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檢查屍體
“王爺，可否讓妾身看看二夫人是怎麽死的。”
不想再多說，秦梓靈直接問起了軒轅毅。
“二夫人怎麽死的，你還不清楚嗎？何必在這兒演戲。”
還未等軒轅毅說話，秦梓霜性急地說著，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得到機會，還讓秦梓靈逃脫掉。
說完話，秦梓霜側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毅，可一轉頭，秦梓霜就對上了軒轅毅冷漠中帶著生氣的眼神。
瞬間顫抖了一下，秦梓霜心裏一慌，但為了掩飾，就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借此做著掩飾，努力想壓下心裏的不安的感覺。
“來人呐，把二夫人抬上來。”
冷冷地開口，軒轅毅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皇後娘娘駕到！”
軒轅毅的話剛落下，門外一下傳來一陣尖尖的聲音，就好像被人鎖住嗓子的鴨子的叫聲一樣，刺耳至極。
聽到外麵的聲音，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化萬千。
秦梓靈倒是不以為意，反正她又沒幹過這事情。
而軒轅毅在聽到皇後來的時候，本就冷漠的臉，眉頭又深鎖了起來。
大隊的雖然臉上的幸災樂禍沒有秦梓霜那麽明顯，但也可以看出，皇後的到來，她是開心的。連一直緊握著的繡帕，也是風情萬種地捏了起來，還抬手理了一下發鬢。
“臣弟參見皇後娘娘。”“妾身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見急步走進正廳的女人，眾人都跪下來拜見皇後。
皇後是一個三十左右的人，因為高居後位，又長年養在深宮，皮膚保養的特別好，完全不像三十左右的女人。
穿著一身華麗的皇後宮裝，保養得當的臉上全是滿滿的怒意。
她前些日子就聽說了，原纖纖本想陷害睿王府的一個小妾，卻沒想到偷雞不成反倒蝕了把米。但那件事她也了解清楚了，本就是原纖纖的不對，所以睿王不顧她皇後的身份，也把原纖纖禁足了起來，她也沒說什麽，畢竟錯也在於原纖纖，而且睿王也是天熹朝位高權重的王爺。
所以在上次事情發生以後，即使她爹派人來找過她，讓她幫幫她的妹妹，不然他們家就和睿王府扯不上什麽關係了。她爹可是極不願意斷掉睿王這麽一個靠山。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降低自己的身份來找軒轅毅，省得最後連她與軒轅毅的關係也會變得很僵。
可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她爹就派人來宮裏告訴她，原纖纖竟然被人害死了。這下，她就是再怎麽能忍，都坐不住了，她一定要來討一個公道。
畢竟，原纖纖可是她嫡親的妹妹。
“是誰，害死了本宮的妹妹，睿王，今天，本宮就是來替那可憐的妹妹討公道的！”
坐在原本秦梓霜坐的主位上，皇後帶著深深的怒意問道。
秦梓霜溫順地跪在地上，拿出一種當家主母的感覺，低頭回答。“妾身正在和王爺正在排查，除了三夫人，其餘人都有昨天不在場的證據，隻有三夫人，昨晚一直未見到人影。”
看起來是在規規矩矩回答問題，實在是一下將矛頭指向了秦梓靈。
“誰是三夫人！”
銳利的眼神看著跪著的眾人，最後將眼神落在了秦梓靈和大夫人的身上。
“你是三夫人？”
看著秦梓靈，皇後不太確定地問道。
“是，妾身就是睿王府三夫人，秦梓靈。”
跪著又行了一禮，秦梓靈直直的看著皇後回答道。
“你可否有不在場的證據。”
帶著皇後的威嚴問道。敢這樣做的人，完全就是無視皇家的臉麵。
“妾身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妾身是昨晚半夜回的王府，而且隻有貼身丫鬟看到妾身回來的，也隻有貼身丫鬟一直守著妾身。”
秦梓靈低頭如實回答著，她確實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那這麽說，二夫人的死，和你有關了？”
看到秦梓靈這麽痛快地承認，皇後也明顯鬆了一口氣。再怎麽說，和位高權重的睿王把關係弄僵，並不是什麽很好的事情。
而且她也聽說了最近睿王極其寵愛三夫人的事情，為了不讓三夫人憋壞了，還準許她出府。不僅如此，還讓她留宿在自己的房中。可以看出，三夫人在他心裏的地位很不一般，秦梓靈自己承認了，倒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衝突。
“皇後娘娘明鑒，妾身隻是說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並不是說妾身殺了二夫人，妾身雖然在二夫人生前和二夫人有過衝突，但妾身從未有過害人性命之心，還望皇後娘娘明鑒，還妾身一個清白。找出害二夫人之人，讓二夫人的靈魂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慰。”
