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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田樹木在劉河川家

  這孩子平日裏上完學都會準時回來,就算出去也會說一聲不會這麽晚回來,讓她擔心。


  就說田樹森和田樹林三天兩頭留堂晚回家再正常不過,可田樹木在學堂是出了名的三好學生,不管是成績還是為人處事學堂的先生都很喜歡。


  他是不可能被留堂的。


  難不成路上遇到什麽事了?

  頭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柳氏心慌慌。


  她家樹木才十歲而已,換做其他人家都會不放心地去接。


  樹木從小到大都聽話懂事,怕她來回耽擱做事說他自己可以上下學,本來她不放心的,這孩子就說在村子不會有事各種勸她,他從上學堂就沒人擔心過。


  準時上學準時放學,不管是跟同伴相處或者是成績問題,他總讓人很放心。


  “娘,我去找吧,我先回去。沒準這會樹木在路上被什麽事情給耽擱了,你別擔心了。”看柳氏急得臉色都白了,田荷花說:“菊花,杏花,你們扶著娘進去喝水,我去找。”


  人越緊張越容易出意外。


  “好,大姐,你小心些。”


  “沒事啦,我走啦。”田荷花迅速往學堂的方向跑。


  沙石村向來民風淳樸,村裏若是出了典型的壞形象都會被村長叫去批評教育幾句,嚴重點都會被叫去勞務,累得他們想做壞事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晚上外村人進來村裏都會登記的,很少發生什麽事。


  指不定是樹木在學校或者在半路碰到什麽事耽擱的。


  村裏的學堂是在村裏大祠堂旁邊的,是村裏開辟的公立學堂,村裏的適齡孩子都在這讀書。


  除卻一些真的不想學的,父母怕他出去外麵學壞讓他們多浸在學堂幾年,就像田樹槐和田樹森他們一樣。


  學習成績不好,方巧玲讓他多在學校呆著,就怕他跟他爹一樣。


  除卻一些個別的,學習氛圍倒也不賴。而且也不會亂收費,每個季度都會適度繳費,也沒有什麽複雜的人情關係,什麽賄賂先生這些事情都不能有的。


  若是發生這種事,學生父母直接上報村長,直接開除。


  她小弟樹木在學堂很討得人喜歡,他都能跟學習差的處成好朋友,幾乎不與人交惡。


  每次學習成績都是位列前茅,不但幫柳氏省了一大筆學費,還時不時獎賞到一些學習用品。


  村裏的教書先生大多數都是秀才,因為一次次名落秋山他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村裏的孩子身上,育才培養,希望他們能為村裏爭光。


  田荷花一口氣跑到學堂那邊,可那兒的大門已經關了,一眼望去裏麵暗如黑夜,不用說已經沒人了。


  學堂也不在,剛才她一路跑過來也沒看到人,到底去哪了?

  會不會是去同學家裏了?


  想想平日裏樹木比較要好的同門,田荷花來不及喘口氣,又趕緊去找。


  生怕多耽誤一會,家裏人擔心。


  田荷花一個一個地挨著問,田樹木人都不在那兒。


  “荷花姐,樹木他一放學就回去了呀。本來我想約他來我家裏吃飯的,他說嬸子在家裏等他。”田樹木的同桌虎子說道。


  “謝謝你呀,虎子。”


  田荷花跑得兩條腿都快斷了,就是找不到田樹木的人。


  “不行,我還得繼續找。”


  另一邊。


  劉家。


  任誰都想不到,田荷花幾乎快翻遍整個村子,找得心急如焚的田樹木會在劉河川家裏。


  看著外麵天色已晚,田樹木時不時地往外探看,他最終起了身,“劉先生,天色已晚我必須回去了,不然我家人會擔心的。”


