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研究，食味和養靈
畫符，回複靈氣，畫符……依次循環，直到近中午才停下。
簡單吃完午飯，方威出門溜達兩圈，消了一下食。回來以後沒有再畫符，而是按照心中預定的計劃，對【煉氣士】傳承裏的知識進行吸收。
是的，吸收！
所謂傳承，並不是得到了，就全部都會。它更像一座圖書館，裏麵儲藏著書籍。獲得的人是管理員或館長，可以隨意閱覽，對藏書也有大概了解。
但要說了然於心、對其中任意內容都信手拈來，卻是難以做到。
因為這圖書館裏的書不是他寫的，沒有那份沉澱，自然無法了然。非己之物，哪怕醍醐灌頂的內力，也要經過時間融會，方能貫通運用。
知識，也是如此。唯有吸收消化了，才會屬於自己。不然，有再多的書籍，也隻是空拿他人成果裝飾，無法踏上階梯讓自己進步。
這一點，方威深有體會。
所以在覺醒【煉氣士】傳承後，練拳畫符會因學習和培訓有所疏懶，但對傳承知識的吸收消化卻沒有停滯多少。當然，這也和實際情境有關。
練拳畫符舉動太明顯，而且需要場地和朱砂黃紙等外物。而傳承卻在他意識當中，想吸收和消化，隻需沉下心就行，不受外在限製。
不過，增加一些外在條件，吸收起來會更加方便。
譬如現在，方威拿著稿紙和筆，寫寫畫畫，研究的是傳承裏的陣法知識。雖然有一定繪畫功底，但作為一個空間構想力不強的人，畫出實圖自然比靠著腦袋空想輕鬆。
很多事情一旦投入，便察覺不到時間流逝和外在變化。
所謂“修煉不知歲月”，“沉迷學習，日漸消瘦”說的便是這情況。沉心研究傳承當中知識的方威也是如此，等到畫圖受光線變暗的阻礙退出狀態，時間已到了晚上。
透過窗，望了眼初顯輪廓的月牙和碎花似的星星，他打開燈，放靈。
“你等一下，我先煮下飯。”看著顯出身形的薑子衿，方威隨口交代一句，然後走進廚房把電飯煲插上電，裏麵有水和米，是中午消完食回來順手弄的。
至於配菜，中午炒的有剩餘。家裏一桌菜吃兩頓，很正常。
轉身回到客廳，發現薑子衿正拿著他下午研究陣法時隨手畫的幾張草圖看。
“你對畫圖感興趣？”目光微閃，方威笑著問了句。
“沒有，就是隨便看看。”薑子衿搖頭，解釋以後，又略帶猶豫地問道：“我在周圍沒感受到什麽活人氣息，這裏位置應該比較偏僻，一個人住不無聊嗎？”
方威搖頭，不以為然道：“不會，習慣就好。”
說著，他走過去打開電視：“無聊的話，你先看會兒電視。我吃完飯再和你講解《地煞真靈訣》，對了……要不你也吃一點？”
話到一半，他想到什麽，走進廚房拿出一個碗，夾了一點菜進去。
“吸一口試試。”把碗遞到薑子衿跟前，方威試探地說了句。
薑子衿一愣，眸含懷疑：“可以嗎？”
狐疑著，她張開嘴，對著碗裏的菜輕輕一吸。頃刻，隻見一縷無形清氣從菜裏冒出，打著旋兒鑽入其口中。頓時，她兩眼張大，神情驚愕。
竟然，真的可以！
盡管隻是一縷清氣，但她卻嚐到了菜的味道。除了沒有咬到實質以外，味蕾感覺和人吃東西幾無差別。也就是說，她成了靈，依然可以吃人的東西。
雖知道自己是靈，但由於初成不久且靈智完好，薑子衿思想上還保持著人的習慣，自然希望自己和尋常人一樣。所以，發現這點以後，她頓覺驚喜不已。
另一邊，方威看著碗裏呈現腐壞之狀且散發餿味的菜肴，暗道一聲果然。
而後將之放下，他轉身走向櫃台，從抽屜裏拿出三根紅香。用打火機點著，隨手將過燃的火苗甩滅，注入一絲靈氣，然後遞到薑子衿跟前：“再吸一口試試。”
薑子衿沒聽過“靈以香火為食”的說法，但也沒猶豫，依言張口一吸。
三縷清氣從紅香煙氣冒出，徐徐飛入其嘴中。三根紅香上冒光的火星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落，一直將整根香燃到末端方停止。
而整個過程，不過四五秒工夫。
“嗝——”香火燃盡刹那，薑子衿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飽嗝，摸了摸小腹，見方威下意識看來，不由錯開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第一次沒注意，吸得太快，有點撐到了。”
方威啞然一笑，抖掉手上的香灰，不在意道：“沒什麽，你先看會兒電視。”
說完，他走到牆角拿起掃把和簸箕把地上香灰掃幹淨，又將薑子衿吸食過的菜肴一並倒進了垃圾桶，轉身走進廚房，發現飯已經煮好。
食無多言，不到片刻，他便吃完晚餐。
收拾好碗筷，又把晚上修煉所需的藥膳用小火熬上。確定無其他事，徹底騰出手，他才坐到沙發上，麵對麵地專心給薑子衿講解《地煞真靈訣》。
這門功法方威沒有修煉過，但其本身脫胎於《天罡地煞經》的一部分，加上【煉氣士】傳承裏的知識相佐，隻講解第一層和引導入門並不難。
即使如此，也花了近兩個小時才讓薑子衿完全明白。
無它，一個沒當老師的經驗，一個修煉零基礎，撞到一起，傳授自然慢。
好在方威自己經曆過這個階段，有一定體諒。薑子衿的表現也並非愚笨，隻是不了解基礎知識。否則，以他耐心不多的性子，未必能耗費這麽久。
講解完，薑子衿便飄回房間自行修煉。
方威進廚房服下藥膳之後，也回到客廳準備修煉。
嗯？客廳？明明有房間，我為什麽要在客廳？
看來明天得把客房收拾一間出來了。不然，她占著自己房間，自己這個房子的主人卻老是睡在客廳……有點不太像話！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她在房間，自己就要出來？
潛意識裏的紳士風度？這東西貌似沒什麽用，得改！就從明天收拾客房開始。
念頭落下，方威不再多想，沉下心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