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懷疑
看到李長史，秦梓靈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記得前段日子，李長史和她說起過王府的老鼠的事情，然後李長史還說往年就是買的砒霜！
“王爺，妾身知道了春紅吃的砒霜是從哪來的了！”
軒轅毅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以前這種事情是秦梓霜在負責，而現在是她在處理，所以軒轅毅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是李長史買來毒殺老鼠的！王府的很多角落裏都應該放的有。”
“李長史！”軒轅毅聽完秦梓靈的話以後，馬上就將李長史叫了出來。
“王爺，有什麽事情嗎？”聽見軒轅毅叫他，李長史連忙就跑了出來。
“你去看一看，這院子裏，哪一處砒霜像是被人動過。”
李長史被軒轅毅的這個命令弄得糊裏糊塗的。
因為他不知道春紅是中的砒霜的毒，所以才會在軒轅毅讓他這樣做的時候，感到迷惑。
“春紅是吃的砒霜！”看到李長史迷糊的樣子，秦梓靈開口解釋道。
李長史在聽到秦梓靈的話以後，眼睛也瞪得老大。
“好，奴……奴才馬上就去！”
李長史知道了事情以後，連忙在院子裏找著以前放置的砒霜。
等了一會兒，李長史還沒有回來，仵作倒是先出來了。
“睿王，睿王側妃。”
仵作簡單地朝著軒轅毅他們行了一個禮，就準備說接下來的事情。
“剛才在下檢查了一下，死者中的是砒霜的毒，死亡時間大概在醜時左右。身上額頭有一處重傷，還有肩部也有傷，但是不是昨晚留下的，應該會是昨天下午留下的，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傷害。”
聽完仵作的話，軒轅毅隻是讓小廝將仵作送了出去，並沒有再多問什麽。
秦梓靈在聽完仵作的話以後，就知道剛才德馨根本就是對他們說謊了。
她昨晚可不是僅僅隻是將春紅罰跪了吧，她肯定還打了春紅。
但是這就讓秦梓靈有些困惑了，德馨既然對春紅下狠手了，那春紅就很有可能受不了這樣的德馨，所以有了自殺的念頭。
這樣一想，秦梓靈就覺得有些合情合理了。
“王爺，側妃，找到了。”
秦梓靈還在這邊猜測著，就看見李長史也匆匆地跑了過來。
“的確有一處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因為拿過來的話，東西的樣子肯定會改變，所以李長史就隻是自己跑了過來，要是軒轅毅和秦梓靈想看的話，就跟著他去看一下。
“你帶路吧。”
秦梓靈也想看一看，說不定能從裏麵發現一些什麽蛛絲馬跡。
可是真的等秦梓靈到了那裏的時候，卻失望了。
那裏除了少了一半的藥，其餘並沒有什麽變化，顯然是那人最後還掩蓋了一下痕跡。
“王爺，並沒有什麽變化，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側頭，秦梓靈看著軒轅毅問道。
軒轅毅隻是看著地上的砒霜搖了搖頭。
這些砒霜不是僅僅隻是放的砒霜，裏麵還摻雜著一些糧食，而那人糧食沒有動，隻是砒霜明顯看起來少了一些。但是並不能發現什麽。
事情進展到現在這一步，秦梓靈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春紅自己受不了自殺，那就是德馨動的手。
不然，也不會有人會費那麽大的勁兒，專門進王府殺一個丫鬟。
但是德馨殺春紅的原因是什麽呢？她現在在這個王府裏麵，隻有春紅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殺了春紅，她在王府不就孤苦無依了嗎？
秦梓靈雖然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德馨做的，但是秦梓靈卻找不到她的動機在哪裏。
想到這裏，秦梓靈還是抬腳向春紅的屋裏走了進去。
現在正是送走德馨的關鍵時刻，她不允許裏麵再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
看見秦梓靈的動作，軒轅毅也知道秦梓靈的想法。什麽也沒問，軒轅毅也抬腳跟著秦梓靈走了過去。
春紅的屍體已經讓人清理走了，但是在床上還是有著一些汙穢的髒物。
看了一眼，秦梓靈轉身朝著放著杯子的地方走了過去。
因為春紅是丫鬟，所以那個小桌上隻有一個杯子。
拿起杯子，秦梓靈發現在放杯子的地方還有一些藥物的殘留，用手將已經黏在壁上的藥抹了下來。
秦梓靈走到窗戶旁邊仔細看著。
果然，那殘渣裏麵，還有那麽一點兒糧食的細小殘渣。
看來，她果然猜對了，春紅的死，和德馨多半脫不了關係
秦梓靈將春紅屋裏的東西檢查了一遍，又將德馨屋裏的東西檢查了一下。
