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回憶
感覺到身邊兩人的氣息紊亂,敖邑便知道這空相並非一般,不由得心裏也跟著有些縮緊。道:“何意?何為空相”
“師父言,空相之靈緣起執念,緣終之時即為靈散,於善於惡皆為於己修性。當年擁有毀天滅地之法的魔尊便是空相之卜。在我第一眼見到你時,以為自己見到了師父。這一切皆為緣吧!我雖虛弱,也在發現你不是師父時為你天卜了一卦,怎知竟是空相。在我看來,空相則無始亦無終。你的命數皆有自己掌控,這樣豈不是再好不過。沒有天劫並不代表什麽,不是所有修升上神者都需曆經天劫之難。”窮奇其實想說的是,你喜歡誰,追便完事,追到手了再說,能擁有海神之力修升上神乃輕而易舉之事。但他不能直接告訴他,空相之人有自己的命數,不要參與的好。
殊不知,地靈王這一番話完全改變了敖邑對修生的態度。既然自己有如此命格,那他便要創造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修升上神勢在必得。
金烏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猶如一顆顆眼睛與自己對視著。他想到了一些事,便打破了這片刻寂靜。道:“想必那朱雀仙子的公子距離升修上神不遠了。那朱雀公子得桑兒所救也算是他的幸運。整個仙界也隻有桑兒有這本事挨過天雷,仙界曾多少極品仙位之靈都沒有逃脫天雷這一劫而散靈。”
“是呀!我記得狐聖祖當年從朝明那裏得知了天卜自己天劫之日,便躲進修升洞才躲過一劫,否則她不一定難逃過那一劫。”畢方回憶著從前之事。
敖邑聽著雲裏霧裏,什麽?躲進洞裏竟然可以躲過天劫嗎?那地靈王為何還要生生受著!豈不傻呆了。“天劫竟可以躲過去,那地靈王為何不告知白少主躲避。”
聽他這話,畢方又道:“我隱約記得師父說過她命不該絕,天劫竟在她頭頂的山體直劈下去,卻隻是傷了她皮毛,並沒有傷及性命,天劫之靈被她竟吸取個痛快,卻助她修升成上神。但從那以後與人見過她,狐族有傳她休寂其中。但我卻一直不信,總覺得她至今還活著。”
“那海神是怎麽得知她曆經天劫之事的?”敖邑聽的東拚西湊,隻好不恥下問了。
畢方道:“說來也怪,那時我們還小,隻記得西方天際有洪荒之相,但師父說非也,這是天劫之相。翌日夜裏,師父有夢靈入夢,那夢靈竟是狐聖祖的一絲神魂所化。將一切天劫經曆化作夢境告知師父。”
敖邑此刻化身好問寶寶,他又問道:“為何她的夢靈要入海神之夢?”
這時金烏發揮他的長處……搶答,道:“那當然是有原因的,當年我們雖然還小,但也非雛鳥之身,多少也是懂得一些事情的。那時總會有一位長相極美的仙子來島上坐客,每次師父都是讓朝明去招待人家,我和畢方則是去采果子。有一次那位仙子吃醉了酒,便留宿在此,夜半時我因嘴饞想偷偷去吃師父房裏的聖靈果,那果子是那位仙子帶來的。我剛偷偷溜到師父師父放門外的角落裏,便親眼看到那仙子她偷偷溜進師父的房內。後麵的事我便不知了,會有什麽急事要夜半入室,至今我都還沒明白。畢方說她可能是傾心於師父。或是晝日不便說,待夜裏膽子會大呢!翌日一早師父便命我們將這島上的所有客房全部拆除,待那仙子離去前竟將朝明指去狐族!師父又嚴令狐族修士此後禁入蓬虛仙島。我和畢方才知那仙子竟是狐族仙子!從那以後朝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窮奇“……”
敖邑“……”
他倆不知該怎麽接此話題,雖說沒經曆過男女之事,但誰還沒聽看過此番妙處!窮奇身邊可是有個蜂頭的,那可是情事高手。
所以,窮奇差點被金烏的話憋出內傷。敖邑亦是如此。不過,他們也從中得到一點不為人知的消息,那就是狐族聖祖竟曾愛慕海神,甚至他們很可能已經……
“師兄,從前怎麽沒聽你提及過此事?怪不得我對朝明師兄的記憶沒有那麽深刻。”窮奇覺得師兄的性格不會故意隱瞞的,那為何他都沒與他提起過呢?
金烏道:“你那時還小,跟你說什麽,那不是有病嗎?你可聽的懂?後來也沒人問我,那我當然是想不起來提及此事的。”
窮奇“……”
他不怪兩位師兄了,誰讓鳥的頭腦簡單呢!他這下見識到了。
敖邑一邊“哈哈哈……”站起來,三人齊齊看向他。
今夜這四人都睡的格外好,格外安穩。
……
白紀元朝著東方一直走著。終於、今日他來到海邊。
“海邊?這裏是東海嗎?”他一路都沒有打探到窮奇的消息,他便一路向東走來,他有想過無數可能,但不知不覺來到東海時,他突然想到了海的東邊。海的東邊便是蓬虛仙島;他一直都說要回去那裏。想到這裏,他便朝著大海走去,他要渡海過去找他。他被封印著,他無法展翅高飛,他沒辦法,他真的沒辦法!!!
海水沒過膝蓋、沒過腰間、沒過胸口,他仍然向前走著。很快,沒幾步便沒到了脖頸。他開始呼吸困難,他想漂浮起來劃水過去,可是他不會,幾時他遊過水的?
海浪拍打著海麵,使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浮浮沉沉起來。
他努力找著平衡,想讓自己穩一些繼續向前遊。可是在海裏,他的能力微乎其微。一個大浪將他瞬間吞沒,彌留之際,他想起來敖邑。努力掙紮著,用憋著的那最後一點氣息用仙法召喚了敖邑。
他想到了死亡,他就這樣死去了嗎?他還沒有見到他,還沒有對他說聲他願意,他願意永遠留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做他最親的人。他還沒有展翅高飛過,他向往蔚藍的天空,他向往著穿梭在雲海之中的感覺。
敖邑正在看海神留下的帛書出神,神識卻感應到有人在召喚,努力去聽了下,竟是白紀元的召喚。他……入海了?
“他來東海做什麽?”敖邑有些不解,他與白紀元算是認識,但無交際。他不是朱雀嗎?怎麽不翱於空中,下海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