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生事端
“夫人，您今天這麽明白地和二夫人說，不怕被她記恨上嗎？二夫人最容易生事端的。”
剛才看見秦梓靈那麽直接地和二夫人說，綠荷有些擔心二夫人又會生出什麽幺蛾子。
“綠荷，本夫人不是讓你相信我嗎？而且，這種人，難道你還打算和她同流合汙嗎？”
白了綠荷一眼，秦梓靈安慰著綠荷說道。
“可是，夫人……”綠荷還想說什麽，秦梓靈已經將她推開了，她也知道這丫頭是個忠心護主的，但實在是有些羅嗦呢。
“你快去幫我把花瓣處理一下，等會兒本夫人要做東西了。”秦梓靈搖了搖頭，回頭專注做她的事了，不再理會綠荷。
就在第二天，秦梓靈正在忙得不行的時候，突然，大門又猛的讓人推了開來，抬頭一看，秦梓靈頓時連想罵人的衝動都有了。
“三夫人還在忙啊，真不知道這整天都在忙個什麽，不會是在做什麽違法的事情吧。”
原纖纖站在門口，高傲地看著秦梓靈說道。
“人在做，天在看，我秦梓靈做的事情，從不害怕別人查，你要是覺得我在做違法的事情的話，你大可以去找王爺，不必來找我。”
看著原纖纖，秦梓靈真的有些無語，這女人整天都這麽閑嗎？她閑著沒事，別整天來給她找事兒啊，她還整天還忙得不行呢。
看來，以後如果她有機會，她一定要豐富這些貴夫人的平時生活，那樣的話，她們就不會那麽無聊，世界也會因為她們的忙碌而變得美好。
這邊的秦梓靈還在亂想，那邊原纖纖的臉色就開始五顏六色的變化。
“哼，可是有些人做了，老天爺就沒看到，那就得我們這些心係王府的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原纖纖依舊端著一副偉大的樣子，但秦梓靈真的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二夫人今日來香靈局到底有何貴幹。”
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秦梓靈想親手將這女人轟出去。
“今日我來，當然有事。今天一大早，我得到下人的稟報，說是王府花園裏本來有幾株王爺最喜歡的百合花，下人們也是盡心服侍，生怕因為移栽而造成植株不適應，可今天等下人再去看的時候，發現有幾株百合的花瓣少了不少。
我一問下人最近有誰經常出現在花園，她們說是三夫人最近總是在花園裏尋找著什麽。三夫人，你可知道王爺有多喜歡百合花，那幾株百合是花費了多少心血才養活的，你怎麽可以為了自己的覺得好玩，就這樣糟蹋那植株。”
看著秦梓靈，原纖纖就像別人搶了她幾十萬兩銀子似得，痛心地說道。
經過原纖纖這麽一說，秦梓靈一下就想起來了，自己確實摘了不少花園裏的百合。
可是，百合這種花，在現代屬於特別常見的花啊，而且它就那麽隨便地栽在那裏，她怎麽知道那很寶貴。
“我……”
就在秦梓靈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那個花，是給本王用的，花而已，又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三夫人想摘就摘，不用有任何的顧忌。”
軒轅毅一邊向秦梓靈走去，一邊說道。完全無視二夫人的存在。
“參見王爺。”
一看到進來的軒轅毅，院子裏的人連忙請安道。
“嗯，起來吧。”
原纖纖站了起來，有些局促地絞著手裏的帕子。她沒想到這個東西會總在王爺身上，而且還是讓秦梓靈處理的，由此可見，秦梓靈在王爺的心中的意義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剛才王爺聽見了多少。
“原來是給王爺用的啊，妾身一開始不知此事，隻是看到王爺最喜歡的百合花被人弄成了那樣，所以有些著急。”
原纖纖帶著點兒委屈，又帶著點兒可憐的樣子說道。
“嗯，如果沒什麽事，就回你的院子吧，有事，本王和王妃自會處理。”
把玩著秦梓靈的小道具，軒轅毅頭也不抬地說道。
本來還準備做點兒事情引起軒轅毅的關心，但一看到軒轅毅的態度，原纖纖就將要出口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裏。
“那妾身先告退了。”
碰了一鼻子灰，原纖纖低頭轉身走了回去。
“本王記得你說過，那日送本王的東西還沒有完善好，現在……怎麽樣了呢？”
他今日會突然出現在靈香居，就是迫不及待地想過來看看那件東西完成得怎麽樣了。
秦梓靈還在剛剛的奇怪感覺中，在軒轅毅霸道地保護的感覺，是一種很微妙，很細膩的感覺，卻又讓人愛不釋手，不忍放棄。
搖搖頭，秦梓靈命令自己趕快醒過來。
還在等著秦梓靈的回答的軒轅毅，在看到她猛烈搖頭的樣子，還以為她厭煩了他的到來。
臉瞬間就變得冷漠了起來。
“女人，讓你做一件東西給本王，是很困難的事情嗎？”
軒轅毅突然靠近秦梓靈，用力捏住秦梓靈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霸道又帶著些委屈說道。
突然被捏住下巴，秦梓靈嚇得低呼了一聲，思想才回到了現實生活中。
