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個蠢貨知道也不阻止
“對對對,你們別哭了,現在哭著也白費功夫。”李大嘴跟著緩和氣氛。
之前田金鳳偷梁換柱,把孫家耍得團團轉已經夠轟動全鎮了,現在田大山和田大河又販賣煙土和私鹽,一個比一個膽子肥
“村長,你了解我家老大和老二的,你一定要為他說說話呀。”還是田老頭理智清醒些,知道讓村長出手幫忙。
“我已經把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告訴兩位官差了,我相信他們會稟告調查。倒是現在,你們具體知道這件事有多少,如實告訴兩位官爺,讓他們多了解情況。”
田家這些年在村裏雖然挺惹眼的倒也規矩,一直對外自稱是高門旺族,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也覺得這件事有疑點,田田大山沒有這個膽子。
“我和老頭子哪知道呀。那倆小子一天到晚在外做生意,隔三差五才回來,加上老頭子陣子受傷我一直在家照顧著。”田老婆子是真的不知道,若是以往沒事她還有過去走動走動,這陣子沒去過。
而且鋪子都轉讓給她們兄弟倆了,她更沒有要去的必要了,
“不過官差大人,我們鋪子做的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不然我們也不會做了這麽多年,你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那鋪子可是她們田家的門麵擔當,絕不能就這樣沒了。
“那你們可清楚他們昨晚去碼頭的事情?”官差問了問,劉招弟和方巧玲表情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是知道。
但她們沒有說,這時候誰知道說錯一句會不會罪名更加嚴重。
村長也看出她們的異常,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這個時候就該把知道的說出來,不然對你們的男人可沒有好處。因為現在種種的證據對他們倆人都很不利。”
他們是當眾被抓到的,還在貨物單簽了自己的名字,很難洗脫。
“你們倆婆娘知道什麽,還不快說!是不是真的想讓自己男人一輩子呆在裏麵,還是你們想受活寡。”看倆人還在那邊支支吾吾,田老婆子忍不住大聲喝了一句。
“都到這時候了,再不說以後都沒機會說了。”李大嘴讓她們機靈點,不然到時要說就得去公堂上麵了。
“娘,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聽大山說二弟認識了一個叫鄭老板的,說給他們好生意做。昨晚傍晚去碼頭幫忙卸貨什麽的,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銀子。”劉招弟有所保留地說著。
“娘,我也是聽大河這麽說的。他們嘴裏一直說著鄭老板,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這事肯定跟這個人脫不了幹係。”方巧玲也是不知道多少,田大河向來不會跟她說這些,隻說他要掙大錢,平日裏夫妻都沒啥話好說。
“那鄭老板叫鄭金牙是不是?”
“對對對。”劉招弟和方巧玲異口同聲。
田大山和田大河兄弟也說了這個名字,看來不是虛造出來的,確實有這個人的存在。
看來這個人是關鍵,找到他,一切事情就說得通了。
“官差大人,你也聽到了,這件事一定是那個叫鄭金牙搞出來的,我們家大山和大河是被陷害的呀。”田老婆子焦急一臉,忍不住臭罵一把,“那倆混小子也真是愚不可及,做了這麽多年生意竟然還會被人給騙了。也不想想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要是有這麽好的事情,哪有人不掙的呀?
“田老太太,這件事我們官府自有定奪。”其中一位官差說了說,現在隻是證明有這麽一個中間人存在,但具體還是在他們兄弟倆,事先知不知情。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點,目前倆兄弟一直說被蒙騙,不知情。
“那你們可知道她們去碼頭卸什麽貨物?”
方巧玲搖了搖頭,表情很真實,“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反正隻聽說會掙大錢,具體做什麽都沒跟她說。
整天隻會說她這婆娘懂個屁!
