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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做你女兒我也很痛苦

  賠了四百兩,田樹森兄弟平安無事,也因為受到了這教訓,最近日來兩人乖乖地上學去,不敢再去外麵亂來。


  至於能消停安靜幾天,不可得知。


  田荷花她們在外忙活一整天,也不知家裏發生什麽事情,回來才聽人提起。


  說起她那倆堂弟,田荷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次受教訓對他們也沒什麽壞處,希望他們能長個記性。


  不然下次就不是賠錢那麽簡單了。


  以前他們兄弟也跟她們不怎麽對付,沒少欺負她們幾個。


  如今她們在外也忙活著,沒空去理他們。


  以往在家,就她們三房一直被欺負,特別是大房最為囂張,二房的倒還不怎麽敢。


  就說如今的田樹槐和田桂花兄妹倆,倒是有點意外,一個去修路一個學繡花,倒也出息。


  想想也是,就他二伯那樣,一個月回家五根手指頭都數得清,妻兒不管的那種。


  從小要什麽也得看大房,看田大河臉色,很不容易。


  也就隻有方巧玲含辛茹苦地帶著她們,如今田大河進去了,他們不得懂事些。


  不像田樹森兄弟一樣,一直有他親舅舅當靠山無所忌憚,毫無後顧之憂。


  他們清楚地知道靠自己才有飯吃,靠自己才能去爭取想要的東西。


  就說田樹槐給人修路,身邊的人都是長輩,肯定能給他帶來好的典範,潛移默化地影響到他。


  而田桂花跟著繡花的林繡娘也是一個很有格局的奇女子,在那繡花隻有用不用功,不用比較家世身份。


  田桂花在那得到了尊重,寬鬆和諧的環境熏陶著她。


  所以倆人還能及時更正過來,至於田樹森兄弟隻怕沒那麽容易。


  俗話說江山難改本性難移,沒準過後幾天又原形畢露。


  就連說剛才回來的時候,田樹槐也主動跟她們打招呼,似乎有跟她們想修補關係的意思。


  都是姓田的,隻要別太過分她也懶得去計較。


  畢竟現在一個個都忙著掙錢,誰有空整天找人吵架。


  如今家裏也就田金鳳,劉招弟和田金鳳一直在家無所事事,就連平時愛偷懶的二伯娘也跟著去學繡花了。


  她奶和爺沒事就出去外麵走走,然後就去張大嬸那兒看看有什麽幫忙的。


  幸好現在請了人幫忙,她們回來也不用太辛苦,專門的包裝也有人去做,至於原貨方麵有吳大叔奔勞。


  頂多就是早上起早些弄,比之前輕鬆了些。還有就是多出些新花樣。


  她們從最先的三攤分成兩攤,因為差點遇險她也不去賭場那邊賣了,現在大大小小不少客棧要在她們這下訂單,都是她自己去跑單的。


  合約方麵她親自督促,當然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她也會在一些方麵提點一下他們。


  至於價格方麵,比來賓大酒樓多一文。


  這是他們對來賓大酒樓的感恩,感謝他們當初的相助。


  “荷花,你們回來了。今天燉了老母雞湯,奶讓你娘給你們幾個留了半鍋你們得補補身體,樹木你讀書用功太辛苦也喝一碗補補。其他人都喝了,就你們還沒喝。”


  田老婆子看著她們幾個丫頭風塵仆仆地回來,心疼得緊。


  雖然近日發生了不少不太好的事情,可是看著孩子一個個奮發有幹勁的臉,她覺得田家還是有希望的。


  而其他人,她們想這樣無所事事她也管不著了。


  這人的主動性在於自己想不想要做,若是她們打從心底不願意,就算她在後麵使勁推也沒用。


  當然她最對不住的還是老三和柳氏,倆人如今和離,分居兩處。


  她看著心裏別提多難受。


  幸好柳氏沒有離開家裏的打算,夫妻倆人也有說一兩句話,不是弄得跟陌生人一樣。


  至於罪魁禍首田金鳳因為做錯了事,最近不敢出來吃飯。


  也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偷偷去灶房吃東西。


  田老婆子也有給她留東西,不過別人吃肉她喝粥配菜脯和饅頭,總之不會餓死。


  這是對她的懲罰。


  誰讓她犯了那麽大的錯,害她賠了那麽多銀子。


  趁著這段時日減減肥也好,她明早準備去找媒人,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人家。


  就算倒貼也好,不能再留她在家裏了,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情。


  “好的,奶。這些給你和爺吃,還有這是四叔讓我交給你的生活費,他說最近鋪子趕著單子,一時無法回來。”田荷花她們也從外麵買了些老人能吃的補品,還有給柳氏買了一些讓她補身子。