“王爺，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剛才在想其它的事情。”
被迫地抬起頭，秦梓靈的眼神中帶著真誠。
突然，軒轅毅覺得好笑，他記得他以前也這樣捏過她的下巴一次，當時她還抱怨他來著。
送來秦梓靈的下巴，軒轅毅伸手準備為秦梓靈揉一揉，沒想到秦梓靈一下往後退了一大步。
“王爺，那件東西還沒做好，妾身也在趕著做，等做好了，妾身會立馬為王爺送過來的。”
帶著一絲討好的語氣，秦梓靈趕快說道。
尷尬地放回伸在半空中，準備為秦梓靈揉一揉的手。
“咳咳。”
軒轅毅試圖為了掩飾那尷尬，假裝咳嗽，將手收了回來，遮掩著嘴咳嗽。
“嗯，等你做好了再給本王送過來吧，本王今天就先走了。”
害怕這樣留下去會更加尷尬，軒轅毅連忙抬腳離開了靈香居。
看著走了的軒轅毅，綠荷又是一陣惋惜，她家夫人為什麽就不把王爺留下呢？
看著人都離開了靈香居，秦梓靈覺得暫時應該不會有人再來靈香居了，喚來綠荷，交代好事情，秦梓靈又匆匆地出了王府。
她得去看看前幾日放在聚香居的產品的銷售情況。
一到聚香居，秦梓靈就看到聚香居的客人更加多了起來。
“秦公子，秦公子，這兒。”
剛進聚香居，秦梓靈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尋著聲音一看過去，就看到第二次招待她的夥計。
穿過人群，秦梓靈花了一番勁才走到裏麵。
“秦公子，你總算來了，掌櫃的這幾日都等急了。”
夥計看著秦梓靈，興奮地說著。
“小哥可知道，掌櫃的找我，所謂何事。”
秦梓靈看著今天的客人，心裏也猜了個八九。
“就是因為上次秦公子帶來的產品，我們把產品一份份地分成了三天的量，那些人用完以後，效果特別滿意，所以這幾天聚香居的客人就特別多，大家都在等秦公子的產品。”
夥計興奮地說著，雖然這幾天他們都很累，但是他們也是很開心啊，產品賣得多了，他們的工錢也會高上很多。
聽到夥計的話，秦梓靈也是吃了一驚，她能猜到自己的產品會比較受歡迎，但她不知道是這麽受歡迎。這人數，也太多了吧。
“秦公子趕快隨我去後院吧，掌櫃的一直都在盼著秦公子。”
心裏有了個大概得新的打算，秦梓靈走向了後院。
“秦公子，你總算來了，我可等到秦公子了。”
一看到秦梓靈，掌櫃的也是一臉興奮地說道。
“秦公子可不知那批產品是有多受歡迎，咱們先進屋，先進屋。”
掌櫃紅光滿麵地招呼著秦梓靈。
“小玉，去沏一壺好茶。”
一邊招呼著秦梓靈，掌櫃的一邊向外喊著。
“秦公子，這是這批產品分後的效益，自貢市三百兩銀子，秦公子可以點一點。”
“不用了，我再怎麽也信得過掌櫃的。”
說著便收好桌上的銀子。
“不知道秦公子有沒有把新的產品做出來呢，這幾日，好多客人都在等著秦公子的產品。”
掌櫃的帶著一起討好說道，現在麵前這位，不管有沒有求過他，但都不是他想得罪的人。
聽了掌櫃的話，秦梓靈沉思了一下。
“掌櫃的，我不準備把產品再這樣放到你的鋪子了。”
秦梓靈淡淡地說道。但掌櫃的心卻也咯噔地跳了一下。那樣的話，他肯定會失去很多顧客的。
“秦公子這是不打算和我們合作了，對吧。”雖然不想失去這麽大一塊肥肉，但掌櫃的也是明事理的人，人家比他強，有更好的機會在他麵前，人家有權利選擇對他更好的。
但是，還是可惜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見掌櫃雖然失落，但並沒有為難要退出的她，秦梓靈心裏對掌櫃的映像更加好了起來。
“不是？那秦公子是什麽意思呢？”
一聽到秦梓靈否定，掌櫃的立馬興奮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也會開一個自己的店鋪，但是掌櫃的店鋪如果願意賣我的產品的話，就成為我們店的分店，額，分店的意思就是，用我們店鋪的名字，賣我們的東西，如果掌櫃的不願意改名字的話，可以在聚香居的旁邊添一行小字就行。”
害怕掌櫃的會在意這麽多年積累名氣，所以秦梓靈提議隻是添一行小字說明一下。
其實秦梓靈現在的做法就相當於現代生活中的收購，不過，是不花錢的收購。
看到今天自己的產品受歡迎的程度。加上原料和加工方麵的問題，所以秦梓靈想自己開一家店鋪，然後自己開一個作坊，那樣的話所有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秦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店鋪也銷售你的產品，然後你自己也要開一個店鋪？可那樣的話，和開一個有什麽區別嗎？顧客去一家就可以啦。”
掌櫃的還是不太明白秦梓靈的做法，在這兒開兩個差不多的店鋪，那不是浪費錢嗎？
“因為一家店鋪是在城東，所以我想開一家在城北，那樣我們的產品才能讓整個紫禁城的人熟知，那樣，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買我們的產品，等將來咱們有錢以後，我要把這個店開到全國各地。”
聽到秦梓靈的話，掌櫃的也是大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一個這麽年輕的人，他不僅有本事，他還有雄心壯誌。在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他年輕的樣子，隻可惜他當年沒有能夠堅持下來，而是早早地就放棄了。
