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見我神色有些不對勁他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緊拉著我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怎麽了?”他問道。
看著他一臉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我覺得十分的心疼。
心就像被刀絞一樣疼的不能自已。
“我沒事!”
剛笑著將話說出口腦子便暈乎乎的,腳下猶如踩在棉花上一樣,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耳邊是夜黎笙那慌張的聲音傳來:“秋葵,秋葵!”
秋葵,他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並沒有告訴過他。
“如果你沒有遇見我,你將會和一個什麽樣的女子共度餘生?”“她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會詩詞歌賦,精通琴棋書畫,會為你出謀劃策,不會像我一樣整天惹你生氣!”
“是啊!可她未必有那麽大的本事讓本王像愛你一樣的愛她,說實話,你確實很氣人”
“不過,本王卻覺得很甜”
“笨蛋,別亂想了,本王這不是在嗎?”
愛過方知情重,醉過知酒濃
幾乎每個人都聽過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卻少有人知道下一句
“初心易得,始終難守”
做任何事情,難在堅持,貴在堅持
這世界上愛而不能,求而不得的事情太多,若是每一件都要追其緣由,那可還得了
那些嘴上說的大義凜然,為別人好的人,隻是找了一個借口讓自己安心而已
太陽剛剛落下去,人性的暗夜才剛剛開始。
畫麵中有個女子她一把搶過男子手裏的劍,埋怨道:“天天練劍有什麽意思!”
他的劍誰都不敢碰,誰都搶不走,現在隻有她能搶過他的劍,理直氣壯的威脅,隻因那人是她,隻見他的手高高揚起作勢要打她,嚇得她頭往後縮,不一會兒那手輕輕落下,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說道:“本王真是把你寵壞了!”
畫麵一轉依舊是身穿一身白衣的男子,衣角那金絲繡線勾勒的祥雲彰顯著他高貴的身份,這次我好像隱約能看清他的樣子,但好像又看不清。
隻是單從輪廓來看,他一定長的俊俏極了,就像夜黎笙一樣。
夜黎笙,我怎麽在夢裏都想起他來了。
“本王要去找一根結實一點的繩子!”
“繩子?王爺你要繩子做什麽!”
男子猛的轉頭,那有力的臂膀將女子牢牢鉗住,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竟叫她一時看呆了,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本王要將你牢牢的綁在身邊,防止你逃跑!”
說話時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急促的呼吸,臉一紅,嬌羞的問道:“王爺怎麽這麽不害臊。”
說謊不是一個人的天性,但習慣說謊那它將會變成一個人的本性
我們從出生的那天起,,都會被時間給推著走,從獨一無二的今天到不可未知的明天
為什麽說今天獨一無二,因為今天不能再重來一次,過了他將成為曆史,成為你來年感歎時的。
“本王中毒了!”
“啊!什麽毒,請禦醫看過沒有?”
“看過了!”
隻見他湊我越來越近:“解藥是你!也必須是你”
夢中兩個人甜蜜極了,心底竟隱約的希望要是我是那女子便好了。
忽然畫麵翻轉世界變成了灰黑色,天空中烏雲壓頂,到是有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
“往生!”
“往生!”
身後渾厚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女子白衣上沾滿了血一臉驚恐的往後跑,像是要躲避那男子一樣。
隻聽得那鬼魅一般的聲音傳來:“往生,本君隻要一點點你的血就好。”
“往生,別跑。”
正當我害怕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夜黎笙一直守在床頭,見我眉頭緊縮十分難受的樣子心也跟著揪在了一起。
“秋葵,秋葵,你醒醒。”
玉少卿聽到他這麽叫我,渾身都在顫抖,似乎看到了自己謊言被揭穿,眾叛親離的場麵。
“你對她做了什麽?”他問道。
夜黎笙將他的手一把甩開,扯著他的衣領問道:“本王還要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為什麽她會突然離開靈啟?離開本王?”
“為什麽她會一直帶著麵紗示人?”
“為什麽她要裝作不認識本王?”
“為什麽她會和你成婚?”
“玉少卿本王當你是兄弟,所以當我知道你喜歡秋葵的時候卻依舊同意你靠近她。”
“因為本王知道你做事有分寸!”
“可你現在做的事哪件把本王當兄弟了?”
玉少卿整個人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我……”
“我和秋葵是真心相愛!”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倔強,殊不知那一切在外人眼裏早已明了。
在夢中我看見一襲白衣此時被血染的豔麗的夜黎笙倒在黃沙上,身下的血將黃沙染成了紅色。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出來,一臉懊惱道:“早知道我就不搶你的劍,早知道就讓你好好練武了,不然現在也不會傷成這樣!”
這話我怎麽能夠很自然的就脫口而出,我和他明明才認識了幾天而已。
我喜歡做夢,但是夢裏的人都沒有臉。
聽玉少卿跟我說以前我和他是多麽的相愛,但我的心裏沒有半點和他相愛的痕跡,也沒有很幸福,我也從來沒有夢見過玉少卿。
但這次我的夢裏不但有了人臉的形狀,而且還奇特的夢到了夜黎笙。
我在想可能一切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他見我如此傷心,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好看的笑,抬起虛弱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道:“笨丫頭,若本王不是自願的,你怎麽可能搶的走本王的劍!”
“本王的傷,好生休養既會好!”
“乖!別傷心了,本王怕看見你的淚!”
本來是夜黎笙受傷,現在變成了他在安慰自己,夢中的我“撲哧”一下子笑出了聲。
我突然有些害怕,如果這夢成真了可怎麽辦?
我不想他受傷,不想他受到傷害。
心裏什麽地方在隱約的悄悄的發生著變化。
原來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以至於散失了思考的能力
一場夢,一盞燈,夢醒了。
太陽早早的從黑海裏升起來,光芒劃破了長空帶來了久違的陽光。
春風十裏店內已經有了進出的客人。
有的早早來住店,有的早早退房趕路。
頭還是依舊的疼,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一樣。
我掙紮著睜開眼睛看見夜黎笙守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