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太後與皇後的正麵衝突(1)
“母後太後,母後太後救命,求母後太後救命。”寄翠慌慌張張的疾步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跪倒在許陵樂的腳邊。
許陵樂沒有防備,被她嚇了一跳,“寄翠,你這是做什麽?有事慢慢說,快起來。”
寄翠一抬頭,滿眼都是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行,不能慢慢說,慢慢說就來不及了。”
許陵樂心下一驚,示意瀾清扶起寄翠,“你先起來,簡單說一遍給哀家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哀家能幫的,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寄翠知道許陵樂說的都是實話,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用顫抖的聲音與許陵樂說道:“母後太後,奴婢去查安恭太後之死,可是奴婢近不得皇後的身,就讓相熟的丫鬟茗賞去幫忙,誰知,誰知那丫頭辦事不利落,被皇後娘娘抓了個正著!如今,如今正在議罪呢,母後太後,您一定要救救茗賞,救救她。”
許陵樂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是她聽完之後皺緊了眉頭,緩聲道:“寄翠,你也說,她在皇後的屋子裏被發現了,你覺得哀家應該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去插手這件事?”
寄翠一愣,她光顧著著急了,可沒想過這個問題,總不能讓母後太後去中宮說,是她讓茗賞這麽做的吧?
許陵樂看見寄翠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你上回衝撞皇後,也是因為這個叫做茗賞的丫頭吧?”
寄翠點了點頭,“茗賞是寄萍的侄女,是寄萍臨走之前特意囑咐我要好好的照顧她。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以為她跟了皇後娘娘便能飛黃騰達,就不會鬧成今日這般了。”
“寄萍的侄女…”許陵樂自己念叨著。寄萍之所以離開元西,跟著西鐸回了蒙元,說到底她也有責任的,不管寄萍存的是什麽心,總之其他人是無辜的。
像是打定了主意,許陵樂站了起來,瀾清緊張的喚了一聲,“主子…”
許陵樂對著瀾清笑了笑,“放心,該來的早晚都得來,與我做不做這些事都無關的。寄翠,走,咱們走一趟中宮吧。”
寄翠欣喜過望,對著許陵樂磕頭道:“謝母後太後,謝母後太後救命之恩。”
許陵樂複雜的看了一眼寄翠,“起來吧。等人帶回來了,你再謝也不遲。”
中宮。
“說,你這個小蹄子在皇後娘娘的寢房裏做什麽?說!”許燕雅坐在一旁喝著茶,似乎在欣賞茗賞那落魄的樣子。
茗賞的兩邊臉已經腫的不像樣子,她含糊的說著,“皇後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別的心思,皇後娘娘饒命…”
“茗賞,這些本宮可是都聽夠了,你說點新鮮的吧。”許燕雅悠閑的說道。
茗賞哭著說道:“皇後娘娘,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真的是因為昨天在屋子裏伺候的時候掉了一隻耳墜,奴婢未經娘娘準許入了寢房是奴婢的錯,可是奴婢絕沒有說謊啊。”
許燕雅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很好,你這麽多話,看來是不夠疼啊。新蕊,你好好幫幫你茗賞妹妹吧。”
新蕊剛揚起手,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句“住手”。剛想說是誰那麽大膽,便聽到傳報,“母後太後駕到。”
許燕雅的眸色黯了黯,然後起了身,給了新蕊一個眼神兒,新蕊便一把將茗賞撇到了地上。
“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許燕雅規規矩矩的施了個禮,總之,做戲要做全套的嘛。
“都起來吧。”許陵樂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顫顫巍巍跪在一旁的茗賞,又看了看許燕雅無謂的神情。
許陵樂皺著眉頭故意問道:“這是在幹嘛呢?”
許燕雅笑臉如嫣,“如母後所見,臣妾不過是在教訓個犯事的宮人罷了。”
寄翠看著地上的茗賞,一下子撲了過去,想要扶起茗賞,直喊道:“茗賞,茗賞你這是怎麽了?”
許陵樂一驚,“她就是茗賞?”然後她半信半疑的看向皇後,“皇後可否與哀家說說,這是怎麽了?”
“母後是識得這個丫鬟?還是…”許燕雅說著,若有所思的望了茗賞一眼,“還是母後今日就是為了這個丫頭來的?”
許陵樂笑了,真是沉不住氣啊。她也沒有隱瞞,而是大方的承認了,“沒錯,哀家就是為了這個丫頭來的,卻不想若是再來晚一步的話…”
“母後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丫頭擅入本宮的寢房鬼鬼祟祟的,本宮不過才開始審她,母後這個援兵就到了。本宮是該說這丫頭福氣好呢,還是有人有心呢?”
“才開始?哀家隻怕她撐不到結束吧。”許陵樂說完也不理許燕雅,徑自走到了正座前麵,穩如泰山的坐了下來。
許燕雅咬了咬唇,隻得不甘心的坐在了旁邊。可是誰知道她剛落座,就聽到許陵樂對她說:“哀家讓皇後坐下了嗎?”
許燕雅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兒望向了許陵樂,許陵樂則是回擊道:“是因為哀家免了皇後的晨昏定省,所以皇後連規矩都忘了嗎?哀家不願理事,不代表哀家沒有權力理事。這後宮之中到底是誰說了算,哀家相信,皇後心裏明白得很吧。”
許燕雅緊握著拳,試圖想讓自己有些不要生氣。她勉強的說道:“母後教訓的是,是臣妾失了禮數。”
許陵樂點了點頭,“那麽就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吧。”
“是這個丫頭她擅自進入…”許燕雅的話才剛剛開始,就被許陵樂打斷了。“哀家問的不是你,茗賞,你說。”
許燕雅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好,許陵樂!你讓我這麽難堪,我就看看你今天怎麽保得住這個小賤人!
“母後太後明鑒,奴婢冤枉,奴婢私自進入皇後娘娘寢房確實是罪無可恕,可是奴婢卻是事出有因啊,求母後太後明鑒。”
許陵樂看著許燕雅被氣得不輕的模樣,心裏微微有些竊喜,卻不能表現出來,隻是繼續說道:“哀家就在這兒,你有什麽因由就說出來。”
“回母後太後的話,奴婢的姑姑是伺候安恭太後的寄萍,姑姑臨走之前給了奴婢一對耳墜,她說這是安恭太後賞給她的,她說她不能讓咱們元西的東西便宜了蒙元,所以將這對耳墜送給了奴婢。奴婢平日是舍不得戴的,隻是在輪到伺候皇後娘娘的時候才戴著,是因為不想失了體統,那日確實是不小心遺落了,所以奴婢才冒了風險回去找的。”
許燕雅冷笑,“你說是耳墜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嗎?本宮怎麽知道,這是不是你一早編好的說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