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決賽(2)
安安柳眉一橫,麵對季建直奔麵門的長鞭,手中驚情水月鞭竟然不避不讓,以一種很刁鑽的方向穿過季建長鞭朝著他的心口而去,同時腳下不停,往側邊閃開。
“以靈化形!氣形宗何時有這種靈氣雄厚的弟子了?”台下的人發出一聲驚呼,看向季建的目光都帶了點嚴肅。
以靈化形有兩種方式可以達到,一種就是達到修行的等級之後,自然而然的表現。至於另一種,那就是靠著渾厚的靈氣儲備強行將靈氣逼出體外,形成一定的形狀。這樣的方式十分耗費靈氣,如果儲備不足很容易就會出現脫力的情況。
“太慢了!”季建讓長鞭在空中打了個轉,靈氣化成的長鞭竟然比安安手中的驚情水月鞭還要靈活,調轉方向後衝著安安腰間而去。
安安一隻腳剛剛落地,手中的鞭子還未收回,季建這麽一手比她還要靈活的操作,讓她一下陷入了被動的狀態。
不過安安也不是什麽也不懂的小白,手腕一震,手中長鞭勾住擂台的邊緣繩索,靠著鞭子傳來的力道躲開了這一次攻擊。
“竟然將以靈化形使用的這麽熟練,他到底是什麽人?”下方的各大門派看這季建在擂台上揮動長鞭,竟然比安安還靈活幾分,心中都是警鈴大作。
氣形宗和氣意宗一直以來都處於一種實力比較對等的情況,各大門派在這兩個宗門之中才能有所生存逐漸壯大。
可是如果氣形宗出來了一個實力太過超前的弟子,很可能就意味著兩大宗門的膠著狀態破裂,到時候他們這些小門派被波及,滅門的危險都有可能!
“氣意宗這局是輸了。”門派中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歎了口氣,“沒想到殺出來了一匹黑馬,回去一定要稟報給門主,讓他好好注意一下最近的動向。”
果然——
因為兩個人都是長距離的攻擊,安安終究是差了一些,逐漸被逼到了角落,隻能距離上的對抗一下。在季建密集的攻擊之下,安安一個不察,被甩來的長鞭勾住了腰身,此時她在擂台這一頭,而季建在擂台那一頭。
長鞭另一頭的季建露出得逞的笑容,手腕一甩,長鞭就卷著安安飛速的朝他而來,“如何,是不是哥哥的長鞭更猛啊?”
安安看著季建的表情就覺得頭皮發麻,也是甩動長鞭想要再次勾住擂台邊緣,以此來形成一種對抗的力量。
“噠。”長鞭勾上擂台的聲音一響,安安就被這兩股力量拉的停在了半空,腰部的長鞭勒得生疼。
空著的手摸上腰間的長鞭,安安嘴角一咧,咬緊牙關收緊腰部,就這麽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擺脫束縛。
季建見安安想要擺脫,手上力道加大,表情突然狠戾,“還想跑?”
力道突然加大,安安腰上一痛,拉扯著她的五髒六腑都在抗議,“你休想得逞!”
擂台外的華博突然站起身來,神色冰冷,“師傅,讓安安認輸,下一場我上!”
“不準!”卓賢還沒說話,擂台上的安安突然瞪著眼睛喊,不顧身上的疼痛,硬生生的掙脫長鞭的束縛,重新落回地麵,“你敢上來,我就立馬自爆!”
“安安,不準任性!”
“你敢!”安安冷眼瞪他,不等華博繼續說話,突然朝著季建衝去。
“華博,你坐下。”一旁的卓賢將他按在凳子上,他的麵上也是有些凝重,“世上的實力不對等,分配不公平多的去了,如果無法改變自己的起點,那就多去嚐試奪取。安安你是知道的,脾氣倔的像頭牛,你一直護著她,她這個脾氣就永遠沒有生存的能力。”
僵著身子坐了一會兒,華博的背脊一鬆,“徒兒知錯。”
“繼續看吧。”卓賢並未多說什麽,轉頭一眨不眨的看著台上的對局。其實他心裏也是慌得,和安安對戰的那個季建,這麽長時間的靈氣化形都沒有顯示出疲憊,靈氣的儲備程度可想而知了。
但是……
卓賢視線看向最高台上觀戰的氣形宗宗主——蕭鳳,眼神微冷。如果排除掉靈氣充裕這樣一個可能,那就隻有那群人了——
那群隱藏真實麵貌,壓製實力的怪物。
他更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畢竟那群怪物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擂台上。
季建看著安安掙脫束縛朝他衝來,表情古怪了幾秒,眼底興奮湧了上來,“沒想到你還挺倔的,我活這麽……”
話到一半,季建自知失言,於是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圈,“我活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夠味兒的美女。”
安安扯扯嘴角露出冷笑,騰身躍起,居高臨下的俯視季建,“是嗎?”
季建無所謂的聳聳肩,準備給一個漂亮的反擊,餘光卻瞟見台下的少年向他抬了抬手。
愣神的瞬間,安安這帶著毀滅氣勢的一擊到達。
“算你走運。”季建煩躁的向後避讓,身後的繩索被他悄然震斷,就這麽假裝被安安逼出了擂台。
季建的小動作進行的十分隱晦,速度也很快,安安隻覺得擊中一個季建之後,自己順勢將他推了出去,完全沒有一點停滯感。
“季建對安安,安安勝!”裁判落在擂台上,麵無表情的宣布比賽結果。
“安安贏了!”華博站起身,快步走到擂台邊,異常喜悅。
卓賢看了一眼斷掉的繩索,若有所思,但又很快搖了搖頭。
一旁同樣一直擔心安安的麥少少也高興起來。安安贏了,他們這一隊的冠軍獎勵就沒跑了,她隻需要上台快速認輸就好!
麥少少一個人在高興,慕染卻突然握住她的手,“一會兒小心些,盡快認輸。”
“我知道,神君放心。”麥少少唇角彎彎勾起,眉眼裏都是喜悅。
她可以拿到花蝶魄了!
慕染卻沒有麥少少那麽高興,瑞鳳眼裏暗含擔憂,很想說一句那位少年很危險,但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他也沒有太多身份和權利去管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