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跪死跪殘都活該
田荷花柳眉直皺,不知道她們又想幹嘛!
她自問上次已經跟劉河川說得夠清楚了,是個人都知道要臉,不會糾纏不休。
隻可惜遇到的都不是人。
“荷花,我娘真的有話跟你說。你不搭理我就算了,你看我娘連腳傷成這樣都想跟你說話,你心裏難道不會過意不去嗎?”劉河川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田荷花連想呆下去姑且聽聽的念頭都沒有。
以為她娘誰呀?是老佛爺不成,在她麵前倚老賣老。
一副我受傷我有理的姿態,不是每個人都得慣著他們。
她不是善良的原主,她不受這種氣。
更何況當初是他們劉家不仁不義在先,還在她麵前晃悠,不要臉成這樣也是醉了!
“我不覺得我什麽話跟你們說。還有你娘受傷關我屁事呀!”對這種人直接粗暴就行,不然還以為自己嬌貴著,全世界都得圍著她們轉。
“荷花,你對我這樣就算了,你怎麽能在我娘麵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劉河川不滿田荷花的態度,她怎麽變得如此粗俗不堪,半點都不尊重人。
臉上依舊露出一副“我對你很失望”的臉色,整一副受害者的嘴臉。
田荷花抱著手嗤笑一臉,“搞清楚一點,那是你老娘不是我娘,她生我還是養我了?不然我為什麽要對她客氣!”
自己想孝順就去孝順,拖著她一個外人下水幹嘛!
以前原主性子軟耳根軟,劉河川說什麽就是什麽,好欺負得緊。
明明是自己該孝敬的義務,卻總是把責任扣在原主身上。
劉河川被田荷花嗆得不行,依然在狡辯:“再怎麽說我娘也是長輩,你這樣很沒禮貌。”
“我的禮貌是得看人的,你不配!”田荷花冷笑道,自以為讀了幾年就在她麵前高談闊論,也不看自己有沒做到。
“你……”劉河川氣得青筋直冒,怕倆人再起衝突,劉寡婦把他往後麵拉。
低聲道:“河川,你夠了沒有!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出來的目的。”
劉河川沉默了。
她娘說得對,他是來求和的不是來挑事的。
“荷花,你別生氣!是我們唐突了。”劉翠上前,好言好語地說著。
之前河川回去說她變得牙尖利嘴她還不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這丫頭確實不像以前那樣好說話了,以前性子軟得沒骨頭似的,現在全身跟紮了刺一樣,逢人就紮。
不是那麽好對付了。
不過沒有她劉翠辦不了的事情,她就不信這丫頭對她家河川還沒有半點感情。
麵對劉翠的示弱,田荷花嘴上沉默,心裏卻在泛笑。
劉寡婦是什麽樣的人,全村沒有人不知道的。
那張嘴可以戰鬥整個沙石村的人,這會卻低頭說軟化,沒有貓膩才怪。
“荷花,嬸子知道你這段日子承受了那麽多,很不好過……”
劉翠說到一半,就被田荷花給糾正了,“劉寡婦,這話你就說錯了,我這陣子過得再舒服不過了。
我跟葉大夫處對象全村女孩都羨慕嫉妒呢,要是這樣都不好過那什麽叫做好過呀。
所以你負罪感也不用太重,如果不是你的成全,我也不會和葉大夫能成事。”
實在不想聽到這些腦補了,田荷花三言兩句直接就堵住了劉寡婦心裏那點小九九。
無非就是看到了她的好處,知道她會掙錢想挽回了。
隻可惜這世上的事情不是他們母子都說了算,時時刻刻想撿便宜。
田荷花過快的反應顯然是劉寡婦沒有預料的,壓根跟不上節奏,“當然劉寡婦,你若是心裏對我那麽有點愧疚的話,那就把以前我在你們母子花的錢都還回來,等哪天我叫我娘上門去拿。
不然到時傳出去對你們母子也不好,特別是你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吃軟飯的呢!
您說是不是!!!”