“好，秦公子，我劉某以後就聽秦公子的了，要是什麽需要幫忙的，秦公子盡管招呼劉某。”
不管結果怎樣，他也想像秦梓靈一樣地勇往直前，他也想找回年輕時的鬥誌，即使失敗了，至少他不會後悔了。
“好，掌櫃的，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因為掌櫃的信任和熱情，秦梓靈也變得充滿了鬥誌。
告別掌櫃的，秦梓靈邊走邊在想要怎樣找一個偏僻的莊子，然後還有找誰幫她打理，畢竟她能出王府的時間特別少。
首先王爺肯定是不可能的，她連知道都不敢讓王爺知道，更何況找他幫忙了。
除了王爺，她的家人隻剩下一個弟弟，也是不可能的。
最後，她在古代最熟悉的還剩顧遠和軒轅塵。但是也是不可能的，軒轅塵是皇室的，幫她幹這種瑣事，是斷然不可能的。這段時間和顧遠接觸下來，秦梓靈知道顧遠這人是比較放蕩不羈的人，所以，找顧遠幫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就在秦梓靈將要轉角走進王府的時候，聽見在側門方向傳來說話的聲音。那個聲音不就是她家綠荷的嗎？好像還有爭執的聲音。抱著好奇心，秦梓靈隱藏在轉角的地方，支著耳朵偷聽著那邊的情況。
“爹，這是我進王府以來所有的工錢了，你把它拿去補貼家用，不要送小妹進宮，宮裏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在王府至少還跟了一個好主子，如果小妹真的進宮了，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不是當奴才的都有我這麽好命，能遇到一個這麽好的主子。”
綠荷話說的很快，帶著滿滿的焦急。
“爹爹不會送她進宮了，錢你自己留著用，在這麽大一個王府，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是爹爹沒用，竟然開始賣女兒了，爹爹對不住你們，爹爹再也不會把他們送進這種地方了，爹爹明年一定會再多種點兒糧食。綠荷，你要好好的，爹爹一定會多掙點錢，來把你也贖回去。”
綠荷對麵的男人穿著一身打滿布丁的衣服，痛心地看著綠荷。
綠荷也知道，要不是這幾年收成一直很差，爹爹也不至於要將她賣給王府，也不至於差點兒把小妹也賣進皇宮。
她的爹爹，雖然沒有什麽錢，但一直很疼他們，當初進王府的事，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爹爹，不用那麽累，我在王府用不了什麽銀子，你就收著吧，夫人對我很好，你也不用擔心，回去照顧好娘親和小妹她們吧，等幾年我再存點兒錢，就可以給小弟娶一個好媳婦了。”
綠荷將銀子塞進男人的手中，寬慰著有些低沉的男人。
“快回去吧，爹爹，不用擔心我，我在王府很好，夫人也待我很好，你就放心吧，快回去吧，爹爹，我先進去了。”
說著，綠荷看了一眼仍是有些低沉的男人，轉身走進了王府。
男人看著手裏的銀子，歎了一口氣，小心地收進懷裏。看了一眼宏偉的王府，帶著無奈離開了。
看見這一幕，秦梓靈覺得她的難處好像能夠解決了。
回到靈香居，秦梓靈就看到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偷偷抹眼淚的綠荷。
其實一想，綠荷也隻不過是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盡管王府對她怎樣，她都還隻是一個會想家的小丫頭。
“咳咳”
秦梓靈在門外咳嗽了一聲，便提腳向屋裏走了進去。
“夫人，您回來啦。”
聽見夫人的聲音，綠荷連忙側身擦掉眼淚，高興地迎著秦梓靈。
“嗯嗯，事情辦好了就回來了。”
裝沒看見的樣子，秦梓靈任由綠荷給她換著衣服。
“對了，綠荷，你的父母是哪兒的人啊。”
聽見秦梓靈這麽問，綠荷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夫人剛才不會是看見了什麽吧。
“夫人，奴婢沒有做對不起夫人的事情，奴婢隻是把奴婢的工錢給了爹爹而已，奴婢真的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夫人的事情。”害怕連累了家人，綠荷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連忙解釋到。
“綠荷，你幹嘛呀，快點兒起來。”
看見綠荷突然的動作，秦梓靈也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綠荷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快起來，本夫人又沒怪你，我隻是好奇問問你而已。我剛才看見你和你爹的了，所以就好奇問一下，快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