官差的視線落在劉招弟身上,劉招弟也跟著說,“他們隻說是一些正常交易的貨物。”
這話說著她都沒底,她心虛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心裏。
其實劉招弟是知道的,因為田大山心裏沒底一直擔驚受怕的,所以把這事說給劉招弟聽。
劉招弟起初也很吃驚的,但想著一大筆銀子入賬冒一下險也沒什麽,誰知道這銀子還沒到人就進了大牢。
鋪子也被封了,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這話是不能說的,不然會加重他們的罪名。
“孔村長,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事情大概,要回去稟告上頭。”兩位官差已經查到相關訊息,也沒必要再這呆下去了。
“行行行,我送兩位官差出去。”
一見人要走,田老婆子著急了,“官爺,我倆個兒子什麽時候才能放出來呀?”
“他們是被陷害的,官爺你一定要還他們清白。我們這個家還需要他們呀。”方巧玲哭唧唧的,難過得不行。
“是被陷害還是他們知情再犯,這些我們都需要調查清楚的,不是單憑一句無辜就能結束的。而且現在關鍵人鄭金牙沒找到,這事隻能陷入膠著狀態,想出來還要看案件的進展。”官差詳細地解釋著,他們在這哭鬧求情都是無濟於事的。
目前種種指證他們犯了法,想出來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田老婆子臉色白了白,劉招弟和方巧玲也是六神無主,哭著問:“那要是人找不到,他們是不是下半輩子都要在裏麵了。”
“這個不好說,我們官府會竭力跟進案情發展的。”
田老頭知道現在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隻能問其他事,“那官爺,我們家屬能過去探監嗎?還能給他們送點吃食過去嗎?”
那大牢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在裏麵生活條件差,會受苦的。
他家大山和大河從小就是會享受的主,肯定過不慣裏麵的生活。
“這個可以,不過具體事宜你們還是找熟人問問的流程,我們不管這事。”他們是負責辦案查案的,至於大牢問題是其他人的事。
“好了,該說的也說,你們也別再追問不停,人家官爺有要緊事要辦。”該了解的也了解了,人現在進去一時出不來,他們再說這些也沒用,還不如讓人家官爺迅速回去查案。
村長和李大嘴把人送了出去,柳氏把門打開,外麵看熱鬧的趙大霜和其他人一個沒防備,差點摔了進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村長差點被撞了個正著,撞到他沒關係,別衝撞到兩位官差才是。
趙大霜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始終按捺不住一顆八卦的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證:“村長?是不是田家犯事了?”
問的時候趙大霜是一臉激動的,幸災樂禍的那種。
孔有為不回答,而是把兩位官差送出去,回頭不忘交代李大嘴一句,“李大嘴你處理一下,別搞得村子裏風風雨雨。”
“是,村長。”
人走後,眾人都圍著李大嘴問,“大嘴,這是怎麽了?官差來田家是為了什麽?”
趙大霜最為典型,“是不是田大山或者田大河在外犯了事被人抓起來了?”
“還是因為田金鳳的事情?孫家把田家告上官府了?”
……
你一句我一句,空氣中的飛沫亂噴。
李大嘴本來想說的,但剛才村長特地交代了,她勢必要保持沉默。
加上這種事情要是鬧大會對他們村子造成影響,作為村裏頭頭的一員,她必須有高度的自覺性和對村子的維護。
“德行,你看看你們什麽德行!!!這些事情跟你們有關係嗎?別整天搞得一副八婆的樣子,給咱們村子丟臉行不行!”