“田荷花,你不要太過分了!!!”被當眾羞辱,劉河川難堪得緊。
劉寡婦本想說些好話挽回來著,沒想到反倒被算起了賬,田荷花的變化大得讓她心裏一時無法接受。
讓她還錢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她這次來是求和的。
失去才知道對方的好,劉寡婦是深刻體驗到了。
真的再也找不到像田荷花這樣又勤快又倒貼的,她後悔了。
出來之前劉翠就在想,無論如何今天就算把老臉給豁出去,也得求得她的原諒。
誰知道田荷花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反倒在他們母子麵前秀起恩愛了。
“劉河川,怎麽說起還錢你就這麽火冒三丈的。如果你喜歡吃軟飯這個頭銜,我倒也無所謂。
之前就算我對你們母子的救濟吧,當做我在做善事吧。”
田荷花笑得無害,不忘撒一把狗糧,“也許就是是人美心善,才能讓我遇到葉大夫。”
劉河川聽她一口一個葉天麟,臉都綠了。
以前倆人在一塊的話,都沒見過她這麽張揚過。
還是她娘在村裏宣傳了村裏人才知道她倆在處對象,她永遠都是一副不溫不熱的模樣,沒有這般神采飛揚過。
劉河川心裏極度不平衡,猙獰一臉。
劉寡婦從頭到尾臉上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以前怎麽都沒發現田荷花這麽自戀!
“田荷花,你還要不要臉!”
“處對象就不要臉了?那你豈不是一輩子要打光棍。”田荷花回了他一句,“再說了女人如果感到幸福全身心都快樂,說明找到了良人。
沒辦法,人生總得遇到一些渣渣,才能遇到更好的。”
這樣直溜溜的話,在嘲諷誰再明顯不過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沒住哪一天葉天麟就不要你了。”劉河川見不得田荷花好。
之前還說非他不嫁,這才短短沒多久她就移情別戀,劉河川覺得自己慘遭背叛。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再過不久,我們倆家就要定親了。”
若是平時這種事她沒必要弄得人皆知曉,但在劉河川母子麵前,她就喜歡高調了。
“你說什麽!!!田荷花,你就這麽恨嫁不成!!!”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劉河川仿佛遭受巨大的打擊。
至少在過來時,劉河川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田荷花對他各種侮辱隻是對他的一番考驗,加上有她娘在,他們一定能回到從前的。
隻可惜他把自己想得太過美好了,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
他們認識才多久就要定親了,想當初他們認識了很多年柳氏才同意的。
田荷花非但沒受到半點影響,甚至還一臉“你說對了”的表情。“對呀,我就恨嫁了。遇到這麽好的男人,我自然要好好抓住了。”
“你恬不知恥。”劉河川甩了甩手,對田荷花豁出去的性子又恨又怨。
“那我就當做你對我的讚賞了。”
跟這種人壓根不用顧慮麵子的,怎麽舒服怎麽嗆!
“河川,你怎麽說話的!”劉翠說了劉河川一句,“還不快點給荷花道歉。”
劉翠怎麽也沒想到田荷花和葉天麟進展那麽快,這才沒多久都到了定親的節奏。
但她心裏不放棄,就算訂了親又能怎麽樣,隻要沒成婚這事就不成。
當初田荷花不也和她家河川定親了,最後不也掰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她就不信自己活了這麽多個念頭,還搞不定一個小丫頭。
劉河川就是個沒戒奶的孩子,隻要劉寡婦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不帶有自己主見的。
妥妥媽寶一個。
“荷花,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劉河川主動跟她認錯。
就像他娘說的,隻要能讓她回心轉意,回家嫁進他劉家的門,以後什麽還不是他說了算。
他姑且忍一忍。
若是他不服軟的話,田荷花至少覺得他還有點骨氣。
不過這人就喜歡吃軟飯,更別說骨氣了。
田荷花一臉不理睬,她根本不會為了這種人生氣。
沒必要!
“荷花,河川他也是在乎你才這樣的,你想你們以前不也挺恩愛的。他心裏一直放不下你。”見田荷花不耐煩要走的樣子,劉翠挽回著說。
田荷花忍不住想要作嘔的衝動,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她聽著都想吐,她們說這些話不惡心嗎?