  事情是這樣的。


  學堂一下課,田樹木收拾著書包離開。


  誰知道經過劉家的時候,劉寡婦在門外掃地突然摔落在地,緊接著在旁痛得嗷嗷直叫,一直叫嚷著田樹木過來扶她一把。


  田樹木心地善良,隻好扶著她進去。


  當然這是劉寡婦事先設好的計,她早就想好計在那等著田樹木。


  對於田荷花的事情,劉寡婦越想越不能便宜了葉家,想著什麽辦法能把田荷花給引過來。


  隻要進了她劉家的大門,到時還不是什麽任她們說個夠。


  到時葉家人一聽到田荷花和他家河川舊情複燃,還能再接受才怪。


  不管她倆能不能再成,總之也不能讓她順順利利地嫁進葉家去。


  聽說兩家要坐下來說親了,劉河川著急了,趕緊讓劉寡婦想好下策。


  田荷花在意的人也就她的弟妹了,田菊花那丫頭太機靈了隻怕上不了當,那隻能從田樹木下手。


  果然這小子心思單純,立馬就上當了。


  田樹木原本想著把人扶進家裏就走了,沒想到劉寡婦莫名哭起來,說劉河川還沒回家要是她一個人出了什麽事怎麽辦……類似叫慘的話。


  田樹木於心不忍,隻好留下來,想著等劉河川回家他就回去。


  不曾想劉河川好半會才回來,田樹木本來想走的,劉河川硬是拉著他下棋。


  田樹木對下棋十分感興趣,劉河川文學素養是不咋滴,可下棋這方麵確實是村裏的高手。


  他用此留住了田樹木。


  一般人都知道,下棋一般很費神而且一旦入了神就會把周圍一切都給忘了。


  直到這一盤棋下完,田樹木才意識到外麵天已經黑了。


  他都沒出來一次這麽久過,這會他著急了,想回去了。


  “樹木,咱們再下一盤棋唄。我再教你一些方法。”劉河川以此誘惑,田樹木看著外麵已黑。


  他是喜歡下棋,但沒有什麽比家人的擔心更重要,以後下棋還有的是時間。


  他婉拒:“多謝劉先生,不過我真的要回去了。再晚回去,我娘和我姐會擔心的。”


  都這麽晚了家裏應該要開飯了,再不回去家人沒準會出來找他。


  “多謝劉先生的教導,學生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再向先生您請教。”田樹木行了個禮,背著書包準備離開。


  見人要走劉河川怕攔不住他,朝著坐在對麵的劉寡婦遞了一記眼神,這種事情他娘出馬最好不過。


  劉寡婦見機行事,她起了起身攔住去路,“哎呦,樹木呀,你幫著嬸子這麽大的忙,嬸子都不知道怎麽答謝你呢,你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好不容易把人都請到家裏來了,他家田荷花都沒找上門來,他要是這麽走豈不是白費心思了。


  “不了,柳嬸子,我隻是舉手之勞換做別人相信也會跟我一樣做的。時候不早我真的要回去了,多謝您的一番好意。”田樹木還想往外走,不能再耽擱半刻。


  劉寡婦不讓他走,拉著他往桌邊走,“樹木呀,你看嬸子都這麽熱情地留你下來吃飯了,你就別跟嬸子見外了?還是說你瞧不起嬸子和你劉大哥家裏的飯菜呀?”


  “不……不是這樣的。”田樹木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沒有嫌棄的意思,隻是他該回去了。


  “那就坐下來吃完飯再走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的,至於你怕家人擔心,那吃快些就行了。”不管田樹木的意見,劉寡婦幾乎是強按他坐下來吃。


  反正她家沒找過來,他是不能走了。


  “河川,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坐下吃。”


  劉河川趕緊給田樹木舀了一碗粥,“樹木,快點吃吧。”


  這飯菜都準備好了,田樹木很是為難地吃了起來。


  怕回家太慢,他吃得特別快,恨不得一碗直接倒進嘴裏。


  桌上兩菜一湯,番茄炒雞蛋,茄子炒雞蛋,豆腐絲瓜湯,素得不能再素了。


  就連粥都是稀得隻剩下水,淡得很,還有一大盤粗麵饅頭。


  “來來來,你瞧瞧你給瘦的,多吃一點。”知道田樹木的用意,劉寡婦往他碗裏又放了兩個大饅頭。


  讓他想走也走不了。


  劉河川則是往他碗裏夾菜,“樹木,你平日用功太辛苦了,多補充點營養。”


