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大婚
還好他有B計劃,誰也不能阻止他爬傾傾的牆頭!
獨秀出現,掛在牆頭,幽幽地喊了一聲:“二~殿~下~”
“你怎麽在這裏?!”
沈辭安爬的專心,根本沒發現旁邊有人,嚇的他差點掉下去。
“回去吧,東邊這片牆頭我負責的,你別想從這邊過!”
獨秀實在不懂沈辭安為什麽要爬牆,明明就幾天功夫,就這樣忍不得嗎?
沈辭安:你個單身狗懂什麽?
“獨秀兄,給個麵子。”沈辭安和他打商量。
獨秀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現在是傾姑娘他們這邊的,你想清楚再說話!”
沈辭安長歎一口氣,此路不通,換一條路!
獨秀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幸災樂禍地說道:“別想了,西邊有一枝,南邊有金枝,北邊有玉葉,你哪邊都過—不—去!”
沈辭安隻能放棄爬牆的打算,考慮從哪裏挖地洞比較快。
蕭君鈺歎著氣從北邊而來,平時他對玉葉挺好的呀,玉葉看起來也挺乖的呀!
那麽好、那麽乖的一個人竟然把他從牆頭戳了下去……
沈辭安從東邊而來,兩人碰上。
“蕭兄,東南西北都有人。”
“喜婆也凶的很……”
蕭君鈺現在還記得喜婆推搡自己那兩下,勁大的像個殺豬匠。
沈辭安腦筋一轉,新的時府是他挑的,地形他熟,東邊小角門有個茅廁,哪裏肯定沒人守!
“蕭兄,跟我來!”他們可以從茅廁那裏翻進去!
他們到了東邊小角門,果然沒人守,就是味道大了點。
沈辭安喜上眉梢,他怎麽就那麽聰明?!
也顧不得味道大,兩人一起踏入時府,剛踩進一隻腳,他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朕果然有先見之明,你們竟然連茅廁都不放過!”
抬眼一看,正是帝玄……
他在蹲坑……
周圍還有幾隻蒼蠅繞著他飛,臭味幾乎凝成實質。
不是帝玄猜的準,隻是他恰巧就在時府,恰巧他又吃壞了肚子。
皇帝嘛,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前拉屎這個事他是做不出的,於是他找了最偏僻的一個茅廁,沒想到,還是被人碰見了。
蕭君鈺看著他,沒忍住,幹嘔了……
扶著門就跑了出去,沈辭安緊跟其後……
“誒,你們別跑啊,我們嘮嘮唄?”他一個人蹲坑蹲的寂寞。
“你們是不是想看新娘子呀,我是可以商量的,二皇兄,我之前說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們輪著做皇帝吖~”
他們走的幹脆利落,一次頭也沒回。
帝玄開始反思:真的有那麽臭嗎?
他猛嗅了一口,完犢子了,頭有點暈~?_?~
這三天沈辭安和蕭君鈺過的煎熬,年年和時傾兩人倒覺得日子過的飛快。
她們還有許多東西來不及準備,就到了要出門那一天。
兩人半夜就被喜婆叫起來,一口飯沒讓她們吃,開始給她們梳妝打扮。
喜婆拿著兩根細線和一盆熱水,要給新娘子絞麵。
年年看的直打怵。
“我可以不弄這個嗎?看起來有點痛……”
這特麽要用兩根線拔她臉上的汗毛,光想想就好痛。
“年姑娘開什麽玩笑,這是開麵,每個新娘子都要弄的。”
“我、我上次就沒弄!”
年年:勞資是‘二婚’,是專業的!
“年年,放心吧,一點都不疼。”
“還是傾姑娘知道的多,給你絞完麵,一會才好給你上妝不是,一會兒啊,咱們的新郎官看到漂漂亮亮的新娘子,肯定挪不開眼!”
這話說的年年臉紅,她想起了蕭君鈺那個呆子,老是盯著她犯傻。
絞完麵之後,又是洗澡,熏香,年年覺得自己都醃入味了,隔著三米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等雞打第一遍鳴的時候,時傾她們已經上好了妝。
喜婆一拍手,七八個丫鬟拿著一套喜服進來。
年年都看傻了,好美……
比她上次的衣服還要好看,精致又大氣。
她倆在丫鬟的幫助下,穿上了婚服,層層疊疊,年年感覺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
但是一看傾傾,她還神色自如。
“新娘子真好看!”
喜婆當了十幾年的喜婆,這兩個新娘子是她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子。
沈辭安他們就簡單的多,也有丫鬟婆子給他們上妝。
吉時一到,就騎上高頭大馬,迎親去了。
彩禮抬了至少五條街,時府的院子都快擺不下。
前庭都是來喝彩的人,文武百官都到了。
時府沒有長輩,帝玄皇帝的身份又擺在那裏,他自告奮勇,坐在高堂之上。
整個京城,家家戶戶都綁著紅綢,洋溢著喜氣。
這是北朝近二十年來最盛大的婚事……
……
“老人家,能給口水喝嗎?”恰逢新帝大赦天下,時相一家從邊關趕回京城。
他們好歹在京城還有些根基,就算不做官,做點別的營生也能糊口。
“叫花子,你們今天是趕上好時候了,蕭侯爺和二殿下大婚,宴請全城,京城裏的酒樓你們隨便吃!”
時相內心一陣刺痛,他竟然有被喊叫花子的時候……
“蕭侯爺不是已經迎過正妻了嗎,這又是成的哪門子親?”
大夫人問。
三四個月的艱苦生活,把她的棱角打磨了個幹淨,但她還是看不得時傾好。
“害,還是原來那個,因為嫌上次不夠盛大,就又來了一次。”
他們有錢人的世界他窮人是真不懂……
“還是她啊……”
大夫人語氣很失落,她還以為時傾被人拋棄了呢。
“不過說來也巧,這時家倆姐妹呀,嫁的真好,一個嫁給了蕭侯爺,一個嫁給了二殿下,將來的日子,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話的人很是豔羨,什麽時候他家那婆娘也可以生幾個這麽爭氣的女兒。
“你說時家的倆姐妹?”大夫人喜極而泣,難道是她的蓮蓮?
肯定就是她的蓮蓮,時家就這麽兩個女兒!
時相也激動了,這麽說,他有機會重返官場了?
下意識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時蓮,為什麽時蓮不去接他們,還留他們在邊關苦熬。
“是啊,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