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本地有一家名為“銳士匯達”的高級人材招募機構，也就是俗稱的“獵頭公司”。
這“銳士匯達”在市中心最高端的寫字樓租用了300平的辦公場地，裝修典雅，看上去混得風生水起。
梁騰現在正乘坐電梯，前往“銳士匯達”招募機構所在的21樓。
本市隻有唯獨這一家獵頭公司。
梁騰不想跑到外地去接洽獵頭公司，隻能光顧這“銳士匯達”。
所以沒什麽好猶豫的。
事先電話預約好了，接待梁騰的是獵頭公司的副總龐輝。
龐輝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非常開朗健談。
談論間，得知梁騰跟他上過同一所大學，立即熱情地以“學弟”相稱。
口口聲聲要給“學弟”提供最優質的服務。“學弟”年輕有為，尚未畢業就自己創辦了頗具規模的公司，他一定替“學弟”物色最合適的管理人材……雲雲。
梁騰知道他說的都是些場麵話。但聽得很舒服。
水了一大通沒營養的客套話，龐輝才回歸正題。
龐輝：“學弟你打算引進什麽樣的人材？具體有什麽特別要求？
“我的公司，希望有一個負責日常事務的總經理。”
梁騰也不跟他拐彎抹角：“要求嘛，必須擁有在大型公司擔任高層的履曆。”
提出上述這個要求，梁騰倒也不是盲目迷信大型公司招募人材的眼光及水準。
他很單純的憑經驗斷定：在大型公司混到過高層管理的，重入職場求職，提出的理想薪酬絕對低不了。
梁騰要揮霍係統的“創業資金”，就需要物色這種死貴死貴的管理人員。
這叫做看中的不是你的才能，而是你的價格。
就像一些奢侈品，你不標那麽貴，某些有著特殊需求的人群還不去買它哩。
梁騰的第一個要求，就讓龐輝有些意外。
梁騰這要求看似簡單，其實一下子把“獵頭公司”物色的範圍，縮小到極小的程度。
梁騰開辦的公司雖然有三個年頭了，算不上倉促創建的。但三年下來隻是小打小鬧，年周轉資金，估計也就十幾二十萬的幅度吧。
而能在大型公司混到高層管理這一級別的，年薪都不止十幾二十萬了。
先別說這種高薪人材會不會看得上梁騰的小公司，就算人家腦袋被驢踢過，願意到梁騰的小公司屈就吧，你就確定自己的公司能按時支付人家的高薪嗎？
龐輝內心不怎麽看好梁騰這“好高騖遠”的行為，表麵卻絲毫不露。
點著頭，一副很用心聆聽模樣。
龐輝接著問：“不知道學弟對這位負責日常事務的總經理人選，是希望由男士出任，或者更青睞女性？”
梁騰想到自己的公司經常出沒一位高大帥氣的總經理，把自己作為一號人物的光芒全部遮蓋，心裏也膩歪。
換成一個大方得體、超級上鏡的女性總經理，就算董事長再怎麽平庸，有那樣一個女下屬，也是倍有麵子的。
上述情形聽起來有些怪，但卻是真實存在。
梁騰於是毫不猶豫地：“當然是要找一位女性。至於年齡方麵，最好在三十歲以內吧……其它的要求，暫時沒想到。大概就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