李大嘴被吵得腦袋疼,喝了一句。
順便言語上再教育兩句,“有這個功夫,趕緊回家多看幾本書,多提升一下個人素養。你們知不知道咱們村裏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村裏的形象。”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趙大霜心癢難耐,忍不住吐槽李大嘴兩句,“李大嘴,你能不能別總是拿出那官威出來顯擺呀?再說剛才你不也跑在最前麵。”
她想當村裏的婦女領頭誰不知道,整日嘴上隻會叭叭這兩句,也不見她的自身修為好到哪裏去。
眾人唏噓一聲,暗自議論。
被趙大霜當麵頂嘴,李大嘴麵子下不來,她哼了哼:“你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問村長去。我幹嘛要告訴你,以為我跟你整天一樣嘴碎呀。”
說完,李大嘴甩手憤憤離去。
一個個不把她放在眼裏,那她幹嘛要在這跟她們費勁。
李大嘴一走,她們也不敢圍上去問問,沒多久大家一一散去。
隻剩下趙大霜一個人呆在原地,看著田家緊閉著的大門,她不甘心道:“哼,我就不信了,我找不到田家的把柄,看你們能瞞多久。”
於是,趙大霜當天中午就去了鎮上,去來賓大酒樓大吃一頓飯後,順便去田家雜貨鋪看個究竟。
田家堂屋。
田老婆子一直抹淚,“老頭子,這可如何是好呀?我們怎麽把人給救出來呀?”
“娘,你一定要救救大山呀。”
“娘,你一定要救救大河呀,不然我和孩子怎麽活呀?”
劉招弟和方巧玲跪在地上哭個不停,頭次遇到這樣的大事,大夥一下沒了主意。
“哭哭哭,你們在我麵前哭有什麽用呀?我一個快踏進棺材的老婆子還能做什麽呀?”兒子被關進大牢,她們還在她麵前哭哭啼啼,田老婆子看見就心煩。
“你們自己男人做了什麽你們都不知道我這個娘能知道什麽?以前沒成家立業我管,現在成了家生了孩子就是你們做媳婦的事。他們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們還跟個蠢貨一樣不知道。”田老婆子沒好氣道,一出事就隻會找她。
之前不是挺能耐的,鬧著搬出去。男人都在她們的眼皮底下還能出事,還不是她們太沒用。
“娘,你怎麽怪我罵我都行,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大山出來。”劉招弟和方巧玲這下不低頭都不行。
這家裏隻有老婆子人脈廣些。
“老婆子,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們都別哭了。”田老頭讓她們別再哭個不停,吵得他心煩。
現在婆媳怪來怪去就能把人給救出來嗎?
不想著怎麽把人弄出來,還一直在鬥個不停,有用嗎?
“老大,老二媳婦,你確定他們真的不知道販賣煙土和私鹽?你們是否知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知不知情,關係到他們能否放出來。
方巧玲真的不知道,“爹,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老二什麽事情都不會跟我說的,他一直嫌棄我是個沒用的婆娘。”
田大河對方巧玲,田老婆子和田老頭是清楚的,方巧玲是真的不知道了。
“再說了,要是我知道他做這樣犯法的事情,被打死我也得勸勸他呀。”這種銀子隻怕掙了都沒命花,她又不是不懂。
“那劉招弟你呢?”
劉招弟手腳軟了軟,跟著方巧玲一樣的說辭,“娘,我也不知道。”
話落,田老婆子手裏的鞋子就朝她甩了過去,“你敢說你不知道?你們大房家裏大小事老大向來都跟你說,你會不知道!!!你剛才騙騙人家官差就算了,到現在在自家家裏你還不說實話?”
隻要她尾巴一翹,她就知道她什麽德行。
更嗬護老大對她唯命是從,這麽大的事情他沒道理不會告訴她。
方巧玲不知情可以理解,劉招弟不知情才怪。
老大沒有這個膽子,並不代表老二沒有,而且倆人都愛錢如命,難保為了錢什麽事都做出來。
自己生的兒子田老婆子再清楚不過,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什麽,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肯定知法犯法,被錢財蒙蔽了雙眼。
劉招弟被打了一下,跪著磕頭:“娘,這件事大山確實有跟我說過。可他當時說前後有人幫著打點一直信誓旦旦地說不會有事的。我就想著做一次應該就沒事的,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個蠢貨!!!腦子浸水了是不是,天底下會有這麽好的事等著嗎?”
田老婆子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都是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