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助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墨宸嚇得差點沒拿穩手機:“安桐被傅楠帶走了?”
“嗯!對不起,墨總,當時傅楠手上有刀,我實在是攔不住她。”
墨宸用力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深吸兩口氣,說話的尾音卻仍帶著顫抖:“你沒做錯。”
如果助理當時堅持跟傅楠杠,非要護著安桐,那她現在可能也沒有機會來打這個電話了,他隻能在瞎找人,不知道安桐到底在哪裏。
“你已經報警了對吧?”
“對,我報警了,我把所有的情況都已經跟警察反應了,然後警察讓我在原地,他們會過來馬上找我,帶我回警察局了解詳細情況。”
“把地址發我,我馬上過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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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被傅楠帶回了向南路的別墅,開了燈,是安桐環視一周,這裏還跟她幾年前來見喬鑠的時候一樣,陳設什麽都沒有變。
傅楠關了門,轉過身來,解開綁在安桐手上的繩子:“進去坐吧。”
安桐揉著手腕跟著傅楠往裏走,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安桐並不覺得害怕,甚至還有一種就是來跟故人見一麵,聊聊天而已。
這種感覺簡直詭異。
“你要喝什麽嗎?”傅楠問道。
“不喝,”安桐停下腳步看著傅楠,微微皺了皺眉:“傅楠,你到底想幹什麽?”
傅楠微微一笑,就像她多年前剛剛見到安桐一樣,但說的話卻沒有當年百分之一的溫柔:“你覺得我想對你幹什麽?”
“我以為你會想我帶到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折磨一番,然後一刀把我結果了。”
安桐說完,傅楠便點了點頭:“所以你覺得這裏是有人的地方嗎?”她抬手隨意指了指:“我當初選中這套房就是因為這周圍安靜,房子本身的隔音效果也十分好,把你帶到這裏,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就算把你活生生的宰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傅楠這話讓安桐覺得有點好笑,她坐下,問道:“你確實是狠死我了,不過,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就是因為喬鑠哥喜歡我嗎?但我也沒有跟他在一起啊,不妨礙你吧。”
“怎麽不妨礙?”傅楠翹起腿:“難到你當真一點都沒有喜歡過喬鑠嗎?”
“我沒有。”安桐的回答沒有猶豫:“我從來沒有喜歡喬鑠哥,我對他隻有感激和尊敬,他對我來說,是老板,是兄長,但從來就不是喜歡的人。”
傅楠冷笑一聲:“你回答可真的冠冕堂皇啊,那如果喬鑠當年追求你呢?你也不會愛上他嗎?”
“關鍵是,喬鑠哥當年沒有追我,你做這樣的假設沒有任何意義。”安桐往後靠在沙發背上:“傅楠,其實你心裏清楚的吧,不管現在你處於怎樣的境地,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你一開始能用正常的態度麵對自己的感情,現在絕對不會這樣。”
“嗬!安桐,你的假設也沒有任何意義!”
傅楠站起身,一把抓住安桐的衣領把她扯了起來,安桐掙紮幾下,把她的手甩開,傅楠又立馬薅住安桐的頭發,最後把人拖進了廁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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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麽說?”墨宸舉著手機,聲音透著冷意,臉上的神色更是陰鷙,不過他現在問的司機的情況。
司機被去上廁所的保安發現倒在門口,流了一地的血,就趕快把人送去了醫院,墨宸接到通知,就叫成岩過去看看情況。
出了事,那些保安都不敢直接跟墨宸對話,怕被罵。
“人還在昏迷中,但醫生說基本可以排除顱腦損傷。”
“嗯,你繼續在醫院守著,有情況立馬通知我。”
“好的。”
墨宸把手機放下,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他現在人在警察局,但目前除了知道安桐被傅楠帶走了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助理把情況說明之後,劉隊長帶人去交警大隊調了監控,現在警方正在極力尋找正在找被傅楠開走的那輛車。
“劉隊長,找到那輛車了!”
“在哪裏?”
“車沿著城南大道一路行駛,最後開進商野大廈下麵的停車場,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你跟我過去看看!”
劉洋帶著人從房間裏出來,墨宸立走了過去:“找到人了嗎?”
“發現車子進了商野大廈的停下停車場,我現在帶人過去查看情況。”
“我,我可以一起去嗎?”
“你身份特殊,還是就在這兒等我消息吧。”
如果墨宸隻是一個普通人,讓他跟著去問題也不是很大,但偏偏墨宸是個明星,萬一到時候引來一堆粉絲看熱鬧,那就麻煩了。
“好。”墨宸往後退了兩步:“那請劉隊長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會的,你放心。”劉洋抬手拍拍墨宸的肩:“我就不勸你去休息了,但請相信我們警察,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把安桐救出來的。”
劉洋這話是安慰也是提醒,他看得出來墨宸現在連殺了傅楠的心都有,他也知道墨宸不可能就這裏安安分分的等著警察找人,他的人肯定也在行動,所以他要他相信警察,以防萬一墨宸的人先找到傅楠和安桐,他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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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被傅楠推到在地,尾椎撞上堅硬的地麵,痛得一時無法站起來。
傅楠打開淋浴,冰冷的水一股腦的澆到安桐身上,她白色的襯衫變的有些透明,她雙手抱胸,惱怒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我讓你清醒一下!”
“我醒什麽?我看不清醒的人是你吧!”
“安桐,你憑什麽說我是咎由自取,明明你才是造成我所有苦難的罪魁禍首!”傅楠低吼著:“如果沒有你,喬鑠就不會喜歡上你,我也不用經曆這一切,我的父母,哥哥,嫂子全都不會離我而去,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你放屁!”安桐反問道:“你計劃李鐵柱和王春花來陷害我的時候,我做什麽了?我什麽都不知道!”