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劉大山很快就把飯菜弄好了。我和瘋子幫他把菜端出來，坐在椅子上。老劉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瓶燒酒。
“兄弟們來嚐嚐，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產燒酒，比二鍋頭還來勁。”劉大山也坐了下來。
“哦？是嗎？我倒要嚐嚐，能有多來勁！”瘋子還沒喝，就已經來勁了。
“來來來，瘋子老弟，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來，我給你滿上！”劉大山說著站了起來準備給瘋子倒酒。“喝喝喝，就知道喝。”旁邊的陌軒小聲的嘀咕著。
“額”劉大山身子一僵，尷尬地站在那裏。
“哈哈哈，男人嘛，少喝些，是可以的。嗬嗬嗬。”瘋子站了起來打破僵局，接過酒瓶子倒滿了三杯。說：“老大說得對，人生真是太無常了。要是以前，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我會和你這種人坐在一起喝酒，若是平時，我早就拿家夥和你招架起來了。哈哈，人嘛，就講一個緣字。來，我們先幹一杯。”
“哈哈是的，今天我們能聚在一起，就是一個緣字。”劉大山豪爽的說：“我要好好感謝趙兄弟，給了我新的希望。以後我們都是兄弟，同榮辱共繁華。不對不對，不是同榮辱。是有辱，我老劉頂著！哈啊哈。來，趙兄弟我們幹杯！”
“既然是兄弟了，就不要那麽客氣了。嗬嗬。”我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說：“人嘛，總會有落魄的時候。人活著不要把錢看的太重，那樣隻會讓心也跟這重。雖然錢是身外之物，可是也得把它用在有意義的地方。劉大哥，祝你以後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嗬嗬幹杯！”我說完舉起就被一飲而盡，頓時感到胸中辛辣無比，差點沒喘上氣來。這家夥確實比二鍋頭還要來勁。
“哈哈，趙兄弟好痛快。瘋子兄弟，我們也幹了！”劉大山說完也一飲而盡：“哈哈，爽快。瘋子老弟，你沒事吧。”瘋子也是一下子喝了下去，頓時看到瘋子臉漲的通紅，眼裏的淚花差點嗆了出來。
“沒沒事，我說老劉你這酒真給力！”瘋子苦笑著說。
“哈哈，那是。這可是我自家釀的，比那些商業化的酒要純很多！”劉大山有些得意：“來來來，兄弟們，吃菜。還有兩位妹子，嚐嚐我的手藝！不要客氣，哈哈哈。”
“哼，真是一群傻男人！”陌軒說著就拿起筷子去夾菜。小惜也跟著拿起了筷子
“啊！我的舌頭！”“天啊，怎麽這麽辣！”陌軒和小惜同時摔著筷子叫了起來。我和瘋子疑惑地望著她倆。
“哈哈，怎麽樣爽不爽？”劉大山笑著說：“這也是我們家的祖傳”
“祖傳你個頭！”陌軒還沒等劉大山說完，就打斷了他：“你家的祖傳配方是往雞蛋裏放酒啊？”小惜也是瞪著大眼睛望著劉大山。
“額這嗬嗬嗬。”劉大山尷尬的笑著：“我知道女孩子平時都不怎麽喝酒，所以我就想辦法讓你們偷偷地吃些酒。哈哈不過真的挺好吃的，我還放了糖！不信你慢慢品味，肯定是先辣後甜，最後清香四溢。”
“是嗎？這麽神奇？我嚐嚐！”瘋子立刻站起來夾了一塊老劉做的怪味菜放進嘴裏慢慢地嚼著。
“怎麽樣？”老劉期待著望著瘋子。
“我擦，老劉你就是天才！”瘋子興奮的叫著：“什麽叫做完美？今天我終於直到什麽叫做完美了！他媽的老劉做的菜就叫做”瘋子還沒說完，突然眼神渙散，身子軟軟的貼在了椅子上
“瘋子！”“楓你怎麽了？”我大吃一驚，盯著劉大山說：“怎麽回事？”
“哈哈哈，瘋子老弟，感覺怎麽樣呢？”劉大山滿不在乎的看著靠在椅子上的瘋子說。
“高實在是高！讓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瘋子緩緩地坐了起來，興奮地說：“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靠！你嚇死我們了！”我們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哈哈，你們緊張什麽呢？剛才瘋子老弟吃的，是我最拿手的菜。就是因為吃下去後，給人的感覺非常奇妙，所以我就給它起了一個奇妙的名字，就叫‘醉生夢死’。沒想到讓瘋子老弟一下就生死了一會，哈哈。”
