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弄巧成拙
“哥,你怎麽能說……”
還沒等蕭淵貧完嘴便聽到北綏瑾瑤清脆之聲響起:“瑤兒舞姿並未舞蹈精髓之處,日後定要勤加苦練。”
最後排之坐赫連驕月月嗲著聲音道:“瑾瑤姐姐謙虛了,就剛剛那一踏蝶飛天,就是我們永生學不來之姿。北綏仙舞盛名另仙界所有女子望塵莫及呀!”她當然知道自己哥哥心儀這北綏瑾瑤許久,隻是赫連氏在青丘上三洞地位不高,那瑾瑤當真是看不上。但自家哥哥可是早已修升仙道,便談及不道配與不配。
眾人將目光齊齊看向這嗲聲之處。驕月月台這小下巴,臉上的笑容十分嬌俏,一張小臉看起來能有巴掌大小。
赫連池急忙起身道:“家妹說的是。這瑤兒仙姿無人披及。”他那高達之軀直接將驕月月嬌小身軀擋個正著。“哥,你擋著我了。”“閉嘴,也不看看什麽場合,豈有你說話之處。”赫連池聲音雖小,但一向怕他的妹妹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語,縮著身子不敢再造次。
“嗯,瑤兒這舞的確不錯,快快坐下吃杯茶歇息下。”狐主覺得瑾瑤定是有圖謀不軌之事,否則豈能這麽隨便壞了北綏規矩。北綏氏族不可輕易在人前獻舞。狐主話音剛落,便聽得瑾瑤道:“我青丘地數博大,氏族居多,有著一兩個會舞之姿實屬不值一提。聽聞塗山多出才子,佳人之姿更為美妙。今日這晚宴即為塗山之客所設,想必這位鈅黎姑娘身為塗山佳人定有過人才,不知我等是否有緣一睹才華呢!”說著話,瑾瑤便向鈅黎做了個邀請之禮。
純狐迦燁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鈅黎是青丘之客,又是他純狐氏主的未婚妻,豈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為他等獻藝。麵色難看的還有銀墨弓七,他雖平時玩世不恭,但在大事上與禮數上還是多加注意的。這瑾瑤還真是欺人太甚。再坐的青丘之人各個都在等著看這場笑話如何收場。
“瑤兒,給我回來坐下。”北綏中瑞剛剛被自己妹妹獻舞之事氣焰未消,她這會兒又整出塗山獻技之事,看來他真是太驕縱自己這個妹妹了。他可是知道塗山鈅芊是最喜歡這個妹妹了,回頭知道自己妹妹在青丘被辱找他不快可怎麽是好。
哥哥發話了,瑾瑤很聽話的回到座位,但嘴角欠著得逞意。
“今天你出的風頭夠了,莫要再生事端,否則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北綏中瑞氣的臉色極其難看。“是,哥哥。”瑾瑤一副聽話的樣子,她已經做完想做之事,就等著看戲便是了。
眾目睽睽,鈅黎一張小臉有些微紅,不知是害羞的,還是委屈的亦或是緊張的。迦燁剛要站起想說什麽,卻被鈅黎拉住。
思及此,她覺得沒什麽,不就是才藝展示嗎?她雖然平時喜歡貪玩,也沒練得什麽好才藝,但她也會上一點點東西,隻是在這種場合拿出來,會不會給塗山抹黑呢!不做多想,也不能再想,否則這一時衝動的那點勁兒就沒了。硬著頭皮站起來道:“塗山雖是百靈之處,大家都修的一身好本事。但鈅黎自小懶惰,沒有哥哥姐姐那般好的才華,但黎兒不才自小便喜歡與音律作伴。今日鈅黎便大膽在眾仙家麵前獻醜了。好與不好多請眾仙家擔待。”身旁迦燁就那樣看著他,滿眼期待與擔憂。鈅黎向他微微點頭示意“放心吧!”
轉身時不經意又對上了對坐的弓七,他滿眼疑惑與擔心。那北綏瑾瑤何人,張揚跋扈是出了名的,想必鈅黎並沒有什麽較出色之才,否則那瑾瑤豈能讓自己被人壓下風頭?鈅黎看見了那雙眼了的擔憂,心裏一暖,原來這青丘之中不是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臉上扯出淡淡微笑,點頭示意“沒事”。男人受之,心下那份不安瞬間消失殆盡,莫名的浮出安心感。
隻見,鈅黎緩步走向中央表演台處。眾目睽睽之下,她一人獨立中央,向高高在上的狐主深深一禮。
百目之中身型在原地一轉,再正身時,手中多了一隻玉簫。身姿飄逸,有光隨之環繞。從不同角度看去卻是那樣光彩奪目,迦燁滿眼美好,這才是配得上自己的女子。瑾瑤憤恨的眼快要將其千刀萬剮般。眾人都被這樣的出場所吸引。弓七退去緊張之色,整個人看起來都無比暖意叢生。
“山蕭蕭兮有靈擇息、
清泉流兮有靈擇息、
碧空雲兮有靈擇息、
風蕭蕭兮有情隨兮、
朝霞迎兮日照明兮。
待驕子夢靈入等之夢,望皎月明明照澤冥冥之中。
雲翳皓空有比翼齊飛,綿綿青草有一連枝。
遙遙山脈有知己,清溪湧兮有麟戲。
……
一段唱詞結束,鈅黎慢慢將玉簫輕放於唇;一音、有風起。聲長如棉,如山脈靈動之音竄得此處,久久蕩漾不去。衣擺隨之飄逸,如夢如仙。
二音、有靈起。如山間清泉,緩緩流動在眾人耳畔,舒緩了疲憊之感。壓抑、躁動、與不安之心在此刻全部消失。使人神清氣爽,如同消散了沉積許久的鬱結之氣,腦清目明。
很多人已經閉上眼睛去舒感全身。
緊接著三音起,如綿綿起伏山脈穿越雲霄,有靈動力蕩漾在雲霄與山峰之間。將人置身雲海之間漂浮不定,浮浮沉沉,似要睡去般。
四音、有軟綿之力。眾人似被一種無形之力撞擊著心靈,如那青色年華,最美的她出現在你的麵前,回憶就這樣暖流湧動般,源源不斷湧進思緒。有柔風拂過耳畔、撫過全身、拂過每一寸舒緩中的神經.……
鈅黎隻是站在那裏,衣擺翻飛,玉手不停的在玉簫之上舞動。音律源源不斷從她出飄出,飄到每一人心裏。
弓七睜開眼看著閉著眼睛的鈅黎。從他這處可以看到她嬌美的側顏,白皙的皮膚被一種光環包圍著。這樣的女子為什麽他沒有在先遇到。
瑾瑤已經氣的臉色煞白。她怎麽會音律的?仙舞與音律一向都是她北綏氏族絕技。這塗山竟也有人習得,這人還是塗山鈅黎?她憤恨,憤恨鈅黎竟會搶了自己風頭,憤恨她的燁哥哥滿心滿眼就是這個賤女人。不,她不會就這樣讓她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