秦梓靈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說道，在說道二夫人的靈魂二字時，還趁著眾人不注意，詭異地朝著秦梓霜笑了一下。
一接觸到秦梓靈詭異的笑容，秦梓霜一下打了個冷顫。
“王爺，靖南侯到了。”
正在正廳裏的氣氛出於膠著狀態的時候，突然下人來稟報，靖南侯，也就是原纖纖的父親到了。
這邊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圓滾滾的身材的男人和一個五十左右的女人進了正廳。
一見到皇後，那女人竟然一下當著眾人哭了起來，嘴裏一直喊著原纖纖的閨名。
這女子便是原纖纖和皇後的生母，從小，她就特別寵愛她的兩個孩子，她前些日子也聽說了小女兒的事情，可那時不好開口，便沒有來王府，可沒想才短短幾日，好好的人就這麽沒了。
“參見皇後，王爺。”
胖男人站在正廳中間，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痛心和隱忍。
他痛心，不僅僅是痛心女兒沒了，也痛心好不容易和睿王府搭的橋梁沒了。
“爹爹。”
皇後帶著一絲無奈喚了一聲。
“王爺可有查出是誰人害了纖纖？”
因為喪女之痛，使得原白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問的意味。
軒轅毅皺了一下眉頭，現在的情勢越來越麻煩，就是怕出現現在的情勢，所以他才沒有立即通知原家，也沒有向皇上稟告。那麽就是王府的人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瞪了一眼在旁邊站著的秦梓霜，軒轅毅知道他必須得公平解決這件事。
又一次收到軒轅毅的眼神，秦梓霜心裏咯噔了一下，莫不是王爺發現了什麽。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應該是王爺知道了是她告訴的原家的人，原纖纖的死訊。沒事，秦梓霜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再等一會兒，王爺就徹底是她的了，一定不能慌了陣腳。
“本王正在查，等一會兒……”
“王爺，有三名丫鬟求見，說是她們知道凶手是誰。”
軒轅毅話還沒說完，外麵又傳來稟報。
“讓她們進來。”
一聽到有人見到凶手，除了秦梓霜，大家臉上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奴婢參見王爺，皇後。”
三個丫鬟恭敬地跪在地上。
“你們說你們知道凶手是誰，那好，你們告訴在座的眾人，誰是凶手。”
得意地看著秦梓靈，秦梓霜對著丫鬟問道。
“奴婢前幾日看見三夫人帶著丫鬟神神秘秘地出了王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給了一男子很多銀子，然後從他手裏拿了一包東西。”
丫鬟埋著頭恭敬地回答道。
“你說的可是真事！”
一聽這話，皇後氣得手也抖了起來。尖聲質問著丫鬟。
“奴婢說的都是事實，奴婢們前幾日因為要出門買一些東西，所以一同出的王府，她們兩個也看到了是三夫人。”
那個丫鬟話一落，其餘兩個丫鬟也點頭附和著。
聽到丫鬟的話，秦梓霜連忙開口，“王爺，您看，人證也有了，而且三夫人也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基本就可以確定二夫人就是三夫人殺的。”
“王爺，本宮希望能讓凶手得到嚴厲的處罰，絕不能任由凶手逍遙法外。”
怕軒轅毅因為寵愛秦梓靈無法下手，皇後一步步緊逼著。
“皇後，請您給妾身一個機會，讓妾身看看二夫人的屍體，您也說了，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暫且不說妾身到底有沒有帶著丫鬟偷偷出府，從一個陌生男子那裏買東西，即使妾身買了，又怎能說明妾身就是凶手，所以，為了還妾身一個清白，也為了能找到真正殺害二夫人的凶手，請皇後給妾身一個機會。”
跪在地上，秦梓靈說的真切。
聽了秦梓靈的請求，皇後也陷入了沉思，最開始她也懷疑是秦梓靈殺害了纖纖，不過看現在的秦梓靈的請求，倒不像是她做的。因為一般的凶手，在被人指證的時候，應該是慌張的，但秦梓靈不是，她顯得特別的安靜。
而且，一般凶手，都會狡辯，而秦梓靈也沒有。她隻是想看看二夫人的屍體，這麽多人，她想毀滅證據也沒有辦法，倒是覺得她此刻像是一名查案的人。
“皇後，本王也是覺得此事有蹊蹺，可否讓大家見一見二夫人的屍體，本王從趕回來到現在也一直沒有見到。”
還在猶豫著的皇後，聽見睿王都開口了，雖然心裏很不是滋味，睿王竟然這麽寵愛一個小妾，但沒有辦法，便點頭答應了。
沒一會兒，就有侍衛抬著蒙著白布的二夫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