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司空雪
“這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可靠嗎”？王德懷稍微冷靜些，畢竟在戰場上，很多時候消息的可靠性，可是決定了一場戰爭的勝負呢。
聽到他說的，東方望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一紅，原本以為司空雪要做什麽，沒想到隻是抱著她睡覺，對，就隻是睡覺而已，而且還睡的格外的香甜，可苦了東方望，一晚上不敢睡。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眯了會，結果房門就響了。
“姐姐，該起來了，早飯準備好了呢”，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嗯，知道了，你先吃吧”，司空雪揉揉眼睛，這才起身，東方望一邊的肩膀，被壓的沒有了感覺。
司空雪從衣櫃裏麵，找出了一套嶄新的男裝，“今天就穿這個吧”。
東方望本想拒絕，但看到身上還穿著昨晚的夜行衣，也就勉強的接了過來，也沒有問，為什麽你的房間裏麵會有套嶄新的男裝。
等她換好衣服從屏風後麵出來，司空雪也換好了衣服，隻不過還是紅色的，看來她很喜歡紅色。
“昨晚我睡的很好呢，就和你救我的那天晚上一樣”，司空雪麵色柔和，沒有化妝的臉上，清麗白皙。
這衣服稍顯大了點，但她也能湊合著穿，看來是應該為別的男人準備的。
“我救你”？東方望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來過臨江國，在她的印象中，是從來沒見過如此驚才絕豔的女子的。
看東方望迷茫的眼神，她知道她已經忘記了。
“會忘記也難怪，誰會想到，當初的那個孤兒，會過上如此生活”，她的話提醒了東方望。
說起孤兒，十二歲那年，她在永樂城，抓到了一夥拐賣小女孩的人販子，其中有個個子比她稍高的女孩子，說要看她的臉，記住後，好將來報答她。
東方望當時已經蒙麵了，隻是還沒有黑俠的稱號，她不讓，小女孩卻堅持，最後直接扯下了她的黑色麵巾，惹的她很生氣。
女孩卻對她笑的開懷，“原來還是個小弟弟啊，將來我也要學武功，變的和你一樣，然後報答你”。
“你，你，難道就是那個野蠻的小女孩”，那個時候，那個小女孩還是滿臉的漆黑，頭發糾結的堆在腦袋上，怎曾想，她長大後，會變成如此的美女。
司空雪點點頭，“你救了我們，把我們送到官府後，，永樂城城主沒有接收我們所有的孤兒，他派人把我們送到原來的家鄉，我的父母雙亡，寄住在舅舅家，他的那個兒子曾經還想強暴我，所有我才離開家鄉，最後被人販子捉住了，如果他們送我回去，那我是剛出賊窩，就又要落進狼巢了，所有我就和同隊伍裏麵，一個小男孩一起，逃了出來”。
“小男孩？就是剛才在房門外，叫你姐姐的人”？
司空雪點點頭，“他也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人販子打算把他賣到京都去做太監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姓，我就讓他跟姓，叫司空誌”。
司空雪緩緩道來，時間倒轉，思緒萬千，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無依無靠的童年。
“我和小誌逃出來後，就四處漂泊，連方向都不知道，你知道嗎，我也扮過一段時間的男孩子呢，因為那些身強力壯的乞丐，看到落單的乞丐女子，是會有不良企圖的”。
東方望不知道該說什麽，當初被自己的大俠夢激勵著，想到要去幫助別人，卻沒想到被救的她，卻又過上了另外一種苦難的生活。
“後來在一場比武大會上，遇到了現在的武林盟主，歐陽求敗，還年輕的他，力壓眾多武林前輩，一舉奪得了冠軍，當時看到他，我就想到要做什麽了”司空雪笑的有些淒涼，東方望覺的這張美麗的臉上，不適合這種哀傷的表情。
“你拜他為師了”？東方望皺了皺眉頭。
“嗬嗬，東方姑娘還真是沒有體會過做乞丐的人，心中的絕望呢，我把自己賣給了他，讓他帶走我兩姐弟”。
東方望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喉嚨有些堵，人絕望到極處，隻會卑微的請求，用自己唯一的籌碼，換取一個未來的可能。
“他起先拒絕，說不要男孩子，但等我洗幹淨自己，換上一套女裝時，他二話不說，就收下了我們兩，你說男人多簡單”，司空雪笑的輕鬆，她是感受到了東方望的內疚。
“那你後來，嫁給他了”？在房頂上的時候，聽歐陽嵐的口氣，似乎並不是如此。
“嫁？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有名分，我十三歲那年，他就要了我，但時小嵐還和我一起學刺繡呢”，東方望愣愣的聽著，忘記了坐下。
“不過這也值得，有多少像我一樣出身的女子，最後不是嫁給個愚蠢的鄉下村夫，用來生孩子，就是被街頭惡霸給糟蹋了，所以，我還算幸運的，歐陽求敗對我們姐弟還算不錯，不單給我們吃，給我們住，還教我們讀書寫字，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有今天了”。
東方望還想問，那歐陽子俊又是怎麽回事，但她問不出口，一個女人，為了生存，竭盡全力，怎樣也不為過吧。
“姐姐，你好了嗎，東西都涼啦”，司空誌又來催了。
司空雪過去開了門，“叫什麽，冷了就在熱熱吧”，原本滿臉笑容的司空誌，在看到她身後的東方望，臉一黑。
“他怎麽在這裏，難道他還在這裏過夜？你不怕歐陽城主知道嗎”？司空雪原本可以解釋，但她什麽也沒說。
“你先回去吧，我就不留你用早餐了，我想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司空雪直接對她下了逐客令。
東方望離開的時候，感覺有些狼狽。
“小望，你怎麽了”，王德懷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思緒才重新被拉了回來。
“沒什麽，這消息，是格鬥場的負責人，歐陽城主的”，她頓了頓，“歐陽城主的情人，告訴我的，所以，消息是千真萬確的，你們最好想個法子，讓你們安全的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