一個女孩為了維護自己的貞潔和扞衛自己的感情連命都不顧,這個男人沒去看她安慰她就算了,還趁機落井下石。
話剛說著,劉寡婦眼淚鼻涕直掉,抹著淚開始在她麵前哭,“荷花,千錯萬錯都是嬸子的錯,嬸子不該聽外人的閑言碎語貿然退了親,讓你那麽痛苦。
當初要不是嬸子阻止河川也不會退了親,他心裏一直都有你,是我以死相逼他才斷了和你的來往。
這陣子因為沒跟你來往,他一天過得比一天頹廢,人看著都沒精神了。
嬸子實在不想看到他這樣子,荷花,你就原諒河川吧。”
說完劉寡婦還直接跪下去了,“都是嬸子不好,你原諒河川吧。”
田荷花下意識地往後退,就怕被碰瓷。
戲咋就那麽多呀!
如果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就是哭慘吧。
劉河川過成什麽樣子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他們母子這憔悴樣,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倒是真。
也是,沒有田荷花的資助和扶持,起碼這生活質量得下降一大半。
這又跟她什麽關係呀!
劉寡婦原本田荷花會扶她一把,不讓她跪的,倒沒想到這丫頭變得如此狠心。
這下她是跪也不是起來也不是,膝蓋被地上的石頭磕得疼,腳傷還沒好呢。
隻能硬著頭皮忍著:“荷花,你也知道河川的爹很早就沒了,我一個人養大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我真的是怕他再出了什麽事,要是他有什麽好歹嬸子真的就沒什麽指望了。”
說著說著劉寡婦哭得快崩潰的樣子,田荷花表情淡淡的,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沒了男人就是她作惡的理由嗎?
曾經的原主你愛答不理,如今的我不是他們母子能高攀得起。
更何況村裏人都知道她和葉天麟在處對象了,他們還怎麽不識趣地過來惡心人。
居心叵測!
“嬸子,如今就想他好好的。荷花,嬸子一直對你都特別滿意,打從心裏把你們當成我們劉家的兒媳婦。
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你不會對河川這麽狠心的是不是!!!”
來來來,又來給人扣高帽子了。
田荷花不想開口,直接讓她說個夠。
隻要她不理,看看她還能演戲到什麽時候,總有跪到她腳疼起來的時候。
劉河川卻看不下去了,“荷花,我娘都這樣低聲下氣跟你服軟了,你心裏還不滿意是不是!
我娘平時是多麽驕傲的人呀,她都跟你下跪道歉了,她這是連臉麵都豁出去了。”
劉河川說得一副替劉寡婦心疼的樣子,然而田荷花依然無動於衷的臉色。
關她屁事呀!
她要下跪要哭死哭活是她的事,她還能阻止不成!
說著劉河川就要把劉寡婦給扶起來,“娘,你起來吧,你腳傷還沒好呢!”
劉翠卻堅決一臉,“不,娘不起來。是娘讓你和荷花倆人鬧了誤會,如果今天這事不解決,娘一輩子都不安。”
田荷花差點沒忍住憋笑出聲,這母子一唱一和,真的把她當傻子呀。
“荷花,你原先和河川的感情那麽好,嬸子相信你心裏還是忘不了的。婚姻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你可不能貿然決定,傷了別人還傷了自己。”劉寡婦理所當然地說著。
“荷花,我娘都這樣了。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感情那麽好的份上,你就答應她吧!她之前受了傷,都好幾天不能走動了。”劉河川懇求的語氣。
田荷花揉了揉耳朵,差不多聽累了。
該反擊了。
“是我說的不明白還是你們腦子蠢,還有劉河川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呀,會讓我留戀不已。
你劉河川連我家葉大夫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是瞎了還是傻了會重新選你!”
田荷花沒好氣一臉,緊接著看向跪在地上哭唧唧的劉翠:“至於劉寡婦,我田荷花可沒有這個福氣當你劉家兒媳婦,你要跪到什麽時候那是你的事,就算跪到腿殘廢跪死在這那也是活該。
你們母子想怎麽作就去作,我沒空陪你們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