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耀武揚威
被一再的逼問之下,夏無霜不過是撇了撇嘴,“不過去同他喝了壺酒罷了,有消息他自會想辦法通知我。”
既然楚漓北背後的組織如此龐大,那這件事應該也就不成問題。直到現在,女子一直懸著的心才逐漸放下。
隻要閻羅殿的人找到了羽柔,那便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一邊的二人依舊是一臉玄幻,說什麽都不相信自家王妃居然和此人如此相熟,怪不得當時那般信誓旦旦。
如若楚漓北真的肯幫忙,那比他們派出去人找的效果就會好很多。畢竟,殺手組織的內部極其嚴密,並且分布極廣,找一個人不過就是件小事罷了。
正如他們二人所想,很快,楚漓北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正在昏迷中的夏羽柔已經被他們的人找到,萬無一失。
而且,女子身邊還跟著醫師,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隻要身子撐得住,安全返回帝都是絕對沒問題的。
待再三確定了這個消息之後,夏無霜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隻是盤算著日子等這個好久不見的三姐歸來。
閑暇之餘,白弈和楚漓北之間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關係,無事便一起上摘星樓中小酌兩杯,時不時開個玩笑,過得肆意。
在那日的對話之後,二人也未曾提起,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隻是紅鳶對於白弈的態度發生了不小的改變,白弈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女子對她的敵意更甚,應該是知道了些東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一個小女子,她還不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一天如流水一般的過,一日接著一日。帝都中的不少人都在等待著消息,有等著看熱鬧的,也有擔憂南方連連降雨的,心思各異。
又過了幾日,南方水患終發,洶湧澎湃,造成了極大影響。
皇帝知事態嚴重,立即派了官員前去治理,撥下款項數萬,即日起程。
水患也一直都是南方最大的問題,這麽多年下來也都是治標不治本,基本每年到了夏季,都要爆發一次。
而朝廷之上的物資,也會習慣性的早早備好。
有了水患這一關注點,眾人對於相府三小姐的生死也不那麽在意,都想著辦法如何能夠從這些救災的款項之中下手。
予王府是一如既往的低調,便在一邊看著眾人相爭,目光始終在夏羽柔身上。
大半個月已經過去,想必現在夏羽柔應快到了帝都邊緣。隻要入了帝都,便會相安無事。
天涯和炎清二人早早就得了消息,便受自家王爺指派等在了帝都門口,隻待三小姐出現。王妃的家人,他們自然是責無旁貸。
而就在這種時候,久久都未曾出現過的夏羽婷突如其來出現在了王府之中,臉上是如畫一般的笑容。
“羽婷拜見王爺,王妃。”
女子娉婷而來,眼角眉梢都是無法掩飾的笑意,顯然是碰上了什麽好事,讓夏無霜看的微有詫異。
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能夠讓夏羽婷跑到她這裏來耀武揚威。
這個女子的性子,她可是了解的很。比起夏羽嵐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能裝,能忍,確實不容小覷。
鳳予弦手上拿了一本書卷,如白玉一般的臉龐微微抬起,隻是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然後便繼續著自己的事。
如斯美男,即使是夏羽婷眸中也閃過了一絲嫉恨。如果她是這王府的王妃該有多好,和這般的人兒朝夕相對,甚好。
夏無霜,相信很快你就要笑不出來了。
“找本妃何事?”
她同相府中的這幾個女子早就撕破了臉,也沒有什麽掩飾的必要,便直接出口發問。況且,今日女子的前來顯然是沒安什麽好心,她也沒必要客氣。
夏羽婷還是一臉的溫柔笑容,說話之間似乎還帶了幾分埋怨,“你我是姐妹,王妃何必對羽婷如此冷淡。”
若不是早早就知道了夏羽婷的麵目,恐怕不少人都會被她這般無辜天真的麵孔給騙過去。
夏無霜冷笑一聲,精致的眉眼中盡是不屑神色,“何必?本妃可受不起你的姐妹之稱,若是無事本妃還另有他做。”
說著,女子就要轉身離去,懶得再陪麵前的人演戲。
“誒。”
果然,她才剛剛走出一步就被夏羽婷給叫住,顯然是不甘心就這般離去。女子上前一步,拉住了夏無霜的衣裳,不緊不慢道,“王妃不認羽婷這個姐姐,那三姐呢?王妃可還記得?”
邊說,夏羽婷邊細細觀察著麵前之人臉上的神色,最終卻還是有幾分失望。
隻見夏無霜隻是停頓了片刻,就又恢複了正常,但邁出去的步子還是邁了回來,聲音冰冷,“你不配和她相提並論。”
夏羽柔在南方遇險的事朝堂上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她在相府之中知道此事也不足為奇,可夏羽婷現在的舉動…多少都是有幾分奇怪。
女子又是輕輕一笑,“是啊,我如何能夠和三姐相提並論。三姐一個女子,成日拋頭露麵,現在名聲已經盡數毀壞,羽婷確實是比不得。
不過,我記得三姐平日裏對王妃極好,若是三姐出了事,王妃還能如現在一般鎮定麽?”
夏羽婷一步步的朝著夏無霜靠近,欣賞著她臉上的神色,心中是無盡的痛快。
夏羽柔根本就是活該,好好的相府之女不願意當,偏偏跑到那種地方去,活該受難。想必,她這個六妹妹現在心情也是不一般吧。
“你說什麽?”
隨著女子口中的話,夏無霜神色陡然變得淩厲起來,一手抓住夏羽柔的領口,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拎到了麵前,雙眸微眯,打量著這個前來耀武揚威的女子。
到底是什麽,讓她有了這般的自信。
看夏羽婷的模樣,好像是已經篤定三姐出了事。可,現在隊伍應該已經快要到達帝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看到氣急敗壞的夏無霜,女子心情反而更加好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便不可抑製的笑了起來,眼中是無盡的痛快。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