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風刮得很緊,呼呼直響像有猛獸來襲,雪堆積的很深,一腳踩下去沿到了腳脖子
夜黎笙一身紫色衣袍,頭上的金色發冠彰顯著他無比尊貴的身份,眼神淩厲,給人望而生畏
手上的長劍泛著寒光,周圍的侍衛見狀都縮在一旁不敢上前
莫笙屏退那些人獨自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參見王爺!”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他像是沒有看見他手上的劍自顧自的說道:“臣明白了,王爺可是聽到三日後大婚的消息,特來祝福!”
那話如刺一樣紮在心尖,忽然真氣一凝,手中的劍朝莫笙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劍要落到身上的時候,莫笙巧妙的避開了,但劍風太淩厲,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傷口,流出殷紅的鮮血
看著身後被劈的四分五裂的石柱,莫笙暗自鬆了口氣
夜黎笙嘴角揚起邪惡的笑:“這份賀禮國師可喜歡!”
莫笙剛要說話,那柄劍就抵到了自己的喉嚨
“秋葵生性頑劣,恐打擾國師你的清淨,本王這就帶她回去!”
他字字說的客氣,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莫笙也不甘示弱,眼神堅定:“她是馬上成為我妻子的人!”
“至少現在不是!”
“很快就是了!”
字字珠璣,燃燒著他心裏的那根導火索
“本王就算將這裏夷為平地也要將她帶回去!”
說完一聲巨響,雪瞬間融化成水
兩個人在院落裏打了起來,夜黎笙雙眼猩紅,招招狠辣
莫笙極力抵抗,但在招式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很快就被夜黎笙一腳踢翻在地,但他很快又站了起來
被關起來的我心急如焚,日全食馬上就要來了,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夜黎笙
正想著如何逃跑,忽然一陣打鬥聲響起
“一定是夜黎笙來救我了!”
但怎麽出去又犯了難,這時門鎖被人打開
一熟悉的麵容出現,隻見慕容葵一臉擔憂的拉著我手說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看著她那急切的模樣,我有些懷疑她在打什麽算盤
我一把將她的手甩開,退後了幾步
她尷尬的將手收了回去,淒淒慘慘道:“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麽誤會,我們兩長得如此相像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緣分!”
說得聲色動聽,雨淚俱下,眼裏都是惺惺相惜的柔情
玲心嗬道:“我們公主心地善良,願意和你做姐妹,你不要不識好歹!”
其實細想想,她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害我的事,那隻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人不常說夢都是相反的嗎?
她坦誠相待我也不該如此防著她
於是問道:“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見我臉色和悅,語氣也軟了下去,慕容葵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隨之換上了一副焦急:“王爺正在和國師打鬥引開他們的注意,讓我暗地裏來把你帶走!”
我一聽急了,不管不顧的往外跑去
果然,不遠處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我激動的剛要喊
身後一魔爪扼住了我的喉嚨,瞬間所有的血液都凝滯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緊接著嘴裏被胡亂塞了一塊抹布,幾個丫鬟模樣打扮的人將我牢牢的按住
我惡狠狠的瞪著慕容葵,不明白她此舉為何意
她笑得無比燦爛,眼神中有些得意
“你這樣子好像去不到王爺身邊了,怎麽辦呢?”她雙手托腮一臉單純無辜樣
忽然她眼中閃著金光,像是想到了什麽好辦法
“要不我替你去吧!”
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我拚命掙紮卻掙脫不開她們的束縛
我被拖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們看不見我,但我卻能清楚看到他們發生的一切
慕容葵神情焦急的跑到他們中間,因來不及收手劍氣劃傷了她的手臂
“秋葵,你沒事吧!”
在一旁聽到夜黎笙這麽叫她的我那一刻心都碎了
她護到了一身被血染紅的莫笙的麵前含淚道:“王爺,請你別再為難我們了!”
夜黎笙一臉詫異:“你說什麽?”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三日後天降異象,隻要我和國師成親之後我就能回家了!”
衣袍隨風飄蕩,像極了張牙舞爪的模樣
寒氣越來越重,冷的人瑟瑟發抖
他身子怔了怔,將插在雪地裏的劍拔起指著莫笙道:“信不信本王將他殺了讓你永遠也回不去!”
“那我會恨你一輩子!”這句胡比這天還冷,像根針像根刺,痛到無法呼吸
夜黎笙也不管她說什麽,眼中暗含殺意,劍氣一凝,向莫笙刺去
眼看就要得手了,空氣一滯,他腰間插著一把精致的匕首,血順著刀柄往下流,染紅了身下的雪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將匕首插到自己身上
他往後踉蹌了幾步,眼神複雜再次確認那個刺中自己的人是誰
直到看到她那被血染紅的手,他大笑了幾聲,有些絕望和蒼涼
“為什麽?”
我在一旁看到哭的不成樣,想要怒喊卻隻能發出嗚咽聲
“六哥!”
夜玄翎焦急的朝他奔來,看到是我刺傷他之後滿臉的不可置信
隨之一臉鄙夷:“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夜黎笙被他帶走了,越走越遠,直到那個紫色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玲心和其他丫鬟粗糙的把我押到慕容葵麵前
她冷冷一笑,將我一把推到那流有夜黎笙血跡的雪地裏
莫笙想要製止,卻被她一句話喝住:“別忘了,我們約定的事!”
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狠辣,附在我耳邊輕語道:“是不是很心痛!”
“你就是個狠毒的女人!”這一刻我恨不得殺了她
“你也喜歡夜黎笙為什麽要傷他?”
“你會懂的!”
她嘴角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突然眼神一變
“啊!”
她將匕首狠狠地刺到了我手上,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我疼的冷汗直冒,咬牙切齒痛恨不得:“你何不把我殺了!”
她慢悠悠的在我耳邊開口道:“彼岸花開了,他回來了!”
這句話覺得無比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