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4
回到張爾雅身邊之前宋雪上了趟洗手間,卻差點在門口滑倒,幸好有人扶了她一把,她連聲說謝謝,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抬眸,果見著他容顏如畫。
“都扶了一把,看什麽看。”宋淺一出來就見著秦息扶著宋雪,心情極度不好。這個女孩莫名其妙的加入了她曾經的家庭,還搶走了她的爸爸,爸爸以前對她並沒有那麽苛刻,都怪她的出現,各種的不允許,動不動就是說她嬌氣。
宋雪被她的言語嚇到,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不等她推開秦息,宋淺就一把抓過了秦息的手,義憤填膺的說:“不要和她牽扯,都說了她不是什麽好人。”說著便拉著秦息離開了。秦息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宋雪隻感覺胸口鬱結,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不過她相信他,更何況自己已經和他提了分開,現在他還沒有消氣,如履薄冰,她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把關係弄得更加糟糕。
回到張爾雅身邊的時候她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指著機子說:“這機子腦子智障,一點不靈活。”隔壁的男生抬眼看她,她想都不想的說:“滾犢子,小兔崽兒。”
對方默了一分鍾,車也被撞飛了。
張爾雅指著他的頁麵哈哈大笑,拍著宋雪的手說:“活該,死了。”
宋雪覺得是她把人坑死了,再說也算得是認識了,至於那麽罵人家,不過她也不能說什麽,相比起剛認識的周言徽,張爾雅要更加重要一些。
“舒爽,喝點熱茶去。”張爾雅眉開眼笑的拉著宋雪去了附近的熱茶店。
張爾雅點了可可牛奶,宋雪看了看點了一杯燕麥熱茶。
一轉身好巧不巧,宋雪被撞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擠了一下杯子,燕麥茶潑了一些出來,這媚俗的橋段卻又是不偏不倚的潑到了一個女孩身上,宋雪不敢抬眸,那手上的鐲子已經表明她的身份。宋雪趕緊掏出紙巾遞給她,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宋淺瞪了她一眼,說:“你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是故意的。”
她的手很嫩很白,已經被燙紅了,宋雪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今日算得是去人家做客,如今把人手給燙了,這可如何是好。
張爾雅倒也不慌,看了看她的手,說:“不就滴了幾滴,再說是你自己撞過來,關我們什麽事,牛撞了人還是人的不是。”
聞言,宋淺一下子怒了,揚起手就要掌摑張爾雅,卻被一隻手拉住了。
“怎麽了?”他的聲音透著清涼。
宋淺見著他直接撲到他懷裏哭訴:“她們欺負我,一個用熱茶潑我,一個說我是牛。”
“她沒有說,隻是打個比方。”宋雪試圖解釋,但是宋淺不依不饒的哭著,兩隻手緊緊的摟著秦息的腰,越哭越委屈,周遭的人都聚攏了來,宋雪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張爾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大聲說:“我們沒有撞你,我們轉身你就跑過來了。”
宋淺委屈巴巴的說:“直行的車還要讓插道的嗎?”
張爾雅無語,宋雪懵逼。
秦息抬起宋淺的手看了看,紅了一片,他掏出一濕紙巾,敷了上去,輕聲說:“我帶你回去讓張醫生看看,你不要任性,手毀了可怎麽辦。”
宋淺愈發委屈,淚光盈盈的看著秦息。“你不能不要我,就算我的手被燙了。”
秦息一頓,然後慢慢的推開她,“你先放開,我給你看看,說不定要留疤的。”
宋淺一聽留疤心裏有了害怕,不舍的放開束縛。
秦息端詳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藥膏給她抹了一些。宋淺全程就是哭戚戚的表情,讓人忍不住覺得她受了巨大傷害與委屈,整個人楚楚可憐。
而對麵靜立著的兩個就是罪魁禍首。
秦息哄著宋淺離開了,張爾雅猛地抬手,一口氣喝掉了那杯可可,一臉厭惡的把杯子扔進了垃圾桶。宋雪低垂著腦袋看著那杯燕麥奶茶不知道該喝了還是要怎麽,他還是關心宋淺的,不管是何種原因,那種關心不是假的。
蘇奕澤和夏明遠打了遊戲過來買喝的,一眼就看著宋雪舉著杯子呆呆的站著。
“怎麽的,給人當門神呢。”蘇奕澤欠扁的聲音傳過來,宋雪一個機靈把燕麥茶遞給他,加大分貝說:“喝了它,長命百歲。”
蘇奕澤傻愣愣的看著她,然後鬼使神差的接過,慢慢的吸了一口,也就是平常的燕麥茶,並無特別,錯愕的看向夏明遠。夏明遠朝著張爾雅示意,張爾雅懶得提剛才的事情,一肚子火。隨意敷衍:“趕緊的,我請客。”
“真的?”蘇奕澤高興的跑到前台點單。
張爾雅本想罵他,但是話到嘴邊吞了下去。
夏明遠總覺得兩人不大對勁,不過也想不出哪裏不對勁,隻好去點了單。
張爾雅付了錢,蘇奕澤推了推她,問:“是不是收了很多壓歲錢?”
張爾雅瞪了他一眼,又點點頭。的確收了不少,今年很多人拜年,比以往還多。
幾人遊蕩著回到宴會那邊,宴會已經開始了,一邊的大人們已經在吃飯了,服務員引著她們去了一旁的客桌,似乎並未變動,隻不過宋淺和秦息不在。
張爾雅低低咒罵一句:“綠茶!”
蘇奕澤盯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喝了你一杯紅茶還沒消化呢,你這會兒就要我賠綠茶了?”說完一臉苦逼的看著夏明遠,夏明遠默不作聲。
張爾雅無語,這蘇奕澤有時候就是蠢貨,就是蠢了才會被變態女人騙。
“給。”旁邊靜坐的一人伸出手,手裏是一瓶康師傅綠茶。
張爾雅訝異的看向他,是那個玩遊戲自殺死掉的,好像中午見過,叫什麽來著,一時間想不起,一臉疑惑的求救般拉扯著宋雪。
宋雪小聲附耳說:“周言徽。”
張爾雅一聽,樂了,接過那瓶茶,脫口道:“周煙灰是吧,謝謝。”
對方的手滯了一下,也沒說什麽,安靜的坐著。
蘇奕澤覺得氣氛詭異,拉扯著夏明遠的衣擺,夏明遠瞪了他一眼:“安分。”他趴著在夏明遠耳邊叨叨了一大巴拉事情,夏明遠一直皺眉,直到菜上了他才算安分了一些。
宋雪食之無味,不過還是禮貌的扒拉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