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囂張到未央宮了?
“皇上,坐下吧。”許陵樂收起方才無所謂的神情,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今兒就來好好掰扯掰扯這翰林院侍讀袁川的事兒。”
安恭太後聽著她要說自己兄弟的事兒,也是立馬來了精神。許陵樂想著左右也躲不過,不如今兒就把這話說開了,省得再為難了言昱。
“安恭太後有什麽想問的,開口便是。”許陵樂不冷不熱的說道,語氣淡然。
“哀家自然是要問的,敢問母後太後,憑什麽沒審過便判了哀家的兄長十年監禁?這可是十年,不比那十日,一輩子的韶華都指著這最好的十年,母後太後不覺得太苛刻了嗎?”
“苛刻?”許陵樂冷笑,“你問得好,為什麽沒拿到朝堂上去說,隻怕是搬到了朝堂上,就不是十年使得的了!”
安恭太後自然是不可能信了許陵樂的說辭,她一心覺得現在袁家的勢力早已不容小覷,誰又會日日咬著袁川不放呢?這事兒若是拿到朝堂上去說了,自己和袁山再托些關係,總能將免了袁川的罪過的,到底是沒死人,怎麽都好商量。
“到底是哀家的嫡親兄長,是昱兒的血親舅父,你對待自己人都如此狠毒,許陵樂,哀家瞧著,你早已有心要除了我們袁氏一族,什麽霸占土地,什麽強搶民女,沒準兒都是你與你那姘夫想出來的把戲,要讓昱兒無母家可依,唯你們擺布!”‘
“啪——”許陵樂一位茶盞直接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言昱也是皺著眉頭,直覺的這話不好聽,可是到底現在自己是個小輩兒,插不上嘴的。
安恭太後見狀冷笑,“怎麽?摔東西,心虛了?你與那言諾能做出苟且之事就該知道有一日會東窗事發,許陵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也不知道先帝怎麽會那麽相信你,相信你這麽個水性楊花的去勾搭他的好兒子!”
就是再好的性子,也被安恭太後這一番話給磨沒了,何況許陵樂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是好性子,當下便冷了臉。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怒極便語無倫次、破口大罵,而有些人呢,卻是怒極可表麵卻平靜的很,隻心裏翻湧。這許陵樂便是屬於後者,安恭太後沒瞧見她撒潑的樣子,心裏不知有多失望。
“安恭太後,哀家勸你,謹言慎行。”許陵樂扔下這句話,也不管言昱要說什麽,當下甩了袖子就準備回宮了。一來這實在不是個發火的地方,平白讓奴才們笑話了,兩宮太後吵嘴都吵到上書房了,實在不成體統。而這二來,她與言諾之事雖不是真的,可是若是像現在這般吵下去,她的名節便是別想要了,而言諾好容易立起的威信,也甭想要了。
她總想說這安恭太後袁雪容是個沒腦子的,如今一瞧果真是沒腦子。現在他們和袁家到底是一條線上的,這事兒鬧大了卻不是那麽容易擺平的,且不說宜興長公主會不會發作,就是宣王言泰也不會放棄這麽絕好的機會打擊言諾的,現在皇帝還小,言諾若是有了什麽三長兩短,這江山恐怕就要易主了。袁雪容是隻看到了眼前袁川的利益,卻忘記了袁家最根本的是要鞏固了皇帝的皇位。這麽簡單明白的問題都想不通,也真是白白在這宮裏活上一遭了。
“許陵樂,你站住,今兒你不給哀家個交代,便甭想睡個安穩覺。”袁雪容說著也不管不顧的就追了出去。
隻留下言昱自己在上書房裏,任誰都看的出來,小皇帝的臉色極其不好。他看到了自己的生母如此這般無禮,心裏不由得一陣失望。可是卻又想要方才他母親說的,許陵樂與言諾有苟且之事,本來攝政王去找母後太後商議政事是無可厚非的,可是現下卻又覺得安恭太後說得有理,言昱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動靜。
等反應了過來,已然過了大半晌了,估計這個時候袁雪容已經追著許陵樂到了未央宮了。再也顧不得其他了,言昱對著左右說道:“快,去請攝政王到未央宮,別耽擱了。”
這邊兒袁雪容也果然沒讓言昱“失望”,當真追著許陵樂到了未央宮門口,許陵樂現在心裏本就煩躁,如今又被那個狗皮膏藥一樣的人追著,心裏更加煩悶,進了屋子卻直接甩上的門,對著在外麵的瑾瑜喊了一聲,“送客。”
許陵樂自己在屋裏坐著生著氣,隻聽見瑾瑜在外麵攔著袁雪容的聲音,“安恭太後,咱們母後太後身子不適,您還是晚些再來吧。”
什麽身子不適,袁雪容今兒總算是抓著了許陵樂,方才又占了上風,如今怎麽可能平白的就不要了這絕好的機會,自然是要糾纏到底的。
許陵樂聽著外麵的喧囂,直覺得心裏悶得不行,剛想去開門趕走蒼蠅,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兒,門就直接被踹開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臉囂張的袁雪容和臉蛋兒微微腫起的瑾瑜,許陵樂的心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瞬間就被點燃了。
“瑾瑜,過來。”許陵樂冷聲道。
瑾瑜看著許陵樂,知道她生氣了,也不敢怠慢,趕緊的走了進去。許陵樂瞧著瑾瑜的臉與越發的生氣了,“去一旁坐著。”
“主子…”瑾瑜看了看袁雪容,麵有難色。心裏自然知道她今兒就是找茬的,可是到底人家也是太後,而且還是皇上的生母,瑾瑜也不願意許陵樂與袁雪容真的撕破臉,隻怕這樣苦了的人是皇帝。
許陵樂知道她顧忌什麽,可是袁雪容竟然在她的地盤上動了她的人,這是明顯的沒將自己放在眼裏,加上之前說她與言諾苟合之事,如今也該是個了結了。
“去,坐著。”許陵樂的聲音不容置疑,瑾瑜知道她有自己的解決方式,她家的姑娘從來也不是個怕事的,就聽話去一旁坐下了。
袁雪容瞧著瑾瑜坐下了,也炸開了毛,“母後太後真是會管教丫鬟啊,哀家這個主子還站著呢,她便要坐下了,可是還有點規矩沒了?”
“規矩?”許陵樂聞言冷笑,然後信步走到門邊兒,蹲下來撫了撫門框,“若是真有規矩,哀家這門怎會這樣?”說著便一道寒光射向了袁雪容。
袁雪容也知道自己再同她糾纏下去沒個好結果,畢竟也是自己無禮在先,也不管許陵樂問的什麽,隻理直氣壯的說道:“甭說那些個沒用,你這丫鬟不懂事兒,連主子都擋了,哀家打她有什麽錯?再者,今日你若是不將這十年監禁的這道旨撤了,咱們就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