  “多謝劉嬸子,多謝劉先生。”田樹木飛快地往嘴裏塞,隻想趕緊吃完趕緊離開。


  這一會,沒準她娘和姐姐都出來找他了。


  “樹木呀,你幹嘛叫你河川哥那麽生分呀?你以前可是河川哥河川地叫,怎麽一下這麽生疏了?”劉寡婦對於田樹木這生疏的態度不大喜。


  之前她姐跟他家河川處對象的時候,他還有跟著過來學習呢,自打倆人關係掰了後,這小子也跟著她家一樣保持距離了。


  田樹木笑笑著吃飯,不說話。


  答案已經很明顯。


  以前田荷花跟劉河川處對象的時候,田樹木學習上一有不懂的問題都會過來問劉河川,自打劉家人做出那樣的事情後,田樹木對劉河川的想法改變了不少。


  加上如今田荷花跟葉天麟在一塊,他更不想再給田荷花添麻煩,免得讓人家說三道四。


  “對呀,樹木,你以前不是跟河川哥哥挺要好的呀。你難道不喜歡河川哥哥了?”


  劉河川一臉不是滋味,自打他和姐斷了關係,他都是先生先生的尊稱,很是疏離。


  “不是。”田樹木搖搖頭,劉河川這些年對他學業的幫助田樹木心裏是十分感激的。


  對於他和田荷花的事情,他也是多少知道的。


  在她姐姐遭受煎熬的時候他卻選擇退婚,仿佛在他姐傷口撒鹽,這一點讓田樹木心裏特別不舒服。


  雖然他年齡小但該懂的事情他都懂,姐姐以前很喜歡他,甚至省吃儉用都給他買東西,經常過來幫忙幹活……然而劉河川後來的所作所為真的很傷人。


  就算他想退親也不該在那個時候,要不是荷花姐醒來性子變得堅強,隻怕承受不住不知會做出什麽傷害的事情。


  “我知道我和你姐的事情讓你為難。可樹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荷花姐還是喜歡的,我仍然放不下她。”劉河川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你也知道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做決定的。”


  劉河川露出一副很煎熬的表情,想讓田樹木多理解一下他。


  之前他們一直關係挺要好的,至少對於田樹木這個學生,劉河川很是看重。


  “樹木呀,這事真的不關你河川哥的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以死相逼,你河川哥迫於無奈才答應的。”劉寡婦站出來內疚地哭著,“你也知道嬸子的家庭,我辛辛苦苦把你河川給帶大有多不容易,我真怕他出事。”


  “娘,你別哭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說。”劉河川一副痛苦不想多說的神色。


  “樹木呀,你河川哥哥一直都對你姐姐放不下,這些時日我看他是哪哪都很頹廢,我這個做娘真的於心不忍。


  隻可惜你姐姐已經選擇了別人,她們倆感情原先多好呀,就這麽被我毀了。”說著說著,劉寡婦激動地捶著胸口,“我真是罪人呀。不然你姐和河川沒準現在都成親了。”


  田樹木一時半會不知道該這麽說好,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了。


  不管是柳嬸子的強加幹預還是河川哥做的決定,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河川哥保護不了荷花姐。


  在處理家庭和荷花姐的關係上,他永遠都太軟弱了。


  後麵再看到了葉大哥對荷花姐的態度,倆人的相處方式,沒有一方任何不尊重,有的是理解和包容。


  荷花姐臉上天天都張揚著笑容,葉家人也對她很好,姐姐這是找到真的幸福。


  不止他一個,覺得姐姐跟姐夫幸福,因為姐夫對姐姐的關愛有目共睹。


  “娘你別哭了。是我的錯,是我傷了荷花的心,才讓她難過地投入他人的懷裏尋找慰藉,隻要她幸福我會在心裏遠遠地祝福她。”劉河川聲音一度哽咽了,“樹木,不管我和你姐的關係怎麽樣,至少河川哥對你從未改變想法,你還能再叫我一聲河川哥嗎?”


  他眼神生澀,“好久都沒聽到了,突然挺想念的。”


  田樹木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開了口,“河川哥。”


  劉河川笑了笑,“真好。”


  “對了,河川。你之前不是說書房有一套文房四寶想送給樹木嘛,還不帶著樹木去拿。”


  田樹木不想要:“不……不用了,河川哥。”


  “樹木,這是我和姐姐關係沒斷之前就想準備送給你的。就算如今我跟姐關係斷了,這東西也該給你,上麵刻的是你的名字,我送給別人也送不出去。”


  說完,劉河川帶著田樹木去了一趟書房。


  外麵,田荷花一直在找,“樹木,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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