“醉生夢死？哈哈我嚐嚐！”我也拿起筷子向那一盤紅紅綠綠的東西夾去，小惜緊張地看著我把‘醉生夢死’放進嘴裏。
“呃”我把才放進嘴裏的那一刻，身子頓時一怔！感覺來到了一個非常奇妙的世界，在這個奇妙的世界裏，我看到了她的背影
“老大，醒醒！”“你沒事吧，快醒醒啊！”瘋子和小惜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嗬嗬嗬趙兄弟，感覺如何啊？”劉大山笑嘻嘻地說。
“神奇太神奇了！佩服，佩服！”我不由讚歎道：“沒想到老劉還會這一手，老劉你放心，隻要你會這一手，絕對不怕沒媳婦娶。”
“哈哈，哪裏，哪裏，慚愧。慚愧。”老劉不好意思的說：“日後兄弟想過癮了，就來我這裏。”
“哈哈沒問題沒問題。”瘋子站起來說：“以後可就要經常麻煩劉兄了。嘎嘎。”
“嗬嗬嗬應該的，應該的！來，我們繼續喝酒！”劉大山又端起了酒杯。
“喝酒，喝酒！來來來！老大，我們敬老劉一杯。”瘋子的意識有些模糊。”“不敢，不敢！我劉大山敬兩位兄弟一杯。”劉大山爽快地說著，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客氣客氣”我的意識也有些迷亂，不知道是因為這燒酒太給力，還是因為這‘醉生夢死’太。
時光就在我們杯酒言歡中偷偷溜走。當我的意識稍微有些清醒的時候，我發現所有人都已經醉了，陌軒和小惜也是神情迷亂的相互開著玩笑。這時候天已經放晴，窗外溫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屋內，定在掛在牆壁的鍾表上。我朦朦朧朧地看到時針寂寞地指向了‘3’，秒針孤獨地一圈一圈的轉折，分針呢？分針在哪裏？竟然找不到了。外麵街道上傳來了學生歡快的笑聲，劉大山和瘋子還在胡侃，我覺得有些煩躁，就想站起來，出去走走。這是小惜突然湊過來，小臉通紅地抱著我的胳膊斷斷續續地說：
“趙趙大作家！哈哈，你以前以前是詩人，我老喜歡詩人了，哈哈，趙大作家你作一首詩唄，哈哈。”看來這孩子也吃了不少‘醉生夢死’。
“哈哈，好啊你這孩子還想考我啊？哈哈。我這就作給你，你聽好了”說著，我站起來走向窗台，看著街道來往的學生歡快的走著，道路兩旁的梧桐樹已經開出了粉紅的喇叭花我不由想到，花開花落，雲展雲舒終究隻是輪回而已，就好像人們，來到這個世上折騰一番，然後又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到頭來，終究不過是一場空，一場夢。唉，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快作啊，你快作啊。”小惜又纏在了我身邊。
“哈哈，這就作！你這孩子聽好嘍。”
“揚花輕舞，情雨纏綿，夜風優雅，倩樂肆放。四月物語，青春飛揚。雨後梧桐，怡然清香。曇花無邪，一刹蒼桑。觸景情懷，依舊憂傷。花開心醉，花落心碎。有心相惜，如何相依？千山萬水，終為滄海。如緣似份，風扯雲淡。破天狂笑，命運無常。路過四月，魂染心傷。哈哈哈。”我一口氣說了出來，看到小惜吃驚地看著我。
“我說趙大作家！”陌軒也醉醺醺地走過來說：“你有忽悠我妹妹啊。你這也算是詩嗎？都是四個字的。還風扯雲淡呢，我看你就是在扯淡吧，哈哈哈。”
“哈哈，你別不服。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衝著陌軒說：“這也是詩的一種體裁風格。漢樂府詩都是這樣的形式，哈哈。”
“行了吧，越說你，你越狂了。還把漢樂府扯了出來。”陌軒很不服氣的說：“有種你再作首詞出來，我就服你。”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我突然感覺又有些醉了，看著窗外的天空，輕輕吟道：“回望青春，暗然傷魂，如是四月。見輕風幾許，揚花漫天，柔白一片，單純無邪。然幾人能知，殘絮城荒，如破碎之心終不歡。惆悵久，驚雷忽貫耳，三月已逝。癡醉空花一世，又何必？平生多無奈。隻淒涼春天，雨打風吹，百豔皆折，蕭瑟如深秋。哈哈”不知道為什麽，我又笑了出來
“別笑了，笑的比哭還難聽”瘋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個肩膀搭在我的肩膀上，醉醺醺地說：“老大你是也個有故事的人，無論是作詩，還是作詞！都比殘花還淒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