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再次求親
按照平常,許陵樂若是說身子不爽利而不見言諾,就言諾這個厚臉皮的,說什麽也得蹭進去。可是今兒這招卻不管用了,因為出雲死死地攔在門口,嘴上還不停的隻重複說一句:主子不舒服。
言諾在外麵簡直就有些崩潰的感覺,要是這不是未央宮,估計他就發難了。瀾清見出雲這麽久沒回來就想著是不是攝政王難纏,從內室一出來看見言諾不依不饒的盤問著出雲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趕快上了前。
瀾清給出雲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回去照顧許陵樂。兩個人在一起待了這麽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出雲與言諾告了退,快步朝著內室走去。
“我的好王爺,您生的什麽氣啊?”瀾清趕緊安撫著言諾。
出雲是他送給許陵樂的人,所以言諾尚且還能朝著她發點脾氣,可是眼前這個小丫頭可是許陵樂的陪嫁,言諾也不願意節外生枝,隻是沉聲問道:“樂兒怎麽了?”
瀾清見言諾的臉色緩和了些,趕緊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的,隻見言諾皺著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行,那你們好生照顧著,回頭本王再來瞧她吧。”
待言諾轉身走了,瀾清鬆了一口氣回了內室。見她進來了,許陵樂問道:“人走了?”
瀾清點了點頭,“這攝政王還真是難纏,真不知道瑾瑜以前是怎麽打發攝政王的,哎……”
“瀾清,你與攝政王說什麽了,這麽快他便打道回府了?怎麽我在外麵說了那麽久,攝政王越來越生氣了呢?”出雲有些納悶的問瀾清道,她功夫是一流的,可是在這種問題上卻有些短路。
瀾清臉上一尷尬,然後隨即便假惺惺的笑道:“別問了別問了,這可是秘訣,主子要休息了,咱們出去說,出去說啊。”說話間,瀾清拉著出雲就出了內室。
許陵樂看了看這倆人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她心裏是亂得很,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再麵對言昱。而且現在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許燕雅,已經不能隨便亂碰了。言昱昨天的表現就相當於與她攤了牌,這事兒,她還得琢磨琢磨。
而瀾清和出雲那邊兒一點也沒有消停,出雲這一身的纏功絕對是和攝政王學的,逼的瀾清無路可退了,實在抵不過了,才慢吞吞的說出了實話,“我就是,我就是告訴攝政王,說咱們主子是女人病,來了月信身子不舒服罷了。”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聽的出雲瞠目結舌,“瀾清,這話要是讓主子知道了……”
瀾清趕緊捂住了出雲的嘴,“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讓主子知道啊!隻要你不說,攝政王也不會跑到主子跟前兒說的,不就沒事了?總之今兒個還是這個理由救了你呢!”
另一處,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躲著人一般在秘密洽談著什麽。
“你確定這次真的可以成功嗎?”女子壓低聲音說道。
“那是自然,就算是不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男子不以為意的笑道。
女子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那就按咱們之前說好的行事吧,這回可千萬不能失敗,若是這回咱們輸了,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男子握了握女子的手,像是在跟她許諾一般,“放心吧,沒有可是也沒有萬一,隻要咱們把一切都布置好了,還擔心想要的到不了手嗎?”男子的嘴角慢慢揚了上去,眼睛裏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
又三日後,武英殿上。
這已經是第三次在武英殿上接待西鐸這個議和的使者了,可是很顯然的,大人們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一個問題三番兩次的討論還總是沒有結果,任誰心裏都窩火,尤其是禮部。
“歸義王,我元西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知道歸義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連衡身為丞相,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表達出大家對這個狂妄的歸義王的不滿。
西鐸也不生氣也不著急,的的確確是比剛來的時候更加沉著了,“多謝連相提醒,皇帝陛下的條件西鐸已經謹記在心,隻是這次是另外有求於皇帝陛下的——”
言昱皺緊了眉頭,生怕西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他要娶母後太後的事兒,不然元西的臉麵,就要這麽丟光了。
而西鐸也不是個癡的,那日見言昱反應那麽大,這幾日便仔細的了解了一下元西的禮節,原來元西是受禮樂製度束縛的,所以除了言昱,就算是他在武英殿將這事兒拿出來說,也絕討不到半分好處,關於這點,西鐸深信不疑。
“歸義王請講吧。”
“謝皇帝陛下。西鐸想,如果兩國能永結秦晉之好也不乏是件美事。西鐸不才,想請皇帝陛下指一位公主或者是郡主與西鐸做王妃,不知是否唐突?”對於一個來議和的使者來說,這話說的已經是謙卑至極了,讓人很難有拒絕的餘地。
“歸義王的意思是說,和親嗎?”本來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的言諾突然開口道。
西鐸抬頭仔細看了看這個男人,這個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讓他輸過的男人。如果不是見到了真身,西鐸都難以相信,那個三個月就從他手中奪回十一座城的男子,會長的如此儒雅。
“是,和親。”
“哈哈哈哈……”西鐸的話音剛剛落地,言諾就大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奇了,本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來需要議和的國家使者,竟然要求親?難道在歸義王心裏,我元西就是這麽好欺負的嗎?還是歸義王覺得,沒有奪你十一座城,本王是不應該出現在武英殿的呢?”
許陵樂這時候真是很想叫一聲“言諾”,然後製止他,這個男人的毛病真是又犯了,不分地點不分場合的。
言諾這話一出,西鐸果然是變了臉色,而同樣臉色不好的還有言昱。言昱明白,言諾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西鐸要求太後下嫁了,一想到言諾和許陵樂之間有什麽不清不楚的東西,言昱心裏就覺得堵得慌,很不舒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