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未成年幼龍
“不用道歉,你也是有自己的原因。”麥少少連連擺手,她非常能理解護子心切,一點也不怪莫波浪的隱瞞。
“可以讓司太進來了。”慕染適時地給予提醒。
麥少少本來還想問,聽到這話後立馬就住了口,看來後麵的問題就不能給門外的這位聽見了。
將被五花大綁的司太推進來,他還穿著準備沐浴的袍子,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上。在後輩麵前被五花大綁,不管是誰都會有些掛不住麵子。
進來之後,臉色臭的可以滴出水來,先是看了一眼慕染的位置,再朝莫宇看去,顯然是對慕染非常忌憚。
麥少少注意到他這個動作,將他的繩索解開。
“手給我。”
礙於慕染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存在,加上見到後輩的隱隱激動,司太在麵對龍族的血脈時,臉色還是好了不少。
莫宇將手掌攤開,伸到他的麵前,結果司太搖了搖頭,“手臂給我。”
莫宇不知道要做什麽,看了一眼慕染,得到他的點頭之後,乖乖將手臂橫在他的麵前。
司太冷哼一聲,顯然很不爽龍族對一個人類這麽言聽計從,完全忘記了是誰被五花大綁的綁來,“過來點。”
莫宇聞言,又走近一點。
一支細細的胳膊,還白嫩嫩的。
司太眉頭皺起,覺得怎麽看都不像是龍族該有的雄壯。
不過他還是同樣抬起手來,屈起手指,在莫宇的手臂上猛地一彈!
“啊!”莫宇嚇了一跳,同時被這股力道彈得蹬蹬蹬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回了凳子。
與此同時,莫宇剛剛被彈過的手臂有了變化,白嫩的手臂上覆蓋著堅實厚重的皮膚,青色從中蔓延開來,最後整個手臂都變成了青色。
龍族的皮膚是一個很重要的防禦,有著不同的細微的等級差異,他剛剛對莫宇的手臂發動超過他防禦力的攻擊,自然就將最極致的皮膚等級顯示了出來。
看這個顏色還非常不錯,屬於資質上乘。
司太看著莫宇,目光帶上了長輩特有的慈祥,“不錯不錯,很有前途。”
莫宇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的手臂,對於自己的變成青色的皮膚也有些驚訝。
“之後還要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龍王殿了。”慕染開口,似笑非笑的盯著司太。
他的意思很明顯,現在人看到了,也確定了是龍族,所以答應他們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盡快辦到?
司太幹咳兩聲,“明日你們收拾好東西,我在島邊等你們。”
麥少少有些擔心他不守承諾,連夜跑去報信,到時候他們以少對多,可能就有些難辦了。
司太看出了麥少少的戒備,“我不會跑。”
麥少少滿臉寫滿了兩個字:不信。
慕染笑著揉了揉麥少少的腦袋,看向司太的眼神卻沒有太多笑意,“我相信司太大人明白什麽東西更重要。”
司太明明白白的接收到慕染眼裏的威脅,默默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你放心,我自然明白。”
這男人的眼裏不僅僅是威脅,還有滿滿的自信和從容,他毫不猶豫的相信,隻要他起了一點逃跑的心思,這個男人就會在下一秒鍾,出現在他背後,將他輕而易舉的撕成碎片。
再者,龍族迫切需要成年的龍族,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資質不錯的未成年小龍,也不應該錯過成年儀式。
一邊是命喪黃泉,一邊是幫助小輩完成成年儀式,為龍族添上強大的戰鬥力,再加上苟且保留性命。
這完全就是沒有選項的選擇題。
…………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司太知道自己沒有留下的理由了,衝著莫宇笑著告別,自己離開去準明天的出行。
司太離開,麥少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莫宇一直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看著它慢慢的從青色又變回去,他又有一隻白嫩嫩的手了。
好神奇!
莫波浪沒有錯過莫宇眼中的光彩,喜悅的表現卻沒有那麽多,反而憂心忡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麥少少很有眼色,將莫宇和小牧支出去玩。
這下屋子裏隻剩下他們三人了。
慕染似乎早就知道他有話要說,耐心等待著。
莫波浪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都走遠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慕染兄弟,如果我遭遇不測的時候,還希望你將莫宇保護一下,帶他回來。”
這宣布遺言一般的語氣,麥少少感覺不適的皺了皺眉頭,“莫大哥不要說這樣的話。大家一定都能夠安全回來。”
莫波浪點點頭,從空間袋中拿出了一片龍鱗。
這龍鱗一出,一聲低微的龍吟聲就回響在了每個人的腦海裏,隻是在龍吟中帶著絲絲的痛苦,就像是被碾碎禁錮起來了一般。
並且這龍鱗的光澤已經消失,暗到呈現黑色的金,顯示出龍鱗的主人已經危在旦夕。
“這是龍王的。”慕染立馬就從這氣息中,辨認認出這龍鱗的主人。
“沒錯。”莫波浪麵色沉痛的點了點頭,“龍王可能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完成成年儀式。”
“但是司太說的,所有未成年的幼龍已經前往了龍王殿。”慕染皺起眉頭,氣勢陡然一變,眸子裏開始蔓延出冷意。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莫波浪感覺說這句話有些艱難,“我本來是王身邊的一個侍衛長,負責的就是幼龍成年的事情。王在我眼裏一直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但他突然在某一天,匆匆忙忙的交給我了這片龍鱗,將我逐出了龍王島………”
說到這裏,莫波浪腦海裏浮現出那一日的情景,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回到家裏,發現並非將我一個人逐出了這片土地,而是將我妻兒全數逐出!”
雙目猩紅,莫波浪一改自己憨厚的形象,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不死心,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罪,於是我通過經商,不斷的想要重新進入龍族領地。之後我慢慢知道,王並非是怪罪了我什麽,而是將希望壓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