走到燈盞旁邊，秦梓靈隻是覺得燈罩有一些發黑，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因為那裏被德馨昨晚已經仔細地收拾過了，所以除了擦不幹淨的燈罩，其餘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而燈罩會變黑那是比較正常的事情，所以秦梓靈也沒有往那裏想。
雖然現在秦梓靈猜到這件事情和德馨有脫不了的關係，但是她現在一點兒證據也沒有，所以現在她拿德馨也沒有辦法。
軒轅毅也在屋裏巡視著，但是也沒有什麽證據。因為即使這件事情是德馨做的。但是因為德馨和春紅是主仆，所以這間屋子裏有德馨的痕跡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這就是現在這件事情麻煩的地方，因為兩人生活在一起，所以證據找起來也麻煩許多。
還有一個問題讓秦梓靈有些想不通，春紅是半夜死的，那毒藥也應該是半夜喝下的，如果隻是德馨一個人的話，根本沒有辦法硬將毒藥灌給春紅。春紅畢竟是一個丫鬟，德馨的力量是沒有辦法和她比的。而且現場一點兒爭鬥的痕跡也沒有。
這種種跡象又在推翻著秦梓靈心裏認為凶手是德馨的念頭。
“王爺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呢？”
秦梓靈是想不太通了，隻能看著軒轅毅。
軒轅毅看了一眼四周，很多地方他也沒有想明白。
“回去問問海棠吧。”
海棠畢竟在德馨的院子裏也待了這麽長時間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海棠應該會知道的吧。
讓下人看好德馨，幾人才又回到了祥墨居。
因為時間已經快到了，所以軒轅毅不得不先坐馬車去皇宮，他今天還得去上早朝。
讓鐵一回來幫秦梓靈以後，軒轅毅看了秦梓靈一眼就離開了。
送走軒轅毅，秦梓靈才讓人將海棠叫了上來。
忙活了一早上，秦梓靈這才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側妃。”
海棠規規矩矩地跪在了秦梓靈的麵前，人也像是打蔫了一樣。
“春紅是昨晚半夜走的，是砒霜中毒，昨天下午的時候，四夫人懲罰過春紅。”
秦梓靈將現在的線索全部告訴了海棠，就是想讓她好好想一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露出蛛絲馬跡的地方。
海棠聽了秦梓靈的話，一時間大腦裏還是一片混亂。
昨晚不用她守夜，所以她一辦完事情就睡下了。她睡得沉，根本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
但是春紅是半夜死的！海棠覺得這一點兒好生奇怪，她怎麽會半夜死的呢？王府戒備這麽森嚴，誰能半夜溜進王府，專門隻為了殺死一個丫鬟呢？
海棠隻覺得腦袋生疼，這麽多問題，她怎麽可能會知道答案！
“啊！側妃，奴婢想起來了。”
突然，還在喝茶的秦梓靈就聽到海棠這麽叫了起來，連忙放下茶杯，緊張地看著海棠。
“快說。”
理清了一下思緒，海棠讓自己鎮定一點兒。
“奴婢知道春紅有一個習慣，她喜歡半夜起來上一次茅房，然後再喝一杯水！”
海棠突然就想了起來，這還是因為前幾天春紅剛醒來，所以她就代替春紅，晚上給德馨守夜發現的。
“你是說春紅每晚都會半夜起來喝水！”
這樣一解釋，一下就明白了。她還在想，怎麽春紅會半夜被人灌毒藥死的呢！原來是她自己半夜有起來喝水的習慣。那這就給那人創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而別人，比如說她秦梓靈，是不可能發現春紅有這個習慣的，這隻能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才會知道她有這個習慣！
那這所有的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海棠跪在地上，她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側妃，您說是春紅受不了四夫人，所以半夜起來喝了毒藥嗎？”
因為海棠覺得德馨不可能殺了春紅，所以她完全就沒有想到春紅的死，是德馨造成的。
搖搖頭，秦梓靈才不會相信這看起來合乎常理的表麵。
“怎麽可能是她自己自殺的，她為什麽要自殺呢？還要選在半夜睡了一覺起來自殺。”
誰會那麽傻，睡到半夜，再起來自殺。所以這件事情，隻能是德馨做的，隻是他們現在找不到證據罷了。
想罷，秦梓靈起身，朝著德馨的房間走去。
她要看看，德馨是為什麽非要那麽做。
等秦梓靈到那裏的時候，就發現德馨竟然自己坐在院子裏，在縫著手裏的一件衣服，而那件衣服看起來像是丫鬟的人衣服。
秦梓靈感到困惑，就伸頭看了一眼德馨手裏拿著的衣服。
仔細一看，秦梓靈才發現原來德馨手裏拿著的衣服竟然是春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