  當然還有四叔中午特地過來一趟,讓她帶給奶的生活費。


  就算田大石一個月很少回來吃飯,不過他的生活費照常上交,隻多不少。


  總之家裏老人都好,她們去外麵擺攤子也放心;不然到時虧的還是包子娘她們。


  “哎,好孩子。荷花,下次你見到你四叔,告訴你生意固然重要也得注意身體,不然可劃不來。”田老婆子笑咧咧的,很是欣慰。


  一家其樂融融,這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也深刻認識到以前心思狹窄,這人就得一碗水端平,起到典範作用,子孫才能孝順。


  “好,奶。那我們先去喝雞湯。”


  她們走後,田老婆子笑得合不攏嘴,“老頭子,你看看,這是咱兒子孝順我們的,還有這些補品是咱們孫女孝順的。”


  田老頭也樂嗬嗬著,“所以你現在知道以前錯得有多厲害了吧,隻要咱們對她們好,她們也會對咱好。”


  “嗯嗯。”


  喝完雞湯,身子熱乎乎的她們就去洗漱,水田大壯早就默默燒好了,至於柳氏早已給她們收拾了衣裳。


  “三嬸,我先回家去看看。”田杏花雖然生劉招弟他們的氣,到底是她的親人,她也無法置之不理。


  “好,好。你回去一趟也好。”柳氏拍拍她的肩膀,大房這麽大的事情,她確實該回去一趟。


  大房屋裏,屋裏燈光暗黃。


  劉招弟坐在桌邊,魂不守舍的。


  之前救兒要緊,花四百兩還不覺有什麽,事後劉招弟心疼得直拍大腿。


  如今她是真的啥都沒了,沒銀子沒男人了。


  “四百兩呀,我的四百兩呀。”劉招弟嘴裏一直念著,好像魔怔了一樣。


  而田樹森和田樹林深知自己做錯事,一直呆在屋子不敢在劉招弟麵前晃。


  田梅花這次也是識趣,拿著個繡框在那裝模作樣做著事,給自己找點事做免得被罵。


  田杏花回來就看到劉招弟坐在那跟丟了魂似的,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個家是從小她呆大的地方,又熟悉又陌生。


  “娘,我回來了。”


  劉招弟一時沒有反應。


  直到她坐在對麵,劉招弟眼睛才了有焦距,“杏花,你回來了?不對,你回來作甚,你不是給柳氏當女兒去嘛?”


  好像找到了發泄的點,劉招弟突然脾氣上來,“你還回來作甚?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見你出現,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兩人差點就被人抓進大牢了,你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麽一點都不關心。”


  不舍得對田樹森兄弟發脾氣,劉招弟習慣性地把氣撒在田杏花身上。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要她心裏有個不痛快的,遭殃的永遠都是田杏花。


  劉招弟一直戳著田杏花的腦門罵,“你說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作甚,我就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你不是滾去給柳氏當女兒,你還回來做什麽呀,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你說你怎麽就那麽沒良心!”


  田杏花沒有還手,而是任由著劉招弟發泄。


  想著等她發泄完心裏就會舒服些了,不然一直悶在心裏對她身體也不好。


  劉招弟不管不顧,手腳並用,突然長長的指甲劃在田杏花臉上,上麵立刻浮現一道血痕。


  長又深,血透著傷口流了下來。


  劉招弟驚愕地縮回手,情緒穩定下來心裏頓時愧疚了,“杏花,不是,我我……娘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劉招弟的手在抖。


  剛才她就跟瘋了一樣,她不是要真的傷她的。


  而田杏花好像沒感覺一樣,她抬起頭摸了摸,好像對這樣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如果這樣做,能讓你心裏舒服點的話。”說完田杏花把桌上的剪刀拿了起來,塞在劉招弟手裏,指著自己的心髒,“既然我讓你這麽不舒服,你捅這裏可能會好一點。


