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一仗，贏了
“臣給皇上請安，吾皇萬福。”
“晟平王免禮吧。”
“謝皇上，臣不知皇上今次喚臣前來有何吩咐？請皇上示下。”
“朕聽說自晟平王回京之後，隔三差五的就與攝政王共聚，二位果然如之前京都之中所流傳的，是隔輩的知己呢。”言昱居高臨下的說道，儼然一股子帝王之氣。
晟平王心中一咯噔，就算他與言諾關係再好，聽到現在皇帝的這個語氣，也是斷然不能承認的。
“回皇上，臣與攝政王多年未相交，有的情分不過是叔侄之間，與未離宮之前情誼罷了，實在當不上皇上口中的知己。”
“小皇叔不必如此拘謹如驚弓之鳥一般，朕隻是覺得，父皇的兄弟本就少，小皇叔與父皇的情誼又是最好。朕年紀雖小，可也經常聽到父皇提起與小皇叔的兄弟之誼深厚，小皇叔這回能這麽快從駐守地回京都，朕可沒少費力，隻是不知道小皇叔明白不明白朕的這一番苦心。”
晟平王暗歎，這孩子被母後太後教的已經太好了，隻是他們都沒發現罷了。
“臣謝恩，不知道臣可以為皇上做什麽？”
“小皇叔坐吧。”言昱也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然後坐到了晟平王的旁邊。
“朕知道小皇叔與攝政王交好，隻是這件事，朕並不想讓攝政王知道，不知道小皇叔可否為朕保守秘密？”
“皇上吩咐，臣自當盡力。”
“不止要盡力，還要盡全力。”
“臣遵旨，隻是，皇上，臣此番回京都並未率兵，隻怕……”晟平王說的有些猶豫，現在他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的實力比較強，自然是不能任意而為。就像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一切一樣，現在他有了能力了，所以他要保住一切，他的任何！
“小皇叔這是想到哪兒去了？在朕的京都，朕的皇宮，怎麽會用兵呢？其實朕需要小皇叔做的很簡單，不需要小皇叔與攝政王撕破臉，隻需一句話就罷了。”
“不知道皇上想要攝政王的什麽話？”
“立許燕雅為後。”言昱簡單明了的說道。
“這……皇上，臣不是不願替皇上辦事，隻是這事……”
“難道小皇叔也覺得，朕自己的婚事，自己都不能作主了？”
“自然不是，那……臣自當盡心盡力。”
“那麽朕就倚靠小皇叔了。”
“但是皇上，臣還有一計，不知道皇上肯不肯采納？”
“說來聽聽。”言昱突然來了興趣。
“臣的這個方法，可以讓許小姐順利的披上鳳衫，又可以緩和皇上和母後太後之間的關係，隻是，時間要長一些。”
“怎麽說？當真有這兩全之策？”
“臣聽說，皇上您心儀許小姐，而母後太後和攝政王卻是喜歡慕容郡主。臣以為，皇上與母後太後一人退讓一步，便可海闊天空。”
“仔細說說。”
“皇上可以去與母後太後說，同意暫時不立許小姐為皇後，並同時冊封許小姐與慕容郡主為妃，與母後太後約定以一年為期，若是二人誰先誕下龍裔，不論男女，方可立之為後。”
言昱想要問些什麽，卻欲言又止。
晟平王看出了言昱的顧忌，笑著說道：“皇上可能還不懂，這宮裏，可以不讓女子受孕的東西有很多，隻需要一點點，便可成功。”
言昱沉默的想了一想，他覺得這樣對於傾城似乎不公平。他的腦子裏映出的是那晚那個聽他傾訴心事的小郡主，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美好，這樣，與毀了她有何區別？
可是慕容傾城的麵龐還不等清晰，縈繞心頭的卻是她的雅兒的哭訴。他已經答應了雅兒，如今先立為妃已經是委屈她了。他無意將慕容傾城牽扯到這當中來，是她自己沒有拒絕，所以，就怨不得他狠心了。
三日之後，許陵樂召言昱於未央宮。
“兒臣，給母後請安。”言昱恭恭敬敬的給許陵樂行了一個禮。
許陵樂一下子愣住了，她已經不知道這個孩子多久沒有叫過她母後了。
想著，許陵樂的聲音也不覺的溫和了下來。
“起來吧，昱兒，來母後這兒。”
“母後，以前是兒子不懂事，讓母後操心了。”
“說些什麽呢。你是母後的兒子，母親怎麽會怪自己的兒子呢？”
言昱隻覺得心抽疼了一下，暗暗想著，母後，您別怪我，是您逼死了朕的娘親，這等血海深仇，朕又怎麽能忘？
“母後召兒子前來可是有事兒與兒子說？”言昱問道。
許陵樂點了點頭，“瞧母後的這個記性，聽你叫了一聲母後之後高興地什麽都不記得了。”
“母後拿兒子打趣，既然母後不記得了，就先想想，兒子也有事兒與母後說。”
“好。那你先說。”
“兒臣知道母後要立傾城做皇後是為了兒臣好，隻是雅兒是兒臣心中所愛，兒臣自然割舍不下。可是兒臣這些日子也好好地想過了，兒臣是皇帝，皇帝便不能不顧後果、為所欲為。所以兒臣想向母後請求，兒臣願意退讓，同時立雅兒與傾城為妃，期限為一年，二人誰先為我元西誕下龍裔，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立刻冊封為後。不知道母後意下如何？”
許陵樂皺了皺眉，這個主意不是不好，甚至可以說現在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心裏怪怪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昱兒，難得你在這個時候還為母後著想。母後想過了，也和攝政王談過了，我們決定隨著你的意思，立許燕雅為後，傾城為妃吧。”
“當真？”言昱實在是興奮，他沒想到，他這一步退，竟然變成了進，真是意外之喜。
“你啊，別光顧著高興。傾城聽了你與許燕雅的故事也是心疼，親自來找哀家說願意居次為妃，此等性情，你可要好好珍惜，切勿顧此失彼了，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謝過母後成全。”言昱此時心裏唏噓，沒想到晟平王竟然如此厲害，不過幾日的時間就說通了攝政王，再加上慕容傾城推波助瀾，這事兒才是這麽容易成的。
“雅兒，朕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接你進宮了。”言昱在心裏暗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