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是我的錯

  “小夏，你和陸頤到底怎麽回事啊。兩年前，你瞞著我們跟著陸頤離家出走，為了他和你爸大吵一架，整整兩年沒有回家，現在陸頤怎麽和那個什麽藥業的女人結婚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梁夏滿臉淚水看著母親：“媽！對不起……”


  看著女兒淚流滿麵，如此傷心的模樣，梁媽媽大概能夠猜測發生了什麽事。


  梁媽媽抱住女兒：“小夏……，整整兩年了，你怎麽這麽狠心，都不回來看看媽媽。你知道我們有多麽想你！……”


  說著，梁媽媽也跟著梁夏落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那臭脾氣，他說什麽，你當時順著他不就是了？……非要和他對著幹，還要斷絕父女關係……你不知道你走的這兩年，這個家有多麽冷清……媽媽真的好想你呀！”


  梁夏趴在母親的懷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


  “媽！我錯了！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這兩年，我真的好想你們……可是我害怕你們還在生我的氣……”


  “傻孩子，父母怎麽可能真的會生自己孩子的氣呢？我們是真的很擔心你……”


  母親擦幹梁夏臉上的眼淚，溫柔地看著她：“傻孩子，你怎麽瘦成這樣了，外麵一個人應該很辛苦吧。知道外麵苦也不知道回家……你還真是倔！”


  “媽！對不起……”


  梁夏看著母親慈祥的麵容，唯一能夠說的也隻有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


  “好了，去看看你爺爺吧！還有，和你爸好好說話，這兩年來，他應該是最想念你的那個！”


  梁夏乖乖地點點頭，向病房走去。


  隻是兩年的時間，對於梁夏來說似乎已經是一個世紀了。


  父母臉上時光的痕跡，讓她的眼淚不斷地墜落。


  梁爸爸看著梁夏進門，臉上的憤怒也漸漸消失了很多。


  “你還知道回來！……”


  梁爸爸還沒有說完，梁夏一把抱住他：“爸！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好想你，現在先不要罵我好嗎？爺爺最不喜歡你罵我了，等待會兒我讓你罵個夠！”


  梁爸爸的臉上一愣，眼眶瞬間濕潤了，抱了抱女兒。


  “看看你爺爺吧！”


  說完，梁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緩緩向門外走去，當走出門的那一刻，他伸手緩緩將眼眶中的眼淚擦幹。


  來到爺爺的床邊，爺爺的頭發已經花白，梁夏還記得，小時候最喜歡做的，就是趴在爺爺的肩膀上讓他教自己那些深奧的中醫知識。


  梁夏抓住爺爺的手：“爺爺，我回來了……你的小夏天回來了……”


  看著爺爺的那一刻，眼淚順著眼眶緩緩流下，所有的委屈和痛苦變成眼淚墜落。


  “對不起，爺爺，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都是我……如果兩年前，我不那麽任性，你也不會變成這樣……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梁夏趴在爺爺的床邊，小聲地抽泣著。


  “爺爺，你快醒醒吧，告訴我現在應該怎麽辦……以前不管我遇到什麽，你總是幫我出點子，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爺爺……”


  忽然，連接梁誌文的機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鍾聲一般，重重地敲擊在梁夏的身上。


  “爺爺……你怎麽了？爺爺……”


  還沒有等梁夏反應過來，幾個醫生和護士已經衝了進來。


  “血壓60\/30，患者出現呼吸心跳停止……”一個護士說道。


  “小姐，你先出去一下，我們需要對患者進行搶救！”一個護士將梁夏推出了病房。


  醫生將病房的門緩緩關上，透過門縫，醫生們慌亂的腳步如同重重的石頭壓在梁夏的胸口上，她捂著臉，不讓自己失去控製。


  “怎麽了？”梁夏的父母趕來，看著病房中焦急的景象趕緊問道。


  看到父母的那一刻，梁夏終於忍不住了。


  “爸媽……剛才爺爺發生了呼吸心跳停止，現在醫生正在搶救……你們說，爺爺會不會……”


  梁媽媽趕緊將梁夏抱住，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傻孩子，不要胡思亂想！”


  梁夏靠在母親的懷抱中，早已被眼淚淹沒。


  半個小時後，醫生才從病房中出來。


  “醫生，我爸怎麽樣了？”梁爸爸趕緊抓住醫生問道。


  醫生解開口罩說道：“剛才患者發生呼吸心跳停止，經過搶救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但是梁誌文先生的情況很不樂觀！”


  “醫生，我爸還有沒有醒來的機會？”梁爸爸的臉色蒼白。


  “客觀來說，梁先生醒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但是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醒來的前提是他能夠撐得過這幾天！”


  梁媽媽緊緊地抱住顫抖的梁夏：“爺爺一定能撐過來的，以前他去山上采藥摔斷了好多根肋骨，醫生都說你爺爺撐不過來了，但是最後，你爺爺還是康複了，他那麽堅強的一個人不可能撐不過去的！”


  醫生離開後，梁夏和父母進病房看梁誌文。


  梁夏站在門口，看著爺爺躺在病床上，似乎有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梁夏的心裏。


  忽然，她轉身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