  我的命是你給的,你拿回去也是應該的。”


  田杏花沒有哭,或許心早已經麻木到極點。


  她原本以為這次回來她會高興的,甚至還想著拿點銀子給她。


  可是她錯了,這個家還是容不下她。


  她永遠都是外人。


  劉招弟拿著剪刀的手在發抖,“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不是,不是杏花,娘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氣在頭上我才……”


  “你每次都這樣說。”田杏花露出手背,仔細看,上麵好幾道傷痕斑斑駁駁,都是劉招弟和田大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從小到大,做錯的事隻有她,不聽話也隻有她,別人沒挨打過,田杏花幾乎都替他們挨了。


  不分對錯的那種。


  “娘你說我狼心狗肺,不是東西,可我做你女兒我也特別痛苦,如果可以,我寧願生我養我的人不是你和爹。”田杏花把剪刀撿起來塞在她的手,“隻要娘你朝這裏捅幾下,你就不用再看見我心煩了。”


  劉招弟一直在搖頭,看到田杏花眼裏的絕望和疏離,她清晰地感受到母女的關係無法回去了。


  她害怕這種感覺,“不是的,不是的。杏花,娘錯了,娘真的錯了。”


  “既然你不殺我那就算了,以後你就當我沒有這個女兒吧。”田杏花從兜裏掏出了一袋銀子,“這是我陣子掙的,本來想緩解一下你的負擔,沒想到是我想得太美好了。”


  留下銀子,田杏花決絕地走出去,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杏花,杏花!”劉招弟打開錢袋,足足有幾十兩,這孩子心裏還掛念著這個家。


  是她誤會了。


  四個孩子,能在出事的這一刻那銀子回家,隻有杏花一個人,是她硬生生地把她推了出去。


  然而任由劉招弟怎麽哭喊,田杏花再也回不來了。


  不想讓柳氏她們擔心,田杏花用粉把臉給補了補,不怎麽看出來才進屋。


  “杏花,你回來了。你娘沒事吧?”柳氏坐在桌邊繡花,看到她回來問了一句。


  “三嬸,沒事。”田杏花極力忍住心中的翻湧,果然在這屋裏她才感覺最溫暖。


  隻有三嬸一家才是最關心她的。


  如今田大壯搬了出去,這兒就是她們幾人的自由空間,關起門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那就好。”


  田荷花洗好走出來,敏銳地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就算被香粉掩蓋住,她也聞得到。


  “娘,你手被針紮流血了嗎?”


  這家除了柳氏幹這活容易受傷。


  “你這傻子說什麽胡話呀。你娘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閉著眼都能穿針。”


  倒也不是誇大其詞,柳氏的繡活手藝放在村裏那是杠杠的,跟那繡莊的林繡娘幾乎不相上下。


  因為嫁人家裏的關係,一大堆家務活要幹,不然柳氏也想像林繡娘那般傳授手藝,沒嫁人之前她最大的就是開一個繡莊,教女孩子繡花,讓她們有一技之長。


  隻是家事纏身,一直無法實現。


  “那誰受傷了?杏花,你受傷了嗎?”不是柳氏,那會是誰。


  田杏花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


  田荷花瞬間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了,“杏花,說實話。我們是一家人,沒什麽不能說的。”


  她走過去就發現她的臉有一道傷疤,那血連香粉都沾上了。


  “蠢貨,你想毀容是不是?”


  傷口也沒消毒,她還塗上這些玩意,就算自己做的也是有一點副作用的。


  哪能這樣。


  田荷花趕緊拿出平時裝的靈泉水給她清洗傷口,那道疤痕瞬間露了出來。


  “杏花,怎麽回事?”


  “誰傷的你。”


  田杏花咬咬唇,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三嬸,我現在沒事了。”


  她們都知道肯定跟劉招弟脫不了幹係,可是杏花說不想追究,她們也插不上手。


  柳氏握著她的手,“杏花,不管發生什麽,三嬸這兒都是你的家。”


  “三嬸。”田杏花投入柳